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对冲基金CEO黎彦修谈全球投资

2014-04-09 cnhedge CNHEDGE对冲

全球性的对冲基金管理公司美国福尔前沿基金CEO黎彦修就当前全球对冲基金发展及全球金融市场热点问题展开交流
黎彦修先生是辽宁省大连市人，他是在2003年成立了前沿基金管理公司，是这个公司的发起人和主要股东，并且亲自担任这个公司的CEO和CIO，我们也看到了很多有关于您的报道，您能不能先简要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现在所在的对冲基金公司的一个简要情况？
　　黎彦修：我们这个对冲基金管理大概有20个亿资金的水平，因为对冲基金有各种各样，每一个对冲基金都有它的专项，我们这一项主要
是以企业债券为主，我们债券里面分可转换债券，分高收益债券，或者有的人说的是垃圾债券，还有银行贷款，还有一部分股票，还有像房屋贷款，房屋证券化之后
的这些证券，所以我们主要经营范围就是这样四、五个方面，我们也做大量的衍生产品，但衍生产品主要是用来作为一种对冲的工具，很少情况下是以它来赚钱。
　　我们公司总部在纽约，有3个分公司，伦敦一个，香港一个，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我想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主持人：昨天我们有挂出黎总过来做访谈的预告，有很多网友也很关心，他们在网上提了一些问题，我们看到很多网友对对冲基金这个名
词是非常熟悉，但是大部分一提起还是经常想到索罗斯，想到量子基金，想到十年前那场金融危机里面一些对冲基金所扮演的角色。我想首先在我们开始之前，还是
先请黎总告诉我们网友到底对冲基金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黎彦修：这个对冲基金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什么叫对冲基金，您刚才讲的这些都是对，但是都不全面。对冲基金首先它是一个私募资金，另外有三个特点，
     第一，对冲基金一般来说都是可以利用一定程度上的杠杆，比如说你管十个亿美金，然后你实际操作的可能是二十个亿，也可能是一百个亿，长期资本98年垮台的时候他们的杠杆作用达到100倍。
　　第二个特点，这个对冲基金的概念主要是以共同基金相对而言，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情，可以做空并不是它一定要做空，现在有一部分基金只做长线，如果他觉得市场不好的话他可以用指数对冲一下，但是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对冲，而是他有这样的机会，共同基金就不可以这么做。
　　第三个特点，就是对冲基金的手续费一般比较高，一般来说比如说2%的管理费，20%的我们叫做分成费，这样的话你要看种类的话就有各种各样了，
有的专门做股票的，而且股票也有两种做法，一种就只做长线股票，哪儿市场好他跑到哪里去，就希望每年把市场最好的一块找出来，第二种就是有长有短，比如说
你十个亿，你就有十个亿做多，有五个亿做空，或者有三个亿做空，这也是一种。还有一种是比较数量化的，比如就是用一些统计的模型。
　　从这个投资收益的特点来看有两种，所以这个也是我觉得很多人有误解的地方，一种人觉得这个对冲基金应该是多和空的对冲得非常好，这样的话就应该
有非常非常小的变化幅度，这种是对冲基金的一种，应该说有比如说20%、30%人在做这个，他的收益可能并不高，比如像我做了十几年，我们大概如果把所有
的记录都算上来的话，我们大概能做到15%。还有一种做法，他只要求回报，这样他的变化幅度可能非常高，每年可能达到20%、30%上下浮动，但是他的收
益可以达到30%、40%，一年一下来，所以这也是不同的对冲基金的方式。
　　这个对冲基金从经营的金融产品来看也是非常广泛的，所以能想得到的金融产品基本上都有对冲基金在做，或者他把它放在一块儿去做，或者他单独做这
个，比如有的人专门做货币，这也是一种对冲基金，有的人他专门做石油，做大稻，做豆子，这也是一种对冲基金，有的人专门做股票，有的人专门做债券，还有的
