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文化:《列子》与《庄子》叙述特征的差异及两书的先后
(2011-06-06 19: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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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7):
《黄帝》“朝三暮四”的故事是独立完整的,而就故事而言,《齐物论》简略了许多。《黄帝》一百多字的故事,被《齐物论》用不足30字概括出来:“何谓‘朝三’?狙公赋芋,日:‘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日:‘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
第三种:两书表述相近,但存在短长、详略、字句等差别。共9处。这种类型所占比重较大,由于具有可比较性,同时又存在一定差异,所以这种类型也更具有比较价值和意义。
备注(8):
二者的主要差异有:
1、《天瑞》有“适卫”,而《至乐》则并无明言。
2、《天瑞》“顾谓弟子百丰曰……”,而《至乐》直作“攘蓬而指之曰”(与髑髅的对话)。两书都是通过列子之口阐述了大段化生理论,两相对比,《天瑞》的情节场景实际是列子对弟子百丰的讲解。而《至乐》则是列子与髑髅的对话。可以想见,与髑髅言“唯予与汝知而未尝死、未尝生也。若果养乎?予果欢乎?”是合理的,但是他继续与髑髅不厌其烦的阐述了其后一大段的化生理论,于情节显然并不甚合理。相比之下,《天瑞》中列子对弟子进行大段阐述更为合理。
3、《天瑞》比《至乐》多出中间一大段文字:“羊肝化为地皋……醯鸡生乎酒。”大约140字。
4、《天瑞》“鸲掇千日化而为鸟,其名曰乾余骨”,《至乐》作“鸲掇千日为鸟,其名为千余骨。”联系上下文,其核心思想在于表述万物之间的相互“化生”,联系上下文,则《天瑞》“鸲掇千日化而为鸟,其名日乾余骨”突出了“化”,而“鸲掇千日为鸟”则无,《天瑞》的说法显然要比《至乐》更加合理。
5、《天瑞》“乾余骨之沫为斯弥。斯弥为食醯颐
辂。食醯颐辂生乎食醯黄軦,食醯黄軦生乎九猷。九猷生乎”,《至乐》作“干余骨之沫为斯弥,斯弥为食醯。颐辂生乎食醯,黄軦生乎九猷,瞀芮生乎腐罐”。两相对比,《天瑞》“斯弥”、“食醯颐辂”、“食醯黄軦”、“九猷”、“瞀芮”首尾相连,前后层次和化生关系继位明确合理,而《庄子》每句各自独立,出现的物品之间没有形成化生的层次和继位关系。所以,《天瑞》明显要比《庄子》更为完整合理。
备注(9);
《庄子》比《列子》多出最后一段文字:“复仇者……民几乎以其真。”80余字。
备注(10):
《黄帝)“善游者数能”前多出“能游者可教也”;与之相随,后文多出“讠医!吾与若玩其文也久矣,而未达其实,而固且道与。能游者可教也,轻水也”。《黄帝》语言更加完整。
备注(11):
主要差异有:
1、《黄帝》中孔子所问“吕梁悬水三十仞,流沫三十里,鼋鼍鱼鳖所不能游,向吾见子道之,以为有苦而欲死者,使弟子并流将承子。子出而披发行歌”,并不见于《达生》。《列子》的这段对话更加丰满。
2、《达生》中“孔子曰:‘何谓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曰:‘吾生于陵而安于陵,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则不见于《列子》。《庄子》的阐释更加深入明确。
备注(12):
《黄帝》文末有“丈人曰:‘汝逢衣徒也,亦何知问是乎?修汝所以,而后载言其上。’”《达生》则无。
备注(13):
主要差异有:
1、《黄帝》“有神巫自齐来处于郑,命曰季咸”,于《应帝王》则为“郑有神巫曰季咸”。《黄帝》的表述更为具体。
2、《黄帝》“而机发于踵”后有“此为杜权”,而《应帝王》则无。有无此句对于理论的阐发并无大碍,但是结合前文季咸有“吾见杜权矣”之语,则后文壶子言“……,此为杜权”则明显照应了前文,显然更加完整,于情节也更加合理。
3、《黄帝》关于“九渊”的表述完整而具体,《应帝王》则只取其中三渊以代表,《黄帝》显然更为完整。
4、《黄帝》“向吾示之以太冲莫联”,于《应帝王》作“向吾示之以太冲莫胜”。《列子释文》释为:“联,直引切,兆也。”《说文解字》:“目精也。胜字……皆从朕声,疑古以朕为联,直引切。”则《应帝王》“胜”当亦应通于“联”较为合理。“征兆”之意符合前后文意。《庄子注》与《庄子疏》释为“胜负”,并不合理。
5、《黄帝》“封戎”,《应帝王》作“封哉”。李桢日:“‘纷而封哉’,《列子·黄帝》篇作‘忄分然而封戎’。按‘封戎’是也。六句并韵语。食豕二句,人亲为韵。彤琢二句,朴立为韵。纷而二句,戎终为韵。哉字,传写之伪。”这一推断十分合理,《黄帝》比《应帝王》更为合理。
备注(14):
主要差异有:
1、《黄帝》“多余之赢”,《列御寇》作“无多余之赢”。结合前后文看,“多余之赢”说法更为合理。因为若无多余之赢,则后文不当有“其为利也薄”。其义在于:靠多余的盈利生活,但是利润实在很低。《黄帝》则更为合理。
2、《庄子·列御寇》文末“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汎若不系之舟,虚而敖游者也!”不见于《黄帝》。
备注(15)
主要差异有:
1、《黄帝》中杨朱的语言:“向者夫子仰天而叹日:‘始以汝为可教,今不可教”’不见于《寓言》。《列子》的语言更加完整。
2、《黄帝》“舍迎将家”,《寓言》作“舍者迎将其家”。俞樾的说法很有道理:“舍与舍者不同。下云‘舍者避席’,又云‘舍者与之争席矣’,皆谓同居逆旅者。此云舍,则谓逆旅主人也。主逆旅者即谓之舍,犹典市者即谓之市,主农者即谓之田。礼记王制篇注日,‘市,典市者。’月令篇注日:‘田,主农之官。’是其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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