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今天没什么特别,有些犯懒。虽然有不少工作要完成。或许日子就是如此,它原本的样子就是让你感觉不到特别,想想,昨天也没什么特别。就好像与某个人感觉很近,突然间又觉得远了。其实,可能一直没有近过。虽然有时候,不想离的太远。
我是别人的希望,虽然自己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因为我的存在,与我有关的人,才会有快乐的源泉。这不是自恋,因为我也因他们而快乐。
看起来,支撑自己的,往往是别人。自己太熟悉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有时不免有些厌己,尽管别人看起来还挺好的。
因为真实的可怕,我常常会在接近真实之前,忘了一些事。当日子终于过去了许久,等回过头看时,才觉得那样的真实亦不过如此。
所以,一些事可以不必过于认真。除了水果蔬菜一定要洗干净。
贰
我会把心灵交给文字,但文字又常常将它淹了去。等第二天再看时,仿佛不再熟识。
立秋后的天气,我很喜欢。早晨醒来时,我脑子常常想到西山。满天的清气也该是从最高处向我这边漫来。闻了闻,那里面有种味道,令人不舍。
一如我的文字,凉凉的,和着清爽漫进自己的心。
刚从一场大觉中醒来,桌上那瓶之前完全冰冻的水,已经全然化开。从来没如此沉寂的睡过,原来它是那样香甜,虽然这香甜,是缘起于昨夜一场无因的失眠。
不该带着什么想法去睡觉,这是我今天下午刚刚得到的经验。
叁
今天的阳光,很好。将前几日沉郁的湿气一扫而空,尽管还是亮白的热,但走过一片树荫时,却觉得后背上驻留了不易发觉的温暖。当黄昏来临时,想来应该浅浅的还在。
原来,我是惧冷的人,但热的时候,又想驱走。看来只有清爽的最相宜,譬如一杯茶。
肆
路边高大的杨树上,又开始跳动着墨绿的叶子。所不同的是,这跳动是那样清脆,流动其中的空气好像变得不再粘稠。用鼻子特意的吸了吸,似乎闻到了浅秋的味道。清的、凉的味,还带着点,小小的寂寥……
突然觉得此时某个人,正在清浅后的深处,冲我发笑,仔细想时,那模样儿,却散了。
伍
一些微笑,可以不用写在脸上,一些话,可以不用道出。那些关于欢愁的东西,最终会像枚鹅卵石渐渐从流沙里裸露出来。它是如何的圆润或是如何的布满了蜂窝状的松散,一切并不重要。反正它最后也会成为流沙。
于是,我埋笑无言。
陆
见过许多落花,平生最见不得那种无声的飘落。它站在空谷无人的一角,一阵儿的纷纷,像雨洒一样。那是美的。
直到我的目光看它时,才变成了凄美。这是人的罪过。
尽管,那一刻,它楚楚可怜,还不由分说,把我也一起捎上。
见过藤缠树,那时只觉得藤的可憎,树的可怜。等到严冬到来,寒风劲吹时分,那粗壮的大树像在足意的冬眠,只有细弱的藤儿在呼啸里憔悴不已,这时,树不免又可恶。
我总是喜欢站在较弱的一方。那时,它变得可爱。
柒
那儿,很安静。
静到不忍前去,怕是望一眼,也会让它受伤。
它是一株开满了花儿的树。
由于在一段高墙外,我抬望时,也只能捉到高枝上的一点花影,是那种极易让人忽略的淡紫。有时,它会落下一些细碎的花瓣,留意之间,并没有风飘过。这时,我疑心它,无法经受我的凝望。
墙后的那一面,它该是如何的灿烂若锦,溢彩流芳。
其实,这一切,我全无所知。这一缘,对于我,也只是简单到惊鸿一瞥。
除了只在离散后,心里默念着,那颜色的可爱。
然后,再无消息。
January 1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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