人专门跑到第三世界，就是叫新兴的市场来做，这也是一种办法。所以你说索罗斯它是一个老牌的对冲基金，它这个对冲基金也是很灵活的，实际上它是什么都做，
美国和欧洲的对冲基金加起来总共有一万家左右，像我们这种水平在美国就算大概前一百家左右之内这样的一个水平，很多在我们上边有控制的，比如我们控制20
个亿，最大的可以达到200个亿，像索罗斯已经做了几十年了，总共控制的资金这两年涨得非常迅速，所以为什么现在变得比较热门，因为很多钱都跑到里边来
了。
　　主持人：对，我们看到您公司成立的时候起步资金只是三千万美元，现在才这么几年能发展到这么大的一个规模，而且我们看到有一些追求中长线的基金，包括一些大学管理的基金都已经投资一部分资金到对冲基金上面。
　　黎彦修：大学的教育资金，退休金，还有保险公司，以前的对冲基金主要是一些有钱人，比如你做了一个新浪网，赚了很多钱，卖了股
票，正好认识一个人就让他帮着管，这是私募，这跟中国现在私募有点像，对冲基金变得这么受欢迎，主要的原因是2000年以后股市大跌，这个时候大家发现并
不是把钱放到股票市场闭上眼睛就可以等二十年、三十年退休了，所以现在所谓的机构投资者投资的也很勇敢，总共控制的基金量我想全球应该达到差不两万个亿的
水平了。
　　主持人：所以已经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个数字了。
　　黎彦修：对，我想这五年之内至少翻了一番，大概这三年之内翻了一番，因为这个数字都很难确切地讲。
　　主持人：我们想对冲基金这么大规模发展，一方面也是看到全球流动性非常多，另一方面也是感到大家能够承担的风险在提高。
　　黎彦修：也有滥竽充数的，这个对冲基金的存活率一万家里面一年至少倒个两、三千家，是这样一个水平，所以旧的不断有支撑不下去，新的又起来，又用另外一个方式告诉大家我能这样赚钱。
　　主持人：对，正是因为对冲基金它的规模这么大，所以它的一点点波动对市场是有很大影响的，一方面是因为金融市场的一些波动造成它
的破产，另一方面它的破产会对金融市场产生影响，这个我们一会儿请李总给我们做好的评述。我们很多网友非常关注您的个人成长经历，因为我们看到作为华人创
办的对冲基金里面您是规模最大的，大家想了解一下您是如何逐步走到这样一个行业当中？同时又开始在2003年创办了对冲基金的？
　　黎彦修：简单说一下，我是1988年到美国的，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商学院，当时是在读统计和金融的博士，读了三年之后，因为我当时
出国的时候是想出去拿第一手经验，然后回国报效国家，那个时候没有想将来在美国待这么多年。学了三年之后我就觉得我学的全是书本上的东西，我为什么最后走
到金融这口，就是我想回国做事情，我想对美国了解比较透彻一些，金融这个东西牵涉美国各个业界的面非常广，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所以我就在那里
算休学，他给我保留学籍，我拿了MBA以后就到了美林去，当时当然比较难一点，当时我在前面走后面人家说这小子干吗，想到华尔街？那是你待的地方？我就想
我是中科大不错的学生，在芝加哥大学也不错，咱们中国十亿个人就干不过美国人？所以我就买了一套西服，挂了一个领带到处敲门，最后很幸运，美林让我去做主
要是市场分析。
   
我在做市场分析主要是为前台交易人员提供模型，后来我发现他们做的跟我想像的差不多，所以我就提出来我也要做。所以我在美林做了一年的交易，95年去了第
一波士顿待了一年，之后到加拿大多伦多银行，这家银行想成立一个衍生可转换债券的这样一个交易部门，所以我96年的时候就去那里替他组建这个部门，当时只
有我一个人。
  
我们第一年去的时候大家都看我们能不能挣钱，从一点一点开始，第一年给他挣了五百万，他觉得挺高兴，等我们走的时候我们总共给他挣了大概十个亿左右的利
润。在03年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我们这个队伍已经到了20多个人了，而且我们想继续扩展我们能经营的金融产品，这样我们就从银行分离出来，当时他还给我们一
笔钱让我们去管理。
