哥哥说带母亲去齐云山旅游，我立刻想到2004年5.1我与朋友小富两口子雨后去过。

记得半山已登，亭前歇息观景。山上道教人家隐约雾中，山下万倾良田间一条河白得象一面镜子正反射着太阳的光亮，而我与云齐。亭中有一老者测字算运，我就写“水”字，老者问测何运，我说财运，他看字复又端详我半天才说：年轻人，你下山时经过此处再讨答案。游览很久，我返回该处，老者已收拾好，见我便送了四个字“载舟覆舟”，我正待细问，老者已飘然不知踪迹。

我本以为在道教之圣地老者会送我道家老子的“上善若水”，然后告之：“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哪知他却说“载舟覆舟”。舟为何舟？是搁浅在亚拉腊山上逃脱劫难的诺亚方舟吗？是建造在阿联酋迪拜海岸边奢华的帆船酒店吗？还是觉悟于菩提树下释迦牟尼普渡众生的莲座呢？老者应该不是指这些外来的东西。

恐怕是他嫌儒家太罗嗦，孔孟旬子皆论水，他就没提性恶论孔老二的“智者乐水仁者乐山，逝者如斯不分昼夜”和性善论孟子的“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故老者只提荀子的“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至于墨家的水攻防御之法，兵家的背水而战之计，阴阳家的五行生克之理，他没时间和我说起，可能老者还担心阳春三月白岳齐云山的绝美胜景被残忍的法家李斯另一种绝美的“秋霜降者草木落，水摇动者万物作”诗句破坏。

我知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还知道水为财，我更知道“水往低处流”、知道“满则溢”，老者“载舟覆舟”是比较含蓄的告诫。后来，我的财运大不如从前，在中国的股市加速下跌几近崩盘中满仓的我输得个底儿掉。

水，心情无奈的一种表现，苦水；水，人类正常的一种体液，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