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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洞庭听风》(17)
(2007-01-30 19:49:16)| 分类： 长篇小说 |
八十年代末的庭子县还处在计划经济时代，除了建材、餐饮等有少量的个体户外，其他的行业绝大多数都是国营商业企业垄断。天成回到公司人教股上班那天离1990年春节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交电大楼的生意出奇地好,仅零售部每天都有10万元以上的营业额。除财务人员外，所有的行管人员都下到零售部帮忙。起先，天成被安排到日化柜帮忙。
公司美女如云，职工没事的时候口头选出了四大美少女。其中，日化柜占了两个。“孙梅的胸，鲍虹的嘴，田艳的屁股，晓慧的腿。”这是天成在公司听到的一句顺口溜。四个女孩都漂亮，形容词中的部位，是漂亮中最动人、最突出之处。这四个女孩天成都领教过，各有性格，鲍虹是批发部开票员，天成交道最少，和小慧交往深一些，其次是孙梅和田艳。日化柜是女人国，天成的到来给她们凭添了无穷乐趣，闲暇之余，天成成了她们的开心果。起先，天成很拘束，慢慢地就适应了，由着她们捉弄。黄莺和刘芳菲一班，孙梅和田艳一班，分上上、下午班，交接班时间是下午2：00点。春节前因生意好，就打乱了作息时间，只在吃饭时换一下班。来日化柜购物的成群结队，柜台长时间水泄不通。日化柜前女人购物的多，天成在柜台一站，吸引了不少女性新奇的目光，给日化柜更加带来商机。黄莺柜长对天成道，天成你来日化柜，业务至少增两成。天成笑着说，我才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孙芳菲很认真地证实，是真的。黄莺长期到批发部补货，天成多数时候和刘芳菲一班。顾客少的时候，刘芳菲人小鬼大，长期缠着天成讲恋爱史，天成有时逼急了也断断续续说一些，讲得刘芳菲眼睛发亮。孙梅在旁边有时免不了调笑，八成菲儿爱上了天成哥啦。菲儿就顺势赖着说，天成哥，你把女朋友甩了吧，我过两年嫁给你。孙梅拍着巴掌道，好啊，天成哥你娶到了金凤凰了，他爸可是财委主任，你娶了她，少走很多冤枉路啊。天成呵呵直乐，说，好啊，等到菲儿长大了我就娶她，现在，她还是未成年人，我可不敢啊。菲儿撇了撇嘴，佯装生气道，人家快满18岁了，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还说人家未成年，哼。说完，用手在天成的脸上使劲拧一把。田艳在旁边扭了一下动人的屁股，捂着嘴扭到一边偷着乐。孙梅笑得透不过气来，胸前的小山岗不住打颤。她拥着菲儿说，下次天成哥女朋友来，你们俩在公司楼前决斗。天成欲分辨一下，想了想干脆懒得理会。
日化柜帮忙不到五天，天成就调到家电柜。原因是张有和社会青年打架，伤了腿。从日化柜调出来时，几个女孩真有点恋恋不舍。天成来到家电柜临时顶替了张有的班。家电柜主要经营电视、收录机、空调、洗衣机及配件，业务性很强。不懂得调试，是很难给顾客推荐商品做成生意的。文栖平柜长手把手教着天成，天成很容易掌握了这些商品的基本性能。不出两天，文柜长逢人就说，大学生还是大学生，什么东西一点就通。
这天，天成上完上午班后回到人教股。夏副书记不在，天成打开公司员工的花名册，正要按照夏泽芳的意思草拟竞争上岗改制方案，小慧进来了。一进门就问，天成，在干嘛？天成说，夏书记让我先琢磨一下改制方案，不知道从何着手。小慧道，不是说明年才弄吗？天成回答，是啊，她说要先试试，心里才有底，所以让我先拿一个草案。小慧递给天成一迭材料，笑道，她很会考虑，我这里有一个总结材料，麻烦你给琢磨琢磨，对了还有一封信给你。天成从小慧手里接过材料和信。不用看就知道是许丽江的。天成边打开边自言自道，不是回了信吗？说不去了，怎么又来了呢？小慧听了笑出了声，讥讽道，你们不是在热恋？恋人之间书信还嫌多吗？天成看了信眉头一皱，没有理会小慧的嘲讽,抬起头对小慧说，小慧，许丽江让我去一趟，你说去还是不去？小慧酸酸道，去，当然要去，要不，望梅止渴吗？天成听出了小慧的嘲弄，认真地说，小慧，正经话，如果我不去的话，她说春节一过就过来，给我个主意，我怎么办？小慧这才坐到了天成的对面，认真地说，天成，感情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一码是一码，爱了就要对一个人负责，不爱，就要给人家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的幸福，我最反感三心二意的男人。
天成斟酌着小慧的话，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确应该有一个明确态度，老是磨磨蹭蹭、模棱两可不是办法。先给许丽江写封信，稳住她，千万别让她过来就是，看样子真应该过去一趟认真处理好这件事。天成拿出纸笔准备写信，抬头一看，小慧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天成，你在啊。夏泽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打扮得很青春，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服饰，脸上扑了些淡粉，脸红润润的泛着媚态，真有几份姿色。天成听到她的问话，忙放下笔，起身有些心虚道，是啊，我刚才上上午班，下班后上来正在想改制方案的事。
不错，天成，好好干，公司正是用人之际，做好了，公司绝忘不了你的。
夏书记，还需要您多多指点。
好的。马上要放假了，家里有什么困难？父母都好吗？
没有困难，公司分了那么多的物资，我都给捎回去了。父母都好，谢谢您的关心。
每年值班都是轮流，你想值哪一班？头班是二十八到初三，二班是初四到初十。
“这样，我是单身没什么事，让我值头班吧。”天成想到春节过后真要走一趟南方大学所在的花都，不如干脆值头班得了。
“不错，年轻人有发展前途，懂得为人着想。对了，你还不是党员，有没有向组织提出过申请？”夏泽芳问。她把目光投到了门外。
“没有，以前在学校写过。”天成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了一眼，吴用水经理正向自己的办公室踱去。
“哦。”夏泽芳不可置否，应承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便象风一样轻盈地飘出了人教股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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