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长篇小说《半生风雨半生缘》第二十章
(2025-11-25 09:21:16)二十章
夜深了，子民走进屋里，随手打开灯，小琳看着子民：你回来了？
子民：你还没睡啊？
小琳：我在等你呢。
子民不说话：睡吧，我累了。
小琳：不，我想和你说说话。
子民冷冷的：你说吧。
小琳：你说，咱俩认识到现在多少年了？
子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小琳：我今天翻照片，看见咱俩合拍的第一张照片，想起当年认识你的往事儿，怎么感觉就象昨天一样。
子民不说话。
小琳：转眼咱家唐好都快上大学了，人这一辈子啊，真是太快了。
子民依旧不说话。
小琳：哎？你说咱唐好小时候多可爱，你还记得那回带他上河去玩吗？这家伙，头一回看见河，把他兴奋的，小脸儿晒的红红的，嘟着小嘴，谁抱也不让，就自己往河里走。
子民：睡吧……我困了。
二人刚刚睡下，电话响了起来，子民伸手拿起电话，寂静的夜晚，玉华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格外清楚的传进小琳的耳朵里：唐老三，你快来，我进不去屋了。
子民：你没给他打电话？
玉华：他今晚不回来了。
子民：好，我就来。
看子民放下电话，小琳问：谁啊？
子民：一个朋友。
小琳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小琳拉住正在穿衣服的子民：这么晚了她找你干什么啊？
子民：嗨，你别管了。
小琳：不行，我不让你去。
子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睡你的觉得了呗。
小琳：那不行，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是什么事儿，我就不许你走。
子民推开小琳，小琳又上来抓住子民的衣服，二人扭成一团。
二人打累了，双双坐在那儿生气，子民指着小琳：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简直象个泼妇似的。
小琳：是你逼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我一再宽容你，是想给唐好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啊？整天不着家，现在半夜午更还要往外跑，你能告诉我你都干些什么吗？
电话再次响起，子民拿起电话：喂……
玉华的声音：我骑摩托来接你了，你快点啊。
子民：嗯，好，我马上下楼。
子民放下电话，小琳又站了起来：唐子民，我今天就是不许你走。
子民：这是我的自由，我连这点自由还没有了？
小琳：我要保卫我的家。
子民发狠道：你要是再这么拦着，我就永远不回这个家。
这个夜晚小琳没能拦下唐子民，他还是摔门走了。
彩娥欢喜的看着散落在床上的钱：一个月的利息这么多啊？
子剑得意：你知道什么叫高利贷了吧？有些人就指着放息发财呢。
彩娥：是不是以后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多利息？
子剑：还会更多。
彩娥：那咱不是发达了？老公，我不是在做梦吧？
子剑伸手在彩娥腿上捏了一下，彩娥疼的惊叫着：啊……你干什么？
子剑：你不是问我，你是不是在做梦吗？我帮你验证一下。
彩娥双手捧着钱：哎，你说照这么下去，咱明年是不是就可以换套大房子了？
子剑：还等明年干什么？咱现在就可以去看房子，要是看中了，先交首付。
彩娥：你的意思是，咱很快就能住上大房子了？
看子剑得意的点头笑着。彩娥：我终于要住上大房子了。
子剑：行了，快把钱收起来吧，以后你别再疑神疑鬼的了，男人在外面要想干大事，就得和各种人打交道，有时候也需要利用那些可以利用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明白吗？
彩娥：好了，好了，我不查拉你就是了，你可得安时把钱给我拿回来，要是拿不回钱来我可不答应你。
其实在看到钱的那一刻，彩娥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至于唐子剑刚才说话什么意思，她根本没听进去，只想快把钱收起来放进柜子里心里才踏实。
子剑：这老娘们就认钱。
彩娥：那当然，没钱你能活得了吗？要想活着，就必须有钱。
江楠是到单位没找小琳，才云的小琳家，她看小琳屋里凌乱不堪，小琳则坐在沙发里哭红了眼睛，江楠气忿地站在小琳面前：那个女人怎会这么无耻，竟然半夜把里汉子从人老婆的床上拉走，太欺负人了。
小琳只是默默流泪不吭声。
江楠：你知道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是谁吗？
