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泽芳走进吴用水办公室,吴用水看得有些痴了。有句话说得不无道理,娃儿是自家亲,婆娘是人家好。吴用水看夏泽芳就是不讨厌,大约也是因为她是人家的老婆。今天的夏泽芳穿职业裙装,上穿白西服,下着黑裙子,肉色紧身裤袜,高跟凉鞋,身材匀称,曲线凸现。无论怎么打扮,都没让吴用水产生审美疲劳。
“老吴啊,我最近总有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夏泽芳坐在吴用水面前的椅子上说。
吴用水怔怔地看着夏泽芳的嘴唇,看得夏泽芳有些发怵。
“如果有一周,不,两天、一天的时间能和你过二人世界,该多好啊。”吴用水说。
“老吴,脑子进水了,你说些啥?”夏泽芳瞪着眼等吴用水回话,不想竟是啼笑皆非、答非所问的话,便有些生气地说。
“泽芳啊,想那么多有意义吗?”吴用水说:“你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组织,组织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你真是死脑筋,跟组织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组织的脾气?”夏泽芳有些情绪化地说:“组织就好比是你,喜欢的时候,当我是美仙子,捧在手心怕融化;讨厌的时候,当我是臭裱子,一脚踢开怕不远。”
“错,我不是组织,我只是组织的一分子,无论讨厌或者喜欢,我都不会抛弃你。组织好比你的家,什么时候都是你的温暖的港湾。”吴用水站起来接着说:“改革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你没饭吃?我知道,商业系统有几个公司经理在跳,有跳的必要?组织是我们的坚强后盾。”
“老顽固,榆木疙瘩。”夏泽芳站起来指着吴用水的鼻子尖说:“你是享受副科级待遇的干部,立马退休,当然不担心,想过我没?什么都不是。”
“车到山前必有路。”吴用水试图用手触摸夏泽芳的脸说。
夏泽芳一把拂开吴用水的手,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吴用水也不生气,倒了一杯水给夏泽芳,安慰道:“树倒猢狲散。别自扫威风,越是关键时候,做为公司决策层的我们,越要坚挺,越要立起自信。”
夏泽芳看着吴用水学究相,又气又恼,干脆转移话题:“老吴,豹子送你一套房子你都不收,我还真佩服你,硬朗。”
“泽芳,证明你还不了解我,做人就得鱼清水白。”吴用水听到这话受用,有些自负地说:“我这一生,除了在你面前偶尔说不起话,什么时候都经得起考验。”
夏泽芳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又把笑堆砌到脸上,半真半假道:“可我感觉自己并没有得到你的恩泽?你别只对我硬,偶尔温柔一点,成不?”
“还不软?200多万元的残次商品你经管,我充分信任你。”吴用水想起什么似地提醒:“你别得意忘形,侯爵那里不会坏你的事吧?”
“没事,报废商品有什么事可坏?”夏泽芳正色地说:“我担心地倒是,叶天成当了副县长,会把我改到哪里去。”
“大不了解甲归田。”
“说得轻巧,哪有甲可解,哪有田可归?”夏泽芳一脸困惑。
吴用水正想说什么,豹子敲门进来了。他边递烟边笑嘻嘻地说:“俩位老板都在,太好了,我接俩位老板吃午饭。”
“豹子,什么风把你吹来?有什么坏点子要使,用得着请客吃饭这一套?”吴用水推开豹子的烟,笑呵呵地问。
“天地良心,再有坏点子,也不敢使在吴老板身上。”豹子说:“工地的事情进展很顺利,刚从局里来,马局长说,如果能请到你们俩,他就过来陪。申明,绝对不带任何目的,只是私下吃顿便餐。”
吴用水和夏泽芳对望了一眼,说:“好吧,威尼斯?”