　　当时基金的起步是三千万美金，其中有一大部分还是我自己的，因为你不管做什么也好，你没有自己做过，对冲基金很讲你的记录，你一年一年的给我拿
出来证明你行。在银行里面因为是银行自有资金，这时候你得经过一段时间，而且你一个人自己在银行里面做出来办公司不行，因为这里面从各个方面都要很全，所
以当时起步也是比较艰难，但是可能我们赶的时候比较好，所以做的业绩还可以，所以到现在到了20个亿这样一个水平。按理说这个资金成长还是蛮快的。
　　主持人：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看到这几年对冲基金的规模成长得非常快，当然这个背后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是它的回报很高，您觉得它最主要的原因是哪里？
　　黎彦修：对冲基金，我跟我们投资人讲，我说对冲基金这个资金风险最大的是什么？最大的是股票市场的连续牛市，为什么呢？因为对冲
基金在很大程度上它或者经营的方式不一样，就是你去做股票，你做的跟股票市场不太一样，比如你重仓，或者你经营的品种不一样，比如你做固定收入，你做贷
款，或者你做石油，对冲基金大概从01、02年就开始起步，就开始增长得比较迅速，这个主要的原因就像我刚才说的，就是因为美国那几年股市跌的太惨，所以
大家都在找怎么能想另外一个另类的办法获得收益，然后还能够把相应的风险降低。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主要的出发点。
　　后来当然也有很多对冲基金做得成绩还可以，后来有些机构行为在里面，这个机构行为是什么？大家都是跟着的，你像教育基金，像退休基金，它的管理
都有很大的不说大锅饭了，就是很大的集体行为，或者群体行为，如果一下教育基金，比如哈佛投了，这两年做得不错，斯坦福坐下来研究我们也应该做一些，比如
加州的退休金做了，德克萨斯想我也要做一点，因为美国整个对这两个基金，这个面太广，钱太多，实际上他们现在真正拿出来做的1%、2%、3%，最多不超过
5%，但是这些钱拿过来已经就造成了两万亿这样一个对冲基金的水平。当然也有很多亚洲的投资者，比如日本的，还有一些欧洲的投资者都是在寻找新的市场机
会，我想主要是有这么几个原因造成对冲基金的迅速增长。
　　这个增长也好也不好，好就是说已经成型了，这种新型的东西它发展了，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有一个突破口，那个突破口就是大家认可了，以前如果倒退
五年到十年的话，你一提对冲基金大家是谈虎色变，现在如果你去跟一个很保守的基金讲，你们有没有在对冲基金投资？他说没有，就觉得这些人不够先进。所以是
这样整个一个环境，也是促成了对冲基金的迅速增长。好呢，这个对冲基金已经被接受了，作为一种管理，任何基金其中的一个部分；不好呢，当然对冲基金这个机
会，你当时有两千亿的时候整个市场都是你的，现在你有两万个亿，这个机会就越来越少，所以你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大的对冲基金做一笔没做好，因为他赌的越来越
多，就是这种消息你会听的越来越多，就会有垮台啦等等，去年有十来亿的就垮台了，所以这个竞争也是越来越激烈。
　　主持人：我们看到今年美国房屋抵押市场有非常大的调整，这当中有非常大的对冲基金垮掉了，但是也有很多机构从中获利，好像我们黎
总的公司似乎也赚了一笔钱，您怎么看现在美国，因为美国毕竟是全球经济的龙头，它的市场波动可能会对全球金融市场产生很大的波动，您怎么看待对冲基金所扮
演的角色？
　　黎彦修：对冲基金现在变成市场的一只力量，但是主流市场还是在这些共同基金，所以我觉得也不能把对冲基金的作用或影响太夸大，这是第一。
   
第二，在全球来看美国市场，当然美国市场大波动，世界市场当然也有波动，我们以前做这个市场的时候我们很注意在欧洲，在亚洲，这里面我们投资受美国的影
响。我们现在就把它比较分开，美国市场已经不是以前的美国市场，美国市场它对世界市场的主导地位已经降得很低，就是经常你也会看到美国市场干美国市场的
事，亚洲市场干亚洲市场的事，我们有时候说美国市场跌了亚洲市场怎么没跌，人家说亚洲市场跌了美国市场才会跌。
  