小琳点头：我听到他们的电话了。
江楠：是他那个同学的老婆？
小琳：我真想不到子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楠恨恨地：要不，你就找那野女人的丈夫去。
小琳：我想给子民留点面子，你发的那篇稿子，我就是为他写的。
江楠：那稿子他看到了？
小琳点头：看了。
江楠：他知道那是为他写的？
小琳：他说，这稿要是被她（玉华）看见好不乐意了。
江楠气愤的说：什么？他竟然这么赤裸裸的公开他们的关系？
小琳指着靠墙立着的折叠床：看见没，那个女人给他的床，她不让子民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江楠气愤的捏紧拳头：你真能忍，要是我，我恨不能杀了这对狗男女。
沉默了一会儿，江楠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愤怒：为了唐好你在忍受别人忍不了的屈辱，小琳，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琳扑进江楠的怀抱哭泣着：我现在是内忧外患，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唐子剑夫妻兴高采烈来到售楼外，售楼小姐热情的介绍着：咱这楼盘地理位置好，北边过了马路就是学校、银行，旁边就是市场、医院……南边隔着市政府就是商业一条街，这里住着安静，还方便上街购物，孩子上学也方便。
彩娥兴奋地看着子剑：就这儿，怎么样？
子剑：都有什么户型的？
售楼小姐：小户型已经没了，现在只剩下两个一百三十平的，还有两个一百五十平的。
彩娥：咱买就买个大的，要那一百五十平的吧？
子剑：你得看看楼层怎么样？
大街上，孔老汉推着推车走来，车上装着水果，孔老汉看见唐子剑和彩娥兴高采烈的从售楼中心走出，孔老汉想了想，推着车子转身跟在二人身后。
彩娥：咱要住新楼了？子剑，我怎么到现在还觉得象是在梦中？
子剑：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彩娥：是啊，嫁给你这么多年，现在我才活出点滋味来。
子剑：咱买楼的事儿回家你先别和咱妈说啊。
彩娥：那咱将来住的时候你妈还能不知道？
子剑：那时再说那时的话，你现在说了，大哥大嫂知道了又好闹腾了。
彩娥：行，我不说就是了。
子剑：你先回家吧，我上厂里去看看。
彩娥转身刚要走，突然看见子民正从三轮车上往下搬水桶……彩娥回身抓住子剑：子剑你看。
子剑顺着彩娥手指的方向望去，子民已经扛着水桶走进大楼……子剑只看到大街上穿流不息的人群，子剑不解：你看着谁了？
彩娥：是子民。
子剑：在哪儿？
彩娥：他刚才搬水桶进楼里去了。
子剑：不管他，你回去吧。
彩娥：那你早点回家哈。
跟在后边的孔老汉也看见唐子民从三轮车上扛着水桶进楼去送水，他愣了一下，把推车推到路边站住了。
子剑站在街边伸手打车，突然看见唐子民提着空水桶从楼内走出，他一脸的不屑，一车出租停到他面前，唐子剑坐进车里，忽然看见小倩和子民站在那里说着什么。
子剑沉思着：他俩怎么会在一起？难道这两个人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不行，我不能让他们俩人联合起来。
傍晚，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下后，小倩从车里钻出，她提着包来到自家大门前，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唐子剑从旁边闪了出来，小倩吓了一跳：谁？
小倩定眼细看：是你？你怎么来了？噢……不会是你良心发现，给我送钱来了吧？
话没说完，子剑就把小倩推进屋里，小倩挣扎着：放开我，你……你想干什么？
小倩被子剑推倒在沙发上，子剑用胳膊摁住小倩：今天你和子民在公安局门前都说什么了？
小倩看着子剑：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了？
子剑：少废话。
小倩看着子剑摁着自己的胳膊：你把胳膊拿开。
子剑：我要你告诉我，你们今天都说了什么？
小倩：你不把胳膊拿开我怎么说？
子剑想了想，把胳膊拿开，坐到小倩对面放缓语气：你说吧。
小倩：给老娘倒杯水。
子剑：你别得寸进尺啊。
小倩：你可以不倒啊。
子剑看了看小倩，起身为她倒了杯水，小倩接过水杯，轻轻将水倒进旁边垃圾桶里。
子剑怒道：你？
子剑转而阴笑着，他突然一把将小倩抓起来。小倩：怎么？你想杀人灭口？
子剑：你回头看看沙发上有什么？
小倩回头看见有只蟑螂在沙发上，吓的妈呀一声扑进唐子剑怀里，子剑拍着小倩：好了，好了。
小倩知道自己今晚不说出点什么，子剑就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小倩眼珠一转，就想吓唬唐子剑一下，于是她告诉子剑，子民要租厂地，自己重新建厂。