“是,走,坐我车去。”豹子说。
“不用,我们步行过来。”吴用水连忙拒绝。
威尼斯餐厅经过装修后,大气了很多,有准四星级标准。大凡县城有什么贵重客人或者重大活动,大都会在这里接待和组织。当吴用水和夏泽芳到达二楼餐厅包厢时,马波和何中芳已经先期到达。打过招呼后,大家分宾主坐下。何中芳上紫下白裙装,看起来十分优雅清纯,夏泽芳坐在她的旁边,啧啧称赞,惹得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马波目光停留在何中芳身上,心里很受用,提议喝瓶白酒。张有早已下楼从车上搬来了两瓶茅台,打开瓶盖,酒香顿时弥漫整个包厢。
一瓶酒下肚,马波问豹子:“真没事?地税局办公大楼只不过征用了五交化公司用地,业主还是地税局,商业局和五交化公司可不管你们的工程。如此兴师动众请我们,不会是鸿门宴吧?”
“看您说的,是真心感谢局里和五交化对抱友公司的支持。”豹子说:“别说请你们吃一次饭,就是天天请也不为过。”
“张有,你说豹总真没事?”马波有些不相信,转头问正在斟酒的张有。
“真没事,如果说有事,请马局长和吴经理留意一下,不是五交化改革试点吗?在处置资产,特别是处置交电大楼和批发部时,能不能重点考虑一下抱友公司。”张有想了一下,终于说出了目的。
马波微微一笑,对豹子说:“豹总未雨绸缪,真是聪明过人,改革还未开始,你就知道如何抢占先机。”
“哪有?”豹子被马波调侃得有些尴尬。
马波话锋一转,严肃地说:“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再说,资产处置由企改办和清算组说了算,如果硬要变现,估计公开拍卖,我和老吴都没有话语权。你们别指望我这里会暗箱操作。”
“那是,我不会拖领导后腿,只不过问一下而已。来,喝酒。”豹子举杯,把话题岔开。
接下来,大家一门心事喝酒,再也没有言及工程和改革方面的事情。夏泽芳有心想问一下改革去向,看到马局长已有几分醉意,便打消了念头。六个人喝了三瓶酒,都有了几分醉意。散席下楼后,张有提议,东方红路新开了一家发廊,里面洗面按摩技术不错,请大家去休息一下。得到走路有点头重脚轻的马局长点头,车子便拐向了东方红路。
张有把何中芳和马波,夏泽芳和吴用水分别安排在两张床的包间,请来四位小姐洗面,给总台结账后,对马波说:“账已结,我和豹总去一趟洪洞县,回来后一起吃晚饭。”
“去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去上班,晚饭不必了,各人自便。”马波挥了一下手道。张有应诺,带门出去了。
小姐的手法很好,何中芳很享受,马波也很享受,很快就睡着了。当马波再次醒来时,洗面的服务小姐已经离开。马波坐起来,看到旁边的何中芳睡得正香,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均匀,乳沟深不见底。心里痒痒的马波,轻手轻脚地来到包厢门边,反扣了包厢门锁,然后再轻手轻脚来到何中芳床边,认真观察何中芳的睡态。何中芳性感的嘴唇之上是挺拔的鼻子,眼睫毛很长,五官看起来很协调。最无可挑剔的是皮肤,干净得没有一块雀斑。往下,脖子边第一粒纽扣没系上,乳包象山峰巍峨。马波的手很自然地伸了进去,何中芳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正要生气,见是马波,脸倏地红了,小声嗔道:“这是公共场所,你不怕别人拍照?”
“不怕。”马波说毕,把何中芳扑在身体下面,手再次游进她的胸脯,嘴唇吻上了她的唇。
好一会,何中芳才透出一口气,她抱着马波,附在他的耳边说:“别,还是走吧,小心隔壁吴、夏二人听见。”
马波搂着何中芳可人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说:“他们正在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哪有时间听我们?”
“真的?”何中芳狐疑地问:“难道他们真有一腿?”
“传说,天知地知,就象你我一样。”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
马波起身,生气地拧了一下何中芳的脸蛋,何中芳痛得龇牙一下,欲叫出声,又使劲地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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