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李麦刚走出包厢,就见珍珍气急败坏闯进神话茶语。她一见叶山虎就冲他发脾气:“表叔,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叶禾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怎么又接走了他呢?”
李麦回头,叶山虎沉着脸,生气地说:“你这孩子一惊一乍,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姨闲着也是闲着,让她帮你带一下有什么关系?再说你要上班,你母亲又回了乡下。当着客人耍啥性子?”
“可,可是。”
珍珍欲分辩,叶山虎打断她的话:“去送李队长,有什么话回家后再说。”
珍珍把车子钥匙交给李麦:“在车上等我两分钟,我和表叔说两句话。”
看到李麦出了神话茶语,珍珍把叶山虎堵回了包厢。
“不准你利用叶禾,否则,我让你鸡飞蛋打,什么狗屁生意都泡汤。”珍珍怒气冲冲地吼。
“我已和叶禾说好,你已经去省城出差学习,这段时间都由我和你姨接送。”叶山虎冷冷地看着珍珍,道:“你别不识抬举,从现在起,到我的货出前方市之前,你别想再见到叶禾。”
“你利用孩子,肯定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你不是人。”珍珍指着叶山虎的鼻子骂。
“啪”地一声,叶山虎给了珍珍一记耳光。珍珍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花,泪水夺眶而出。她捂着脸,用陌生的目光盯着叶山虎好一会,才醒了似地往门口冲。
叶山虎像抓小鸡一样抓住珍珍,她整个身子被叶山虎压在了包厢门后,一只手被自己身子抵住,另一只手被叶山虎擒拿反扣在她的胸前双乳之间。
“不准哭!你要知道,表叔是疼你的。”叶山虎假惺惺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花,手顺着她的脖颈,停在她的乳房之上的另一只手上,拍了拍,阴损地道:“如果因为你的心情影响到李大队长,导致我的生意失败,你,叶禾,还有你娘,都得死。当然,如果你配合得好,你们都会很安全,你甚至可以和你的梦中情人鸳梦重温,双宿双栖,我会给你一笔存款,够你和家人一辈子享用。”
珍珍用冰凉的目光看着叶山虎,心里瞬间升起巨大的恐惧。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儿子不可以。她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嘴里喃喃地道:“别搞我的孩子,别搞我的孩子。”
“想儿子安全,听话,就按我说的去做。”叶山虎把珍珍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事成之后,这个世界你想干啥就干啥。”
叶山虎推开珍珍,再次清理她脸上的泪水,给她整理好衣服。珍珍面无表情,仿佛木偶一样。
“我先出去,给你一分钟时间平息心情。”叶山虎说完,拧开包厢门,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珍珍走到小车副驾驶室门边,李麦正坐在副驾驶室。她拉开门,对李麦说:“你开车。”
李麦望了一眼珍珍,感觉她心神不宁。他没多问,下车后转到驾驶室,发动,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一溜烟上了东风路的车流之中。
车行一刻钟,俩人各俱心思,都没有说话。车出市区,李麦把车子拐上了郊区小路,在一度假村人工湖边的草场上,李麦泊好了车。他转头看车后座的珍珍,蜷缩身子不住发抖,正在无声抽泣。
李麦解下安全带,下车,进到车后排,问:“你怎么啦?”
珍珍抱着李麦嘤嘤哭出了声,李麦感觉她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脖颈,流进了心窝。同时,他也感觉了她的颤栗、恐惧和无助。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这个时候问什么也是多余。
好一会,珍珍止出哭泣,坐直了身子。她擦了擦眼泪,对李麦露出歉疚地微笑。
“不好意思,影响到你了。”珍珍掏出纸巾,拭去了李麦脖颈上的泪水。
李麦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他知道她一定有话对自己说。
“麦哥。”
“说吧。”李麦道。
“麦哥,我只想多叫几声麦哥。”
“你不是去接叶禾?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李麦问。
李麦看见珍珍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好长一段时间沉默之后,珍珍说:“麦哥,这次你一定要帮表叔。”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求你这一次。”
“叶禾是谁的孩子?”
珍珍眼泪象决堤的水库,她哽咽道:“叶禾是我和你的儿子!”
李麦雷击似地僵硬在那里,手在半空中举着。虽然无数次在心中预感,但从珍珍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带给他巨大的震惊。他曾经认真观察过叶禾,发现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从孩子的眼神和举止可以读到自己某些相似的东西。很多时候,他无数遍和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斗争,不可能那么巧,一次就能让自己中彩。也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女人,不带任何目的,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去生一个孩子。
无巧不成书,巧巧的妈妈生巧巧。现实竟然这样残酷,一个警察,一个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在自己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就会自己埋下了浓墨重彩的伏笔。究竟是喜?是忧?还是百口莫辩的苦涩?
李麦缓过神来,再看珍珍。泪眼婆娑的珍珍怔怔愣在那里,显然,她也为自己说出隐藏在心中十年的惊天秘密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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