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家山春季诗歌笔会部分人员合影,摄于2013年4月13日上午。前排左起:奉荣梅、邓少珍(朵儿)、周碧华、陈新登夫人、石世红(幽林石子);后排左起:贺家山场部助理、鲁文革(秋灯吟草)、刘金国(说话的云)、陈惠芳、陈新登、程兴国、隐子、何力柱、冯明德、方雪梅、谢午恒、黄曙辉、杨罗先。
注:参加笔会的任君行、吴志松、方国云因4月13日中午以后才抵达,故未能合影。
贺家山,应该是一座令人神往的山,屹立于浩渺的洞庭湖西滨,在无边无际的芦苇丛,在广袤的沅水冲积平原,平地隆起的一处高丘。它曾经激起我无边遐想,有一天,我会站在贺家山顶极目无穷舒,如同一名得道高人,将洞庭美景尽收眼底。金色的阳光之下,洞庭湖波光鳞鳞,让绿色簇拥、包裹,如同一块翡翠,被我掌控。记忆中的贺家山就是这个样子,无数次在脑海被幻觉。
想象不是现实,当自己身临其境进入贺家山时,才发现贺家山根本不是山,就是当年钟相、杨幺起义所在根据地的芦苇荡,也成为历史。车行贺家山腹地,其实就是穿行在稻椒遍地的江南水乡。贺家山本无山,说的人多了便以为有了山。公元1908年,大围堤因溃决废弃,淤积成洲,遍生芦荻,当在居民“插杆为标、指受为界”,割据已有。夏秋之际,芦柴蓬勃生长,恰似山包,便有了“柴山”的称号,此地以贺姓人居多,故有了贺家山的由来。
2013年4月12日,是一个诗歌的周末。新乡土诗歌研究会组织的春季诗歌笔会,让来自三湘大地的诗人们相约而来,来到了洞庭之滨,来到了“五湖四海·幸福时光”——东文文化生态园。我也来了,来的理由,除了诗歌,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心灵的闲适。
两天的时间当然只能走马观花。且随我凌乱的脚步丈量一下贺家山的距离,丈量一下新乡土的距离,丈量一下诗歌的距离。
相约
3月12日下午,相约在太子庙高速公路收费站出口等长沙、益阳的诗人们。我比他们先到,在清水湖公园入口是一偌大的转盘,坐在转盘北方的路边石礅上,把脖子伸得歪长。16:30,陈惠芳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未在出口看到我?我边让汽车围绕转盘转,边回答,我看见你了。果然一抬头,三辆小车停在转盘入口处,陈惠芳、黄曙辉、杨罗先已下车,正在路边张望。我下车,最先握到幽林石子的手,最后握到紧随其后的未下车的《散文诗》主编冯明德、《湖南日报》文化新闻部主任何力柱的手。然后,我们急急上车,穿越汉寿腹地,直指贺家山。车行不到一刻钟,因为等《当代商报》副总编辑谢午恒,中途停顿了一刻钟。几番周折,抵达文化生态园已是17:30,东道主程兴国、陈新登正在生态园候着我们。
诗话
诗人聚会自然是谈诗。坐在休闲的桌椅边,看五湖秀山,品清风雅茶,自然是诗歌不断,笑声不断。男女诗人们在一起,有插不尽的诨,打不完的趣。进到会议室,“欢迎文化名人齐聚文化生态园”的电子屏幕正在头顶闪烁。没有想到,常德市委宣传部长刘进能这时也悄然进入会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参加聚会,不速之客。之前,隐子说刘部长会来,我还不相信。当他来了之后,隐子说,他只是给刘部长发个短信,也没想到刘部长能从繁忙的公务抽身,花八十分钟辗转绕道而来。座谈会很随意,但很热情。会长陈惠芳介绍了来宾,阐述诗会要点。之后,刘进能讲话,他对常德的人文、历史、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如数家珍,听得大家如痴如醉。大家没有想到,刘部长如此博闻,如此亲切,如此随和。最后,东道主陈新登介绍了贺家山原种场及生态园的情况。座谈会之后晚餐,主题是喝酒,诗酒不分家,斗酒诗百篇。酒是诗的饵,诗是酒的料。一瓶六斤装的酒鬼把大家变成了酒鬼,变成了诗仙。
鸟语
贺家山真生态,鸟儿真多。鸟儿会说话,叽叽喳喳从清晨五点钟就在你的窗外说个不休。全然不顾别人昨天诗话到子夜,歌唱到子夜,酒话到子夜。你想早床也不成,由不得你。俗语:“早睡早起,拖棍讨米。”春天在窗外,诗歌在窗外,不早起,春天就是别人,诗歌就是别人了。睡在5号小楼另一间的隐子早出门了,走时没忘敲门提醒我,快起来,清晨的贺家山好明媚。我打开窗子,扑面的阳光和绿让我的睡意飞到九宵云外。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我就扎进生态园的阳光里。我用手机不断拍、拍、拍,拍池塘,拍斜柳,拍田园,拍春风……新浪湖南第一博周碧华一清早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从天空中来,从阳光中来,让我大吃一惊。我怀疑他是像鸟儿一样装着翅膀飞来的。他说,路断了,第一次坐私人摩托车,比飞稍稍难一点。他显然对这生态园的鸟语花香感兴趣,拉着我,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把个生态园拍遍。我以为,他欲把这一地的风景包括鸟语全装进了他的相机。
田园
