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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接到姐姐的电话:姥姥得了肺癌,进了重症室。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恍惚,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或者说这是不是又是我的梦呓。
我有些惶恐不安,我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这样的事情,直到高兴问我的时候,我竟然还能流露出丝丝的微笑。
我还是无法应对亲人突然的离去,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也从来没有想过我是否会有把握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能够以正确的心态去面对。但是它终究还是来了,淬不及防。
做车回去的时候,又接到姐姐的电话,姥姥快不行了。我想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就已经开始充血了。木然的应对着姐姐,在别人的侧目中,我的腔调用酸涩的情绪颤抖着心头的不安,一片茫然。
在紧张不安的等待中,最终还是接到姐姐的电话,姥姥去世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时。扔下电话,我开始莫名的哭泣,哭的声嘶力竭,我想我本来不应该如此的,但是一股亲人的联系扯断了,以后天人的永隔,就只能用回忆来续写曾经的故事了。
一直以来我对家庭的感觉比较淡漠,或许是曾经从小发生的那些大人之间的纠葛,或者是父辈间感情的漠然影响了我,我对这些所谓的亲人的感觉淡漠的连我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依旧无法在我内心深深的将他们烙印。只是在彼此之间,只有血缘这条纽带将彼此还紧紧的连在一起。
小时候,我对姥姥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个瘦瘦高高的小妇人身上,永远的逆来顺受而不知道怎样正确的应对他所应对的困难,即使是丈夫,或是儿女。在大了一点的时候,姥姥就变成那位白发苍苍,佝偻着的背影在每个春节的时候对着大门张望女儿们的回归。只是这段时间却是我最为恐怖的时间,因为我怕父亲喝醉酒,所以我害怕春节回姥姥家 ,就这样姥姥在爸爸的阴影中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我不再因为姥姥手心里的礼物而欣喜。
大了以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姥姥家也是渐行渐远,虽然会在某个午夜梦回之所会有所再现,但毕竟已经不在如少年般的单纯,那些逝去的樱珠、月季花树、荷花池、菱角。。。。。永远的一去不复返了。
那个有着苍白的头发,满脸慈祥的皱纹,深陷的嘴角,缺损的指甲,高挺的身姿。。。。。。用大嗓门高声谈笑的姥姥从此在我的生命中消逝了,以后在我活着的时间里或许我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