所以整个世界金融市场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就是金融市场全球化，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市场钱从美国的市场出来，又跑到别的市场去了，所以这个分析我觉得在短期，
就是一下子的影响，美国市场有问题别的市场肯定有问题，但是在长远来看，美国市场和其他市场的这种相互关联，就是美国市场对全世界市场的主导作用已经降低
了很多。
　　主持人：今年是亚洲金融危机10周年，这段时间有很多关于危机的反思和讨论，其中各个国家也有讨论对冲基金在当中起的作用，很多央行都在讨论一个话题，就是对私募基金包括对对冲基金监管的问题，我想请黎总在这方面发表一下评论。
　　黎彦修：对冲基金还有一个性质，就是在美国监管得比较宽松，当然也出了一些问题。我觉得这个事情如果从你这个角度来讲，对冲基金
监管如果是考虑它对这个市场操纵，或者对市场的冲击，我觉得这个很难，为什么呢？就是你的监管只是看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合理合法，他是不是有欺骗投资者的这
样一些行为，是从这方面来做的，他具体做什么事情谁也管不了。
　　对冲基金现在最大的风险是对冲基金本身的风险，它的风险在哪儿？就是杠杆作用现在用的越来越多，所以对冲基金有这个问题，所以如果对冲基金整个
因为被美国近些年来很大的一个泡沫，就是信用，债券泡沫，这个债券泡沫就是你公司借钱本来要花10%，比国债要高5%个点，后来买的越来越多就到了2%，
这时候这种公司是有风险的，这个风险标价的不合理。然后他们又借很多钱，他们用一个亿可能买五个亿，如果下来的话他本金的损失就会很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
讲对美、欧会有一些影响，比如说对私募基金，私有化PE这种公司就会有影响，因为他们都是借钱的，他们现在借钱就不像以前借钱那么容易。
　　亚洲市场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有一个，我想大家也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98年当时的亚洲市场和现在的亚洲市场是两回事，当时最主要的特点是亚洲是负
债国，每个国家都是欠美国钱，或者欠欧洲人钱，或者欠日本人钱，现在这个方向是反过来的，所以它不可能在亚洲造成一种债券危机。所以这点我觉得现在即使美
国对冲基金有问题，暂时会对亚洲市场有冲击的话，因为它如果这个地方输了钱别的地方可能慢，但是长久来说亚洲市场现在抗风险性要比十年之前要好的多，这是
不可同日而语的。因为你欠债欠多了马上涉及一个问题，就是你还不起债，当时我提出一个观点，你没有在美国有营业的，有收入的，不要借美元债，你为什么这两
边收支搞得不平衡？现在的问题是美元贬值，当时是亚洲货币贬值。所以你货币贬值，利息增加，所以造成了一连串的事情，现在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
　　主持人：很多网友特别想听一听您对国内市场的看法，最近一、两个月国内股市都处于一个非常大的振荡，大家想听听您对这个事情的看法？
　　黎彦修：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在国内的投资不是很多，所以说我讲的只是我个人的，因为我到什么地方人家都会问我，然后我说这个事情我完全不是专家，为什么要问我？(笑)
   
但是既然要我讲那就完全是个人观点，我觉得是这样，中国的经济发展形势很好，亚洲的经济发展形势很好，这是全世界公认的，这不是一个市场问题，而是一个全
球化的一个大课题，美国已经不是世界中心了，将来世界会也亚洲，中国和美国的一个平衡，这是整个经济全球化，整个大背景下发生的事情。所以从长远来说，当
然你说中国股市存在很多问题，从长远来说亚洲的股市，中国的股市都是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的，但是从现在来看我感觉是有一些泡沫初期的这种现象，这种现象就是
全民炒股，纳斯达克四千点到五千点是全民都炒股，把退休金也放里面，把辛辛苦苦攒钱买的车，有一个人很有意思，他要买房子，买房子第一笔付款要40万美
