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万佛山养心

    仁者乐山。仁就是仁厚、善良的意思。喜欢大山的人，宅心仁厚，让人安稳。是不是仁者？任何人都不可自诩，但任何人都可以回归森林，抛开尘世的俗务，让原生态的丛林，去洗刷和喂养劳顿的心灵。通道就有很多这样去处，光万佛山这处国家风景名胜区就有168平方公里，由万佛山、将军山、神仙河等六大景区组成，可以让你的心经由千山万壑疏理、过滤，得到灵魂的皈依。

    想到通道县有77%以上的森林覆盖，你就可以知道生活其中人们的健康指数。车行万佛山腹地，你会被映入你眼帘的各种植被吸引，进入景区，你会被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神奇所陶醉。这就是曾经的百越，南蛮之地，现在正越来越被人们视为养心的好去处。

    开发较好的是万佛山景区。也许是老天特意垂青，难得的阴天，最适合爬山。走进万佛山寨门，一路都有石级牵引，漫溯而上，幽静而深远。你不必停留于万佛壁前，苦苦思索观世音的讲经说法，也不必留恋仙人居曾经的传奇和喧哗，你就那么一路散漫而上，任思绪回归到宁静和虚无。

    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丛林被逼退到偏远和高处，有的行将消失；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也越来越困绕在办公室和事务，有的人一年也很难出来几次，现在一群人，当然你也完全可以视为一个人行走在空灵的石级上，世界不存在了，或者世界就在你的脚下，你就是林间的一片叶，一缕风，或者一米阳光，融在自然，乐在自然。

    登万佛山，你完全不会有疲乏感。海拔虽然有600多米，实际攀沿的高度不过200多米，对于从小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不困难，对于一个习惯山村生活的人更不在话下。过万佛寺遗址，就有一段百米悬梯，人走在上面，仿佛被柔风托起，你可以听到脚下深渊的浑响，你可以幻想为一只飞翔的小鸟，正在云中穿行。你可以放声大叫，远处一定有呼应。我大叫了三声，回声不绝如缕，通向天边和远古。

    走完悬梯，便可抵达一个歇台，站在歇台之上，极顶就在眼前，可以扶摇直及。而放眼西北和西南，你会被云雾缭绕的群山幻象的壮丽景色而惊呆。早一步抵达的朱定看到我，指着北方长在云深处竹笋的山柱说，快看，多美。我看这个中景色，有如万马在云雾之中奔腾，就连自己恍若置身其间，就是其中一列。那刻，心儿仿佛被漂移。

    随后大家相继上来，大家七嘴八舌赞叹，用尽形容词。又是谢午恒提出一个问题，这里的景象反映了母性崇拜，大家知道原因？朱定说，这些山柱，貌似男人的骄傲。谢总摇摇头。我看西南，两座山峰微微突出，恍若女人的双乳。便指着西南方问，你是指那里似女人的双峰？谢还是摇头。大家惊奇望着他，他指着双峰下面一处山洞，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大家不觉得那是女人某处器官的截面？谢所指不言而喻，是女性的私处。等大家反应过来，谢便成了大家攻击的靶子，男的嗔，女的骂，笑骂声把整个万佛山颠覆了。男欢女爱自古是人们热衷的话题，我等尚未成仙，亦不能免俗。

    秀水、丹山、赤壁是万佛山构成要素，云蒸霞蔚是眼前主要视点。到达山顶，大家小憩片刻，便纷纷拿来出相机、手机抓拍镜头。我也不例外，恨不能把这一地山河全装进手机带回家去。

    下山就轻盈得多了，典型丹霞地貌，一座山似乎一块巨石，向下走石阶更陡。大家的话题无所不在，国内国外，家长里短。我和范亚湘，导游小吴一组，话题亦杂，从过去的通道转兵，到当今反腐；从生态环保，到人们的信念理想，自山顶一直说到山下凉亭，意犹不尽，继续话题直到午后，直到大家陆续到来。

    如果说上山是一次让人成仙的过程，登临忘川；那么下山就是一个让仙下凡的过程，回归现实。

    或者，我们可不可以这样以为，登万佛山就是一次养心的过程，上山是让心儿飞翔，下山是让心儿着陆。

    （待续）

                                       2013年12月29日晚于通道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