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女

五、洞天福地

喜羊羊语声刚落地，只见一缕金光，划破了白云，照在奔泉上。

羊囡忽然发现喜羊羊不见了，流水旁却代之以出现了条人影，一袭白衣，乌发高髻，胸前戴着一块羊脂玉佩；一双柳眉凤眼，在水的烟雾中看起来，仍然闪烁如明星，恍似从白云间飞降而下的仙子。

她衣袖一挥，露出双凝脂般的粉臂，正在像羊囡示意。黄金般的阳光，就照在她白玉般的脸上，是那么妩媚，那么动人。

羊囡看着她，呼吸突然停顿！

原来喜羊羊真的是个仙子。羊囡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仙境。这少女岂非正是喜羊羊变化而来？或者说喜羊羊正是由这仙子变化而来？

她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放声欢呼！纵有千百句话要问她，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是张口结舌道：“你……仙……仙女姐姐，你……你就是喜羊羊吗？”

“是的呀！羊囡姐姐，你这是咋的啦？”喜羊羊面含微笑望着她，并向她招手，“你不是要去神仙洞府吗？快请随我来。”说着，把羊群赶到一起，在地上画了个圈，那些羊果然乖乖地在圈里不再出来。然后，上前拉起羊囡的手。

羊囡将信将疑，但见这仙女如此娇媚动人，恁地亲切，又知道她就是喜羊羊，便全然没有了惧意。

羊囡任由喜羊羊拉着自己的手，倏地随之腾空而起，只觉浑身轻飘飘，如同腾云。

穿过那片奔泉，便进入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在山洞里摸索前行了片刻，只见前方豁然开朗。原来，这山洞就是神仙洞府的门户。

从山洞走出来，洞外则完全是羊囡从未见过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举目处皆山清水秀，驻足处皆鸟语花香。郁郁葱葱的树丛掩映之下，可见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

羊囡尾随喜羊羊来到一座最大的宫殿前。宫殿上，碧绿色的瓦，在夕阳下闪动着翡翠般的光；宫殿前，白石长阶美如白玉，从黄金般的廊柱间穿过去，这地方就好像完全用金珠宝玉砌成。

羊囡游目四顾，发现这如此奇妙的仙境，竟然杳无人迹，十分不解，正待向喜羊羊询问。

喜羊羊却早已窥见羊囡的神色，笑道：“你是否在奇怪为何这里如此冷清啊？”

羊囡道：“是的，我正要问你呢。”

喜羊羊道：“其实这里并不冷清，你再仔细听听，是否会有什么发现？”

羊囡凝神倾听，才依稀听到大殿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是的，我听到了，好像有人在读书。”

“她们都是我的姐妹，你是否想去看看她们？”

“嗯，我想。”

“好吧，我正要引荐你和她们认识呢。”于是，喜羊羊牵着羊囡的手，步入大殿。

轻轻推开一扇门，里边有几位少女正在听课。那位白胡子老公公所讲的内容，羊囡从未听到过，也听不懂。

“羊是一种本性驯顺的动物，自出生起，便知‘跪乳’。譬如《三字经》说‘羊初生，知跪乳。’又如《三字经》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其中的‘善’字即从羊。羊字族汉字多有‘驯顺’之意，譬如：姜、羯、详、祥、羞、佯、儀、徉、翔、养、羝、洋、羔、羱、群、美、烊、鲜、羌、庠、羡、羲、鲞、鮺、蛘、羧、善、咩、羚、恙等；其中最令人瞩目的‘美’字，从羊从大，就像古人所理解的羊大为‘美’…… 此外，在成语和许多民间艺术中，也多以羊代表吉祥。如‘三阳开泰’……”。

这些概念，对于羊囡来说简直太深奥了；可又似懂非懂，因为从这些话里，她能听出“羊”是一种很好的动物。

接下来，她听到那位白胡子老公公在讲：“同时，从经济学角度讲，羊也是人类商品等价交换的最早货币形式……直到现在，人民币的符号，不还是一个类似 ‘羊’字的标志吗？”

这些东西，她虽然听不懂，但真的很爱听，只因从来没有人给她讲起过。

此时，那位讲课的白胡子老公公似乎发现了她俩，喝问道：“门外是什么人？”同时停止了讲课。

那些少女循着老公公的视线，也看到了她俩。于是“叽叽喳喳”欢呼雀跃着，一窝蜂似地向门外拥来。

“七妹，原来是你回来了！这位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向喜羊羊询问道。

喜羊羊笑道：“这位就是那位善良的小姑娘羊囡啊！”接下来，她又逐个为羊囡引荐，“那位白胡子老公公是山羊仙翁，这六位都是我的姐姐，我们合称七羊仙子。”当介绍到山羊仙翁时，还故意给这老神仙使了个眼色。

山羊仙翁则默默凝视着羊囡，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表情。

一位看似最年长的少女接道：“太好了！七妹你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吧？”她的声音柔媚清脆。

喜羊羊叹了口气，道：“是的，大姐，我既已暴露了身份，就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羊囡闻此言，怔住了，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喃喃道：“怎么？你不回去了？那么我咋办，谁再和我做伴啊？”

大姐微笑道：“我们大家和你做伴啊，那么你也留下来吧，好吗？”

山羊仙翁接过话头，和颜悦色道：“是的，你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就留在这里读书吧！”

羊囡皱眉道：“留下？这可不行，我舍不得奶奶的！”

“那如何才好呢？”喜羊羊略加思忖，似有了办法，“仙翁说得对，你确实也该上学了，我看这样吧……”说到这里，凑到羊囡耳边耳语一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