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校园纪事（系列连载16）

吴老的另一位博士生叫聂小娇，和韦德同届，是李卫东的师姐，因为年资较老，大学时，就得了个雅号，叫“老八路”。据韦德对卫东讲，“老八路”在上大学时，班上同时有两个男同学有意追她，可她自己一时拿不定注意，暂时交叉和这两位同学约会，结果两位男同学发现了，就连手捉弄了她。一天晚上，两人商定，让那位不该当晚约会的同学，穿着要约会的这位同学的衣服，在那儿等着，老八路出现之后，这位同学也同时露面，使老八路受了很深的刺激。

卫东觉得，男友应该和平竞争，不要说处于了解阶段，就是结婚了，也可以引进竞争机制，打破铁饭碗，废除终身制。他对聂小娇深表同情，由于观念的进步，成了前几年的牺牲品。韦德笑笑说：“啧啧啧，还是我们卫东新潮啊！”

后来刘老师给聂小娇介绍了一位生物系的张老师，这位张老师48岁，五年前太太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回国，去年刚办了离婚手续。他人很和善，不过长得猥琐些，比聂小娇还矮三公分。双方见了面以后，都对刘老师说可以谈下去。

有一天，张老师去找聂小娇，聂小娇在西区研究生宿舍的操场上，正与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帅哥谈得眉飞色舞，就对等在旁边的张老师说：“我不记得今天和你有约。”张老师讨了个没趣，就回去对刘老师说自己高攀不上。刘老师听了张老师的叙述，就劝刘老师说：“聂小娇这人，心肠很好，就这样，不会说话。”刘老师还是觉得，自己胸无大志，又受前妻离异的刺激，只是想找一个寻常妇女，相依相伴地度过后半生，和聂小娇确实不合适。

聂小娇本来就把张老师当着一块鸡肋，无所谓的，只是这分手由张老师提出，有点悻悻然。

有一天，老八路问卫东：“小李，你的朋友中有没有没结婚的小伙子？”

“有啊！怎么，要给人介绍对象啊？”

“是啊！”

“女方多大？”

“42岁。”

“42岁？天啊！我们那小伙子他妈妈才42、3岁。”

老八路一言不发，瞪了卫东一眼，就走开了。

卫东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脸的尴尬。

在一旁的侯刚说：“卫东呀！看你做学问蛮有灵气，做人怎么这么迟钝呀！”

“她问小伙子，我哪想到是她自己要？”

“老八路”后来找了位53岁的丧偶老干部，长相也不比生物系的张老师强，而且已经有了孙子。李卫东背后开玩笑地称他是聂小娇的“红眼知己”，是找对象急红了眼找到的知己，并即兴喊他“聂奶奶”。

韦德把这个幽默的信息添油加醋，加以加工，又开玩笑地带给了聂小娇，聂小娇当即还击，说她怀疑袁惠梅从美国把爱滋病带回了北越，要大家与李卫东交往时格外小心。

韦德看到卫东很晚才回来，问他：“跟谁散步了？袁惠梅不在，就又去泡妞了，是不是？”

卫东没有好气地说：“跟bike一起散步了，自己泡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