贺家山生态园的二程(陈),整个一上午带着这二十多号大大小小的诗人,男男女女的诗人参观整个原种场,这首个国家级原种场30平方公里,1、1万人,完成了国家大大小小科研任务无数,成果无数,省级以上的就有26项。看田园,看基地,看水,看绿色,这些,我工作的乡下都有,只是没有这里气派,没有这里深厚,没有这里夸张,没有这里广播。我看着看着,就陶醉了。仿佛成了一个田园居士,成了一个山野农夫,成了南台道长……我欲语还休。
阳光
太阳是可以说话的。一个下午,微醉的我坐在只有一个人的两间两层的小楼里。这一刻,5号小楼是安静的,我是安静的,只有客厅的电视传来中央三台的音乐那么煽情,只有外面的鸟鸣那么清晰。太阳就在外面,春天就在外面。透过窗帘,把一些懒散的光线撒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温暖我,我十分感激这奇妙的肢体语言。我真的十分感激这个午后,十分感激有这样一个去处,让我的心安静,让我的心自由。享受太阳,享受大自然是多么幸福。我被这个神奇的下午所感动,我被自己的存在,被自由的真实陶醉了,真在流出了眼泪。打开电脑,迅速记录下了这个心情片断。我怕以后的记忆模糊,还原不了此刻的情景。中午赶来的任君行和他的徒弟加幽林石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水乡深处K歌,歌声如泣如诉,把阳光带进了风景的深处,把我带进了风景的深处。
摇橹
傍晚,我们撑起双桨,在湖心荡漾。不在水乡,你就不会划船。还真是,任君行上船,手忙脚乱,船在湖心打转,找不着岸。我也上船,稍稍好点,慢慢就有了一点划船的感觉,毕竟我也生活在江南水乡,对水还是比较熟悉的。在行的还是隐子和鲁文革,他们的船行得稳。任君行的徒弟小张真心喜欢隐子他们驾驭的小船,一个字:稳,两个字:真稳。你看,我和小张坐在船上,如沐春风,笑逐颜开,简直是流动的诗韵嘛。这种体验,你去亲临了就能感知。省市几位曾经和现在在职的领导经过,也连连驻足,别说那些在岸上的诗友们,还不拍照、呐喊得起劲吗?
夜话
晚餐是在原种场场部吃的,因为省市来了客人,我们的就餐地点从生态园改到了场部。吃过饭后,我们回到生态园歌厅唱歌。继续前夜参加歌会的除了五音不全的我,还有幽林石子、隐子、杨罗先,杨罗先只唱一首歌就去散步了。对比前夜,多了周碧华,岳阳的方国荣和他的一位笔友,任君行和他漂亮的女徒弟,少了朵儿、冯明德、《长沙晚报》主任编辑奉荣梅、《湖南工人报》主任编辑方雪梅。晚餐才赶到的吴志松,被陈惠芳麻将了。任君行让周碧华学会了玩骰子,主打歌手除了幽林石子、隐子外,任君行自然是麦霸,还加上方国云带来的那位可爱的笔友,名字没听清,歌唱得好,也特爱唱。歌到22:00,我、隐子、方国荣和他的笔友,幽林石子,加上任君行可爱的徒弟小张,来到了鲁文革的四号楼,继续夜话、茶话。幽林石子这晚应该不至于失眠,前夜通宵没睡,据说怕黑夜,怕陌生。她一见任君行带着个女孩,像捞着了救命草,活怕任君拿走,随时牵着。把任君行的徒弟抓住陪伴,一定不会再害怕,再认床,也不会再失眠了。酒没多喝的隐子老埋怨鲁文革没尽到人文关怀的职责。幽林石子特憋屈,他哪对自己有感觉?呵,有感觉也好,没感觉也罢,今个儿不失眠就成。大家开怀谈诗谈歌,谈风谈云,天南海北,风花雪月,这个奇妙的生态园,竟然有这样几位不倦怠的诗人促膝,谈着春风也不解的话题。当然,还有几位不倦怠的诗人、作家也正在夜谈,他们筑方城,论天下。那是进行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是交流的一种比麻雀更经典的鸟语。
作别
早晨六点,鸟准时叫醒我。我看了看手机,突然记起昨夜三点才睡,应该还在床上赖会儿床。碧华兄的电话就来了:“快起来,别误了晨光春色。”这仁兄估计昨晚睡眠好,早晨就春心勃发了,一定又在生态园里摄影作诗。想着还要搭乘任君行的车去常德,便一跃而起,匆忙收拾行囊。七点,餐厅的诗人作家们已经有不少用过了早点,贺家山米粉香,过口难忘。奉荣梅和方雪梅都已经吃完了,方国云这家伙正在找她俩签名,方国云虽然来得迟,但收获颇丰。他那小小的日记本里,又收录了好几位方家的签名。我看过,那签名日记本首页,正是新乡土诗人发起人之一、已经作古的江堤1998年第一个签名,字挺娟秀的,宛如其诗。方国荣有心,把名人的笔迹收藏在心。方雪梅也有心,她居然记得说话的云。她说,你就是说话的云?我们博客互动过,你的诗写得好,几次想用你的诗,因为找不着你的真名,只得作罢,这下可好了,对上号了。我直道惭愧。与方雪梅、奉荣梅交换了联系方式,黄曙辉就进餐厅了,他说:“你快去看看吴志松,他晕死在麻将室外了。”有那么严重?昨夜战至今日凌晨三点半,应该不至于死人吧?我将信将疑,拉着碧华、隐子来到休息室,摇醒吴志松,这家伙醒来第一句话就说:“昨夜麻完,没地方睡,只得将就在这沙发迷糊一会儿。”果然,幸亏没信黄曙辉的话,否则,老母猪真上树了。
惠芳和朵儿还在睡觉,作别东道主和起床了的诗人们,我和碧华上了任君行的车。
别了,天下任君行,我们在贺家山原野驰骋,向着春天深处继续出发。
2013年4月14日于长沙神禹酒店整理记录








注:图片从周碧华等相关博友博客中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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