金，这个人因为正好没谈成，他说我的钱放哪儿，再找房子还需要六个月，我房子放在银行里利息太低，他说不如放在
股票上，他就选了一只特保险的股票，那只股票是英特尔，结果在三个月之内英特尔降了50%，正好赶上这个时候。
　　我就说这个股票投资我可以讲一点，中国股市现在的风险不在于跌，而是它继续再涨，如果中国股市继续涨下去，涨到五千点的话就引起了一个什么问
题，就是越坏的股涨得越快，涨得越快的股越容易涨，它的价格，中国股市问题不是说基本面不好，而是价格和基本面之间，价格走得太快。尤其我们说的垃圾股
票，我的感觉，我听别人讲的也是这样，就是被炒的很快。
 
当年美国股市纳斯达克从五千点到一千三百点的时候，你开始降了70%，很多股票就跌到98%，在形成泡沫的时候很多垃圾股上得很快，这些股也很可能是老百
姓买的股，这时候如果这个泡沫破灭得很迅速的话，很多人也可能这个钱完全没有了，这是一种很大的风险，这个股票市场是一种长期投资的工具，你把它变成一个
投机的工具，或者变成一个很自然的生钱机器的话，当年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就是，人家到了奔驰，到了宾利卖车的地方，他说我卖三个，这个是微软赚给我的，这个
是网景赚钱我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你过两、三年之后中国股市会比现在低，它具体怎么走向这个很难讲，也可能涨得很高然后下滑，也可能是老是这样振荡，
但是从价钱跟基本面来比，现在有一些背离的这个现象。
　　所以我觉得挣钱还得辛辛苦苦地一步一步做事情，把事情做好，把产品做出来，把市场打开，这是挣钱的正道，想到股市去发财，那我觉得长期来说我看到很少有人真正赚着钱，保释住的钱，而且还把钱持久地发展下去，这是非常少的。
　　主持人：我们看即使对冲基金每年做到15%的收益也是很不错的。
　　黎彦修：你对冲基金的收益是相对于它的变化浮动来看的，比如说我们如果跟斯普股票，斯普股票大概每年年浮动率是15%，如果跟他
的收益比我们只超过他一点点，但是如果跟他的变动率来比，比如我们5%，他15%，这样的话我们就比他稳定，所以你要从两方面平衡来看，为什么我们能从三
千万涨到两千亿。我再举一个例子，美国有一家对冲基金01、02年每年赚了70%，03年降了40%，它的基金从70个亿降到7个亿，为什么呢？因为你两
年每年的成长很重要，70%，70%，你再降到40%的话，你最后这三年里面你只剩了一个70%，这样你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来这样收益的话，这个投资人就不
愿意，所以对冲基金做得比较长远的，比较好的，都是比较稳步的去做，而不是哪一年我一下子赚多少钱。
  
很多投资人有一个心理，他说我是不知道，大家都去弄都挣了，我也弄一把挣了我就跑，这个心理是非常坏的。为什么呢？如果你没这个办法，没有把这个道理想通
了，把事实摸清楚了做这件事的话，你挣了钱是不会走的，很少有人说挣了一万，他指望两万，指望三万，所以他挣了之后最后如果这个事情本来选的股不好，或者
本来看得不准的话最后还会被赔进去，这个事情我们看的太多，我们做这么多年人来来去去各种各样，如果输了的话他又不愿意出来，老想把它捞回来。所以做投资
一定要看长远，要看十年，这十年我这个办法是不是能够每年每年持续增长，而不是说我今年一年碰大运，去撞一下，这样往往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白捡的钱。
所以这点我也是觉得尤其是我们现在炒股炒得比较疯狂的人头脑应该冷静一些。
　　主持人：我们看我们股市大讲堂开课这么多次，其实到今天是对冲基金的掌门人跟我们讲还是风险的意识是第一位的。
　　黎彦修：风险的意识是这样，并不是说你买股票风险一定高，问题是风险是相对于你对这个事物的了解而言，如果你对这家股票知道的很
清楚，对它的基本面知道的很清楚，对它的市场知道的很清楚，然后价格比较合理的话，这时候风险就小，如果你是盲目地去看它股票涨了去买，这时候风险就很
高。所以我们讲最重要的我们做投资这么多年，我们比我们做类似的投资，这样的基金每年平均收益能高出5%到6%的点，一个华人你在美国想做这样一个基金还