子剑看着小倩：你说的是真的？
小倩：子民手里有营业执照，还有客户，他只要租个地方就能把厂子重新建起来……等子民把厂子建起来你可就惨了，什么都捞不着不说……只要他揭发，你就是非法经营，被工商税务查，然后被罚款，没准还得坐牢。
子剑看着小倩：他找到合适地方了吗？
小倩：看了几个，还没最后定下。
子剑：这就好，至少我还有机会。
小倩：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那我想要的东西呢？
子剑从兜里摸出一打抄票，有意看了看小倩，小倩伸手去拿，子剑却又把手缩了回去：以后子民再有什么行动，你可要及早告诉我。
小倩：那就看你有没有良心了。
子剑把小倩的手拉过来，然后把钱放到小倩手上：钱，不是问题。
小倩把钱拿在唇边吻了一下：只要有钱，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这叫各取所需。
当好久没露面的陈三推门走进茶馆的时候，玉华笑脸迎上前：挺长时间也没看见你了，上哪儿发财去了？
陈三：我出趟远门，这不，刚回来就看你来了。
玉华：快坐吧，一会儿找人打几圈怎样？
陈三：今天不行，我有个客人一会儿到，我的去接站。明天吧，你把人召集好，我明天上午九点钟过来。
玉华：行，你可一准过来啊。
陈三：晚上一起吃饭吧？正好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玉华：晚上不行，我已经约人了。
陈三在茶馆坐了半天，看时间快到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陈三刚离开，唐子民就来了。
玉华：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
子民从怀里掏出一打钱递给玉华：数数，还你的。
玉华高兴的接过钱：那我就收着了？
子民：你不收着谁收着。
玉华接过钱，还没揣起来，陈三又回来了，正好看见唐子民给玉华钱，他酸溜溜的说：哟，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玉华把钱放进衣兜里：你还没走啊？
陈三：我想起件事儿，想和你说。
子民：你们有事儿我先走了。
子民说完转身要走，玉华忙上前：哎，唐老三。
陈三伸手拦住了玉华：他已经走了，怎么？还舍不得？
玉华推开陈三的手：陈三，你干什么？
陈三：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玉华：我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三：我说你怎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呢？原来是另有新欢了？
玉华转身坐下：你管得着吗？
陈三来到玉华身边：你说，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玉华：咱们只是朋友关系，我又不是你老婆。
陈三：可我是因为你离的婚。
玉华：你别把你离婚的事儿往我身上推，我又没让你离婚，是你老婆知道你有外遇才和你离的婚，关我什么事儿？
陈三：如果不是你往我家里打电话，说你是孩子他小妈，我老婆能知道咱们的事儿吗？
玉华：我本来就是嘛。
陈三：好，我现在不说这些，你告诉我，后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玉华：哈，那是我的自由，我想理谁就理谁。
陈三：是不是因为你又搭上刚才那小子？
玉华忽的站起来：是又怎么样？他有钱，他能养着我，我就愿意和他好你能怎么的吧。
陈三看着玉华恨恨的说：还真让我猜对了，咱们走着瞧。
这天夜晚，子民独自坐在茶馆的角落里喝闷酒，玉华走来坐到子民身边：你是不是为下午陈三来店里的事儿生气啊？
子民：笑话，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玉华：你那点心事我还看不出来？跟你说吧，这个陈三纠缠我好几年了，我和他真的没事儿。
子民笑了：你多心了，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回家。
玉华：听小倩说，你去送水了？
子民点头：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玉华嘲笑着：挺好啊，惜日在艰苦创业，今天把厂子无偿的让给了亲哥，自己在街头登着三轮车送水度日……哎？你说，你这种高风靓节，要是被新闻记者知道了，会不会上头版头条啊？
子民：你就别挖苦我了。
玉华：哎？明天你别去送水了，帮我个忙吧？
子民：要我做什么？说吧。
