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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王大火”的问责风暴能烧多久?
萧锐
有多少潜藏下来的问题,似乎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够给决策者一些清晰的划痕吧?是啊,为什么这样一个无牌无照、擅自经营的单位能够长期存在?为什么这样一个非法经营的歌舞厅,百日督查行动没有发现?为什么我们要把决心下在事后处理上,而不是重视事前预防?……追问当然切中要害,但面对40余位死难者已经永远不可能载睁开的眼睛,我们的追问是否还是显得太晚太迟?展现在笔者眼前的,仿佛是二十年前姜昆的著名相声《虎口遐想》中对“下不为例”的反问:下不为例,那这次就算了?
当然,我们的问责不可谓不轰轰烈烈,但笔者想要追问的是,我们的问责目的究竟是为了安慰死者,还是真的能够保证“绝不再犯”以宽慰生者?打死老虎当然是比较容易的,去追究“舞厅,酒吧,餐馆……多少人搭起这张网”其实也是容易的。但我们是不是该借一步讲话,斗胆问一句:到底还有多少张这样的网肆虐在我们的城市上空?还有多少股这种动一动就足以刺痛整个城市神经的不为人知的力量?而这一切,又要靠怎样的高层震怒才能揪出来,大白于天下?
甚至几乎可以绝望地预言,在问题面前我们雷厉风行的程度与对问题的健忘程度一定是呈正相关关系的——现在有多严厉,我们忘的也就会有多快。非常态的问责只会是这个样子,这是不以人们的良好愿望为转移的。我们大可以去赞美“建议人大机关依照法定程序免职”是对法定程序尊重的开始,但这种到现在依旧无比被动的问责机制却注定了我们无法逃脱“推一下,才动一下”的体制不自觉。如此严重的责任事故,没有人大代表开口说话,也鲜见哪级权力机关主动尽责质询,保守闭塞的山西是这样,自由开放的南中国也是这样。在这样的一种进步中,笔者分明嗅到一丝丝苦楚与辛酸。
其实,被免职的官员哪一个心中不是一肚子的委屈?又有谁能够测量,在他们的心中究竟是愧疚更多一些,还是自认倒霉、“急着找偏方去转转运势”更多一些?免职了又能怎样?免掉职务,待遇不会变,级别依旧放在那里,说不定雪藏一阵子还会光鲜复出——作为公仆的官员,其复出看来要比作为明星阿娇要简单易行的多:不需要去积德行善,只需要等待公众其实很快会到来的遗忘律。
2008-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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