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止于西双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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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标题,可以有两层意思的理解:一是诗意在西双版纳蓬勃生长,渲染到最高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二是一路的诗意,袅袅如云烟,不绝如缕,在西双版纳嘎然而止。两种理解都对,都不对。说对,风景这边独好,来西双版纳更能激发对风景的情感依恋;说不对,美丽的祖国河山处处是风景,欣赏风景受角度和心情的影响,没有至高境界,只有更高境界。
12月3日凌晨,我们的乘飞机抵达西双版纳。本来此次旅行并没有安排西双版纳的行程,只因为大家都对西双版纳充满了神往,所以临时动议延长了旅行的时间。飞机2日23:30抵达西双版纳机场,到达下塌宾馆的时间刚好是3日零点。一下车,西双版纳便以极大的热情迎接我们,北方的冬天在这里找不到影子,全身感受都是夏天。建筑不高,高大的椰子树在街道两边整齐排列,在霓虹灯下英姿飒爽,有如边陲站岗的哨兵。“常夏无冬,一雨成秋。”北回归线以南的热带润湿区今日无雨,所以,一下车,夏天就给我撞了一个满怀。褪掉冬装,走进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忍不住在心底里发出了一句:西双版纳,我来了。这个梦里都是诗歌的地方,寄托了我太多的向往,今日圆梦,怎不真心欢喜?我发誓要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把这里淋漓尽致的琢磨个够,最好拾一满篓的诗歌回家。
进到宾馆后,意犹不尽,几个同事相约逛街,走进傣族餐厅,又忍不住叫了一瓶酒——衡水老白干,四个人你推我让,不愿多喝。我却主动要了一两,就着米线慢慢品,自得其乐。不时有“猫多力”(男子)和“骚多丽”(女子)过来问询,要不要加酒加料,我一一笑着摇头。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自得其乐地细品慢咽。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哪是品酒?我分明是在品满大街的诗意。
再回宾馆已是午夜近一点多钟,我惦记着下午在手机上写的一首小诗《走石林》还未在杂谈的连载中帖出,只好匆忙塞进网络,等弄好这一切,已经到了午夜三点多,离起床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了。慌忙熄灯上床,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西双版纳,古代傣语为“勐巴拉那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导游版解释是“十二丘坝子”。究竟是什么魅力让我如此着迷?我有些孩子气地数着数字,慢慢地才进到梦乡。梦里全是西双版纳的景象——火红色的热带丛林。
一夜尽梦,不在话下。吃过早餐后,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是野象谷。进入热带植物园,即可受到傣族少女载歌载舞夹道欢迎,乘坐两公里索道,丛林中的植被宛如影像一一呈现在眼前。太阳刚刚出来,丛林中有雾,阳光从树缝隙中渗透过来,照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凉和温暖的感觉。我拿着相机不停拍摄,恨不能将一地风情尽摄脑海。进到野象谷,没有见到野象,导游说今天不凑巧,几天前有一批游客站在钢桥上欣赏到了野象。野象是丛林中最强大的动物,没有天敌。导游指着架在半空的钢桥说,野象最大的敌人是人类,因为是人类一天天地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所以,野象不比家象,对人类怀有仇恨,那些钢桥便是野象出现时,让游客安全地躲在上面的观赏的设施。
没有见到野象却见到了白颊长臂猿,而且是一家三口。他们其乐融融地站在茅草屋顶,放心地分享游客投递给他们的食物,香蕉、菠萝、木瓜……看到它们怡然自得在树梢间荡秋千,我在思考,人类一天一天在改变和缩小丛林,这些珍贵的物种还能与人类和谐生存下来吗?野象谷据说有三百多头野象,实际不到150头。野象的活动范围广,人类一天天地把它们逼进丛林深处,最终是不是都得进动物园呢?
就在我观察长臂猿,思考热带丛林中的动物时,意外地接到千里之外的家人打来的电话:父亲病危,速归。游兴如同琴弦,咔嚓崩断,诗意还能存在吗?我和旅行社联系一下,从西双版纳飞常德要在昆明巫家坝机场转机,最早也得晚上23:30回到常德,前提是必须搭乘西双版纳13:05的班机。我看了看时间已经11:15,心急如焚地租了旅行团的大巴,向一个小时车程的西双版纳机场驶去……
终于赶上了飞机,而且是剩下的头等舱。坐在飞机上,我面对西双版纳,想到病中七十三岁的老父,如坐针毡。我看见诗意从西双版纳的丛林升到天空,向西遁去。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得住我的爸爸,常德那么大,那里有我的家……”
这在来云南之初吟唱过的旋律,尽在耳边唱响。不过,我改了歌词。
遗憾是一种美,哪一天,我一定重回西双版纳,拾回我丢失的诗意。
(骚多丽在夹道欢迎八方游客)
(长臂猿一家三口与人类和谐相处)
(诗意环绕着古树,我环绕着诗意)
(这颗树应该从远古走来,我拥抱不了)
(打住诗意,我要飞回家去)
(离回常的班机还有五个小时,进民族村看看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在民族村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