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霆的“慌张”也是我们的慌张

新京报 萧 锐

    许霆在庭上的表现以及一切出格的言论其实并不必然应该带来法庭的负面评价。法官的最后判断也并不仅仅因许霆的几句“自辩”就发生质的变化。法理层面的论证，事实层面的拷问，以及法律的合理适用，这些才是判决最后作出的根据。笔者相信，一个公正的主审法官不会因为许霆的几句“出格话”而感性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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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媒体与公众的持续关注，许霆案如期再审，但作为当事人的许霆在法庭上的失常表现让人们跌破眼镜：“支持者纷纷倒戈”，辩论律师指责，舆论风向大变。最新的报道是许霆的父亲许彩亮“约见”记者，为儿子的失常反应作出解释——因为许爸爸感到“这次开庭我们处了下风”。（南方都市报2月25日报道）

    ATM机，你知罪吗？！此时笔者似乎能够体会许霆案的辩护律师当庭发出这一声质问时的心情。就是这台出了故障的ATM机，搅乱了一对普通的父子平凡生活。在旁观者看来，这或许是难得的新闻素材，或许是以资谈论的话题，但对于作为当事人的许氏父子来说，这是切肤的生活窘境，是不知所措与语无伦次的慌张。

     许氏父子确实慌了，看到许霆在庭审时的反常表现，看着许彩亮在庭审前后的种种惊世骇俗的言论，笔者的眼前浮现出的是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村父子在因为一次抵挡不住的诱惑之后那种种想都没想到的“奇遇”。事件一开始，还有人说“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的遭遇有可能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遭遇”，但一讨论起错综变幻的案情，便再也没有人去做一次老老实实的换位思考，有的只是这样那样的意义诠释。

     如果你是许霆，你会怎样？在讨论案情本身的时候，或许有不少人有过这样的换位思考。但听到许霆在庭审中的出格言论时，是否还有人设身处地的想过这个问题？身陷牢狱的许霆遭遇了什么？他的心态与思维为什么会出现让人震惊的改变？面对举世瞩目的再审，面对舆论与公众的支持，许霆的表现是何其反常！但在笔者看来，无论如何反常又都是那么可以理解：因为这台该死的故障ATM机机，许氏父子已经遭遇太多的不知所措与慌不择路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不知道该听哪位高人的“支招儿”，所有他们无论怎么做都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公民个体的作为，他们的慌张其实也是我们的慌张！

     仅仅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笔者在此想跟许氏父子说的是，千万不要慌张！许霆在庭上的表现以及一切出格的言论其实并不必然就会带来法庭的负面评价的。法官的最后判断也并不会仅仅因许霆的几句“自辩”就发生质的变化。法理层面的论证，事实层面的拷问，现实法律的适用，这些才是判决最后作出的根据。法官是否采信许霆的庭审言论，我们谁都不知道。但笔者不相信主审法官会不顾其他一切证据与事实而只因为许霆的几句“出格话”而作出裁决！许霆的言论是不是出格，究竟是否与事实相符，相信法官会做出一个中肯的判断。

     沸沸扬扬的一段公案，我们跟许氏父子一起静待法庭的判决。至于那几句惊世骇俗的“庭上自辩”，笔者只想试问：难道真的就那么具有颠覆性吗？

2008年2月25日

相关新闻链接：

许霆父亲不满儿子庭上撒谎：气得想打他两下

http://news.qq.com/a/20080225/000132.htm

2月26日新京报

http://www.thebeijingnews.com/comment/zonghe/1044/2008/02-26/018@075706.htm

南方都市报2月26日

http://epaper.nddaily.com/A/html/2008-02/26/content_39314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