是有一些困难的，所以你得靠结果来说话。
　　主持人：您刚才介绍也提到很多对冲基金或者国外现在也是很看好中国概念的，他们也在投资中国的市场，从您专业的角度来看您在国内市场会比较关注哪些领域？或者说哪些真正的股市？
　　黎彦修：国内企业有几大块，有国有的，有私营的，我想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做债券，所以我们这些年在中国投资不多，一个原因，中国起
码企业债券市场还没有很好的形成。我们前些年沈阳华成汽车出事情的时候，我们在那儿还投了相当一大部分钱，那个时候它的债券，就是这个垃圾债券实际上不好
的一个名字，所谓的很多垃圾债券是很好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被别人误解，那个时候它的债券每年年收益到了15%。我们在中国是希望找到个别这样的机会，对整
个股市大盘来说我们现在不太敢投，如果能够找到个别这样的机会，或者能够找到经营特别好的公司，确实是在中国比较，比如跟中国的消费者有关的这样的公司，
我个人在沈阳投的一个是
房地产的开发公司，因为我并不是觉得我们房地产会永远那么涨下去，而是因为我是辽宁人，对家乡有了解也是有感情的，然后我觉得沈阳这个城市终归应该起来，因为它现在是比较滞后的。所以我说我们没有什么具体的侧重哪一方面，我们对中国
股票的投资选择个性很强，是这样一个做法。
　　主持人：最后还是看一看网友的一些问题，有网友问在过去这两个月大的振荡中，有很多声音在讨论外国的资金在中国市场上所起到的作
用。当时可能很多投资者或者说网友他不能接受的一点，就是他一方面QFII在唱空股市，他认为估值不合理或者有泡沫，另一方面又积极申请扩大额度，请您看
一看国际资金不管是投资银行也好，还是私募基金也好，他们对中国市场的表现和影响是怎么样？
　　黎彦修：我觉得QFII现在它的额度，外资或者是对冲基金也好，要对现在的额度或者现在每天的交易额，外资的影响不会特别大，所
以我觉得当然很容易去怪外国人去的(笑)我觉得中国市场里面有这么多散户在做，这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不是说散户就不能挣钱，有很多人头脑很冷静的，以投资
的方式去做，但是我知道也有很多人他是在炒股，炒股在现在价位的时候必然带来浮动性，我觉得这是主要的原因。外资对中国股市的影响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不觉得
很大。
　　主持人：我们现在谈到对冲基金的时候更多大家还是提到国外，美国，很少能把它和中国的市场联系起来，您能不能给我们展望一下中国会不会产生自己的基金，或者对冲基金对中国的投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的趋势？
　　黎彦修：这个我觉得是很难预测的，因为它跟各个方面的原因都有关系，现在中国对冲基金是有的，但是只是在私募，从这个角度来讲它
是对冲基金，这个法律并不全。另一方面，需求在哪里，主要是比如说如果是大的退休金，保险金，如果这几个做，但是这些都有人在做，如果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对
冲基金可以做放空，衍生产品，我觉得这个市场在中国真正形成很大的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所以对冲基金我觉得在中国要发展的规模非常大，形成一只力量的话
我觉得需要时间，就是不会一下子就到那么大。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对冲基金是管钱的一个办法，它本身并不是一个好像很神秘的一个东西，这些人都是五头
六臂或者怎么样，这些人都是最普通的人，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折腾，能够把风险降低，把钱赚回来。我觉得对冲基金这个事情在中国现在我不觉得很重要，因为现在
中国股市也好，债券市场也好，证券市场也好有很多急待解决的问题，这个可以把它排到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