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帘子说，有清晰的梦境是因为脑供血不足。

昨晚的梦里，像是搭建的剧场舞台场景，又像是真实的高原。我似乎是家长，又似乎是小孩，要么就是看客，远远像看电影一样观瞧。那一片大高地，高原上干净的空气，热烈的阳光，野生的植被，是夏天万物生的季节。父母两人带着一群孩子来到山间过世外桃源的生活。父母顾自做维持生计的活计，孩子们就在漫山遍野撒欢奔跑。有果树，结满不知名的果子，金头发的小女孩就爬上树去。靠向悬崖的一端，山谷中长着一株大果树，叫凯蒂的那个最敏捷的孩子要攀下去，杰西卡找到一段草绳，试了试强度。梦中那条草绳很清晰，像金黄色的大辫子，是干草松散塌瘪的样态，本质上它不柔韧，也没强度，但在梦中，它可以承载庇护天选小孩。凯蒂就在腰中系着绳索顺着断崖爬下去。镜头一转，这段变成屏幕上的画面，一个胖胖的老男人解说道：自从凯蒂爬过这段峭壁后，为安全起见，这道崖缝如今已然被填平了。

小女孩卡在崖壁的缝隙里，往下攀爬。那道缝隙远远望去很像是一道人工的水渠。

在崖壁的下方，那是一间很大的像仓库的大屋子，我坐在半空里类似房梁那样的地方低头瞧着。我哥（梦里的）带着几个朋友来装修，他喊我下来帮忙，我不动，他喃喃骂我懒惰。他们在扫除地板。我撒下一些鼠粮，只见小团子和一只猫奔跑起来，像起先那些小孩子们在上面的高原草地上奔跑撒欢一样，策马红尘，潇潇洒洒。一只猫是如何跟一只老鼠相亲相爱的呢，但实际上她俩的体型差不多大。她们在墙角吃东西，我发现不只有她们两个，还有一些半隐形的猫们，像那些翻滚的尘埃一样，有时会显露出身体的轮廓，有时又消失匿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