玉华：我这阵子总做恶梦，昨天找个大仙看了，大仙说我祖上死去的人当中有没后代的，他们的房子被水冲了，现在没房子住，要我去北山立座庙，你陪我去吧。
子民：立庙？那得多大工程啊，咱俩人能行吗？
玉华看着子民：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要在山坡上建一座寺院，再顾几个和尚啊？
子民疑惑地看着玉华：你不是说要建庙吗？
玉华：老百姓建庙，就是用两块砖搭在一起，就算是庙了。
子民：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明天什么时候去？
玉华：算命的说要在十点前把庙建好。
子民：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该带什么你都准备好。
这时，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子民一见，立时站起来：雷哥。
玉华转头看见：雷哥来了？
雷哥把玉华拦住：你出去一下，我和子民有点事儿谈。
玉华看了子民一眼：那行，需要什么喊我一声啊。
看玉华离开了，雷哥：子民，你不够意思啊，当初是我出钱帮你把厂子建起来的，你到现在不但不还钱，电话也不接，你在躲我？
子民：你听我说。
同来的男子上前打断子民的话：到这时候了还说什么？雷哥当初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才出手帮你的，没想到你这么不仗义。
雷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天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你就说那钱什么时候能还？
子民：我现在遇到点困难。
雷哥：那是不想还了？
子民：不是，不是，雷哥，你容我个空，让我想想办法。
雷哥：行啊，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要收不到钱，你就别怪我不讲情分啊。
雷哥等人说完，转身走出房门，玉华端着茶具过来：哎，怎么走啊？雷哥再坐会儿嘛。
第16章 企图挽回
十六
这个夜晚，小琳心跳的格外快，她站在镜前用心描着眉，打着眼影，涂着红唇，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小琳第一次看着家里电话响，却没有去接，任电话就那么响着……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小琳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她匆匆打开衣柜，挑出一套时装换上，然后匆匆忙忙的下楼了。
马路上行人稀少……小琳孤独的身影在马路上缓慢地移动着，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座雕像前，小琳倚着雕像站住了，有过路的行人不时回头看着小琳，小琳觉得脸上热热的，只好继续往前走……夜风吹来，小琳裹紧衣裙，小琳觉得今夜时间过的那么慢，自己已经走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再往哪里走，看看手表时针才指向十点半，也就是才走了半小时，小琳漫无目的继续走着。
夜色中，子民拿着手机拨打着，他很奇怪，今晚打电话小琳为什么不接？子民沮丧地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着……孔老汉突然出现在面前，子民一愣：怎么又是你？
孔老汉：你是不是遇着难处了？
子民：关你什么事儿？
孔老汉：你遇着什么难处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上你。
子民：谢谢，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孔老汉：子民。
子民：别……别跟我套近乎啊……我不认识你。
孔老汉：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
子民：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我用不着你帮。
子民说着，骑上自行车走了。孔老汉：子民……子民。
夜幕中，子民骑着自行车沿着马路上行驶着，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突然他发现公园门外黑影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子民奇怪的转头望去，走出一段距离，子民又回来了，他从旁边绕道过去，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站住了……那人站了起来，走到路灯下的时候，子民确认是小琳，小琳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就沿着马路向家的方向走去，子民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小琳穿过街道，走过清冷的胡同，眼看着走进子民家住的楼门。
