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而又丰盛的午餐

——记与恩师许瑞生久别重逢的小聚

(一)

许瑞生，原天津人艺院长，国家一级编剧、一级导演，《杨光的快乐生活》第一部、《小房东》等电视连续剧导演；最重要的身份，则是在下恩师。

人说，“世上无免费午餐”；在人际交往中，人们对此常理解为，欲饱我所欲（哪怕是正常心理需求），食者就要付费，施者就要收费。而我与许老师的相识，恰恰就是在我期待被认知而未付分文费用时，他主动施予的。

上世纪90年代初，我还是地处郊区一家纺织企业的中层小干部；虽然酷爱写作，但苦于无人识荆，因而已无心再插柳。

当时，女儿所在小学要求所有学生家长参与市文化局、今晚报等八个部门联合举办的“家庭读书征文”大赛，我便例行公事地把自己的作品交了上去。

一天，不期接到文化局特意派人送到我家的一个便条，就我的那篇作品，邀我到许瑞生家面谈。

我大惑不解加大摇其头：“许瑞生是谁？不认识，是大赛的组织者之一吗？”

“许瑞生你竟然不认识，是大作家呀！”妹妹告诉我。

此后，我才了解到，这次大赛和许老师本无关系。只因其夫人景老师在文化局工作，看到我那篇作品很喜欢，特意拿到家里让许老师看的；而许老师则认为“孺子可教”，执意要见我，主动提出给予相关指导。

记得那时也是夏天，因自己所在单位不景气，又独自带幼女，生活很窘迫。每次去找许老师，都想带点礼物；可讲究一些吧，拿不出钱，寒酸一些吧，拿不出手，颇感为难。而在他家，许老师循循善诱地指导我的同时，景老师则不是切好西瓜，就是从冰箱里取出冰激凌招待。

那次，我的作品获得河西区唯一的一等奖，天津市三等奖。

在以后的交往中，我继续一次次享受许老师“免费的午餐”；不仅为我，而且为我女儿学影视表演，还特意在人艺请来资深演员亲自辅导。

终于有一次，我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而许老师说：“我们是文人相交、君子之交，我很随意，不会为你特意准备什么，你也不要介意什么……”

在我离开企业做报纸编辑期间，每期报纸都要寄给许老师。

再以后，我改做机关党务，虽和许老师联系少了，但恩师的情义却不敢或忘。

近两年，我又重新焕发了创作激情，很期待许老师指导；而许老师从人艺院长岗位退下来后，便无从联系……

不久前，妹妹告诉我，看到许老师去她医院例行体检，她要来了他的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