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十三月”
(八)雪
我说我喜欢雪,诺诺说她也是。雪花一片一片柔柔的落在身上,慢慢的融成水,诺诺说那种感觉很舒服。
整个寒假都显得很无聊,可能是见不到诺诺的缘故吧。偶尔在网上遇到,也只是匆匆的说上几句便下线了。毕竟我和她现在什么都不是,说的那几句话也都只是客套的问候罢了。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寄几片雪花给你吧。”
我们又像往常一样在网上遇见,我告诉诺诺我们这里下雪了,她突然来了兴致,告诉我她们那里今年还没有下雪,特别想看雪的样子,于是我就顺着她的话说道。
“把雪花寄过来?你真会开玩笑。”她在话后面加了个笑脸,“那怎么寄啊?等我收到一定都化了。”又是一个笑脸。
“那这样吧,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拍几张雪景发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的?我连手机都没有哪来的手机号啊?哦,又想骗我的手机号吧?狡猾的小孩!”
我的“诡计”被揭穿了!
“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说说。”我只能这样回答,算是搪塞吧。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她把这句话连同号码一并发了过来,还不忘加一条,“不准给我打骚扰电话哦!”
“那就不好说了,反正手机号已经骗到手了。”我有些得意忘形的开着玩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看我单纯你就骗。”虽然她那么说,但我知道她并不介意。
“嘿嘿,不能说狐狸太狡猾,只能说你这个猎人太单纯了!”我继续逗她。
半天没有回音,我以为她生气正准备哄的时候,一个笑脸打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字——
“晕!”
下了线,我连忙跑回家准备拍几幅雪景立刻发给诺诺,不料这个时候手机居然没有电了,我自言自语的说了声:“郁闷!”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拿起充满电的手机下楼。心里笃定一定要拍几张有创意的才行,不能让诺诺说我没品位啊。
男人的自尊心促使我不得不这么想。
看着前面我家那只正在低着头乱跑的宝贝狗——大皮,突然有了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想法。灵感总是在突然间被激发的。我把大皮抱到积满雪的草坪上。刚把大皮一放下,它就兴奋的不行,在雪地上一阵乱跑,好象高考后终于获得久违自由的高三学生一样。我对着大皮的梅花脚印一阵忙拍。
大功告成,我拉着还处在兴奋中的大皮回了家,然后迅速抱着大皮钻进了被窝里,等被窝焐热后,我忙用刚刚恢复知觉的手把照片发了过去。可是等了好大一会也没有她的消息回过来。
一直到了中午,诺诺的信息终于在我的千呼万盼中来了:
“刚睡醒,好舒服。”
看到诺诺对照片的事情只字不提我有些失望。
可是还没等我回短信,诺诺的第二条短信紧接而至:“照片好漂亮,尤其是那只可爱的狗狗,你家的吗?叫什么名字啊?”
“那是我家大皮,可爱吧!”
“大皮?好奇怪的名字哦,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大大皮’啊?”
“行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皮’吧。”
“不要,我是麦兜。”
“可是麦兜是猪啊!不过倒也蛮适合你的,睡到现在才起来。”
“你竟敢这样说我!猪怎么了,你不知道麦兜可爱吗?粉嘟嘟的!我就喜欢麦兜,我就喜欢猪,不行啊!不过我是‘宝贝猪’,忽忽!”
“那我还喜欢机器猫呢!”
我们的话题不知不觉从雪景转到麦兜,又有岔到机器猫身上的趋势,一直到家里人催我吃饭,我们才结束讨论。
其后的时间,我们从网络转到了手机上,这样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有雪的当天当然是美丽的。看着漫漫的飘雪,有时我会想也许这些雪花儿一年的等待只为这一次的相聚吧?但雪是会融化的,当它们化成水时,是否又是在等待下一个轮回呢?
我和诺诺的发展好象有着即定计划似的,按部就班的一一进行着,从第一次见面到相识,再到现在,好象冥冥之中有人安排好的一样。但或许又是我多想了,在一个学校认识当然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我和小B认识一样,其实都只是巧合。我果然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
这次巧合的是我们该发展到书信往来了。
一天下午,实在闲的没事做,就发了条短信给诺诺:
“给你写封信吧!”
“没事写什么信啊?”这次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
“就是没事才写信啊,快点,地址!”我的口气还算温柔吧?
“敢吓唬我!就不给你,怎么样?”诺诺态度坚决的回击。
于是我也只好“再”温柔一些:“想给你写信啊,没有理由,拜托你就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愿望吧!”
“看你那么诚恳,就满足你吧。”
我就知道诺诺一定会把地址给我,所以在此同时我把纸笔也准备好了。
可是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本来嘛,我又不能来番自我介绍,不然我的“师傅”小B还不念金箍咒把我晕死啊。于是只是凑几句客套话,比如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之类的客套话,就把信塞进的邮筒。
信寄出去一个星期了,诺诺告诉我还没收到我的信,我不禁怀疑现在的邮局是不是又开始骑马送信了。可是这速度,骑毛驴也该送到了吧!
也许是雨雪天气,所以会慢一点吧,我这样为祖国的邮政事业辩白。可是都快开学了,诺诺还是没收到。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信我根本就没有写呢?”我问诺诺。
“我相信你!”
“本以为可以收到你的回信呢,这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我失望的说。
“那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写给你啊。”
开学前三天,当我还沉浸在寒假最后几次庸懒美梦中时,就听见我妈妈的唠叨声: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信报箱也不知道去看看!”
我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妈妈把一封信扔了过来。
“你的信!”妈妈说,“谁寄的啊?连你名字也不写,看那么秀气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写给你的,女的吧?跟你说啊,上学期间不许谈恋爱。赶快起来吃早饭,一会把被子拿出去晒晒,都多大了,还要我操心......”
妈妈边说边走出我房间忙其它事情去了,我转过身拿起信封,一看上面的陌生字迹就知道是诺诺写的了。只是没写收信人姓名——那是因为我没告诉她。
信写的和我一样无聊,也许是因为我们还没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吧。
这次回信的时候,我特意又问了一遍诺诺她家的详细地址。在信封上填好后核对了三遍,生怕再寄丢。然后充满期待的塞进了邮筒。
春天本应带来花的消息。今年立春很早,可开学时却还是有些微凉。当每个人都还在冬日的气息中呼吸时,我却早早的感觉到了春天的到来。
——因为,又可以见到诺诺了!
<未完待续>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