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纪实小说连载：走出死亡(十七)
(2009-11-02 20: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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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网络小说自传体人生历程命运多舛抗争征文演讲大赛情感 |
分类： 风雪故事-小说剧本 |
纪实小说连载：走出死亡
（
雪的母亲家。
雪把我引荐给她的老妈妈，就去做饭了。
雪母，一个白白净净富富态态的老太太。
“你是小L？”她说话语速缓慢，却吐字清晰；分明在看着我，视线却似乎没有焦点。
我想起雪说过，她患了白内障。“是的，伯母。”我说。
“你愿意进入雪的生活？”
“是的，我愿意。”
“那么，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你有这个能力吗？”老太太单刀直入了。
“这个……”我在找盾牌，“雪对我太好，我只能说主观上会尽最大努力给她幸福，但客观上没有可比性。”
“说得不错，但你说的这些还是空洞。”
“哦？”
“诚然，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如何努力呢？你的身体状况允许吗？你的X光片子我看过了，你做的可是大手术啊！”
“这……”我一时措辞不及，语塞了。
“你知道我家的雪是个多好的孩子吗？”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命运虽然对她不公平，但她无怨无悔！”说到这里时提高了语调。
我只是在倾听。
“她现在太累了！她的工作任务很重，还经常出差；可她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的生活和学习。孩子刚上一年级，她每天上班前要送孩子上学，下班后要接孩子放学，还时常要带孩子去参加业余培训……”动情处，老人语气又趋缓，“更重要的是我膝下无儿，女儿好几个在国外，即使在国内的也不如她能料理生活，因此我还要她来照顾，唉！”
我还是在倾听，努力用无语来交换她老人家的割舍。
“问题是，你这样的身体，能帮她什么？”
此刻，我的心已变成不设防的城堡，任由老太太那锐利而儒雅的口水之师摧城拔寨。心中则暗忖，“老太太是在给女儿选女婿，还是要雇壮劳力？”也隐约意识到那个乡下人姑爷为何在这个家庭生活不下去了。可一想到雪那妩媚的笑容，便依然无语。
无语似肥水，孕育信任的成熟。
“饭菜都好了！”雪在恰当的时刻以恰当的理由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妈，先吃饭吧，一会再聊好吗？”说着又对我使了个眼色，“L，你不去洗洗手吗？”
我起身随她到了卫生间，她附耳轻语，“我妈和你说什麽了？怎么都把你说得低下头了？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来解围。”
“没什么，她是长辈。我只能说，你是我今生遇上待我最好的女人，所以……”
“你甭说，我都明白，还希望你不要过意，我妈这个人就这样，口冷心热。”
雪的烹调技艺纯熟，饭菜很丰盛，我咀嚼在口中的却只是百感交集。面对餐桌上的“川味”诱惑，百感交集的思想如一根线，打了个死结。
饭后，雪送我下楼。
“我觉得你还是不愉快？”雪说。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想摇去这一切不愉快的记忆，“老太太怎么说是次要的，关键是你的态度。”
“你知道就好。一切有我呢，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大姐写的，向市里反映我妈作为离休干部落实住房政策的问题，我妈对她写的不满意，还是你给来来吧，也好让我妈看看你的……好吗？”
回到家，女儿思思早已在等我。
“爸爸，这是校长让我交给你的。”
接过来，看到是市里几个政府部门近期联合开展的两个活动通知；一个是要求家长参与的“DS”杯征文大赛，一个是要求学生参与的演讲大赛。通知是发给学校的，而校长却让孩子直接给我拿来了，他们似乎断定只要我动笔，就一定能给学校争得荣誉。
我的自尊已恢复，压力又坠上心头。
于是，两盏台灯下，父女二人都在奋笔疾书。
这天下班，邻人老远就迎上来，喜笑颜开地告诉我：“老伯，今天文化局来人找你了，准是好事，是我给领你家去的，到底是嘛事？你去问问L奶奶（注：我老娘）吧。”
我匆匆进屋，老娘递给我一个纸条。
文化局：
“X是谁？”我不解。
“X你都不知道，全市有名的大作家啊！”妹妹在一旁说。
“哦？大作家要见我？”我心为之一震。思想如万花筒，每转一转，眼前都出现不同的图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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