小琳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狼狈，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皮上，她失望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出神……
子民望着自家的灯亮了，他站在楼外看着那个熟悉的窗户，深深地叹息着，子民推起自行车又往回走去。他想起自己当年向小琳求婚的情景，子民握着小琳的手：小琳，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小琳看着他不说话只是摇头。子民举起手来：我发誓，我唐子民这辈子要是有负小琳，就让我天打。
子民话没说完，小琳忙伸手堵住子民的嘴：不许乱说，谁说我不信你了？
子民：那你摇头干什么？
小琳：我摇头是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啊。
子民：好你个桃琳，竟敢戏弄我啊。
当年二人欢乐的笑声似乎还在耳畔。子民抹去落在脸上的雨水，推着车子往家走去，可是走了没几步他又犹豫起来。
小琳第一次反击以失败而告终，她暗暗恨自己。当她听到子民开门的时候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外面再坚持会儿，那样就能在他后面回家，让他感受下老婆深夜不归的感觉。
子民和玉华从山野走来，玉华边走边深呼吸着，然后吐出一口气来：哈，还是山里的空气清新啊，你说我一天到晚在茶馆里待着，闻到的都是那些死老爷们身上的烟臭味和小姐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熏的我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子民心事重重地跟在身边走着，听玉华这么说，只是苦笑笑没回答。
玉华：哎？你怎么了你啊？从一早上山你就没说过话，是不是又和你老婆吵架了？
子民说他感觉小琳可能精神出问题了。玉华惊讶的看着子民：怎么回事？
子民说昨天晚上亲眼看见小琳坐在公园门外的椅子上淋雨，她搁那儿坐到很晚才回家，子民一直远远的跟着她到家门前。
玉华：你已经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子民了，你已经背叛了她，她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背叛你。
子民苦恼地点着头：是，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说两个人都不想见对方，为什么还要生活在一起？
玉华：这么说，昨天晚上你没把人家跟你追债的事儿跟她说？
子民：我本来是想说的，看她这样我还怎么说？
玉华：那你应该去跟你二哥说，这钱本来就是当初建厂借的，由厂子还债是天经地议的。
子民：我一大早就去找我二哥了，他说帐他认，只是现在厂里没钱，等有钱了他还。
玉华：你二哥把钱都拿去放息了，他怎么会有钱还债？
子民：你净搁那胡说。
玉华：真的，我不是也放息吗？那天我去送放息钱的时候，遇着他了。
这时，子民手机响了，子民拿出电话看着，玉华：谁啊？
子民：我妈。
玉华一把将手机夺过去：不接。
子民一愣：哎？你。
玉华：你妈找你从来就没什么好事儿？兴许你二哥又上你妈那儿BB什么了，然后你妈就给你施加压力，这样的电话你接他干什么？
子民望着天空：老天啊，为什么要我降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贪婪的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偏心的母亲？老天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唐母见子民没接电话，她放下电话：这子民也不接我电话。
子剑添油加醋的说：他这是想把我整进牢里去啊。
唐母：有那么严重吗？
子剑：妈，你是不知道啊，要是子民真的把厂子建在别处，那我现在就是非法经营、偷税漏税，到时候他一个举报信，我就得进去，这一着比他上法院告我还狠着呢。
子松：要我说啊，干脆把企业公章要过来，搁小琳手里早晚是个祸害。
唐母：谁说不要了呢？我都给子民说过多少回了，可子民就是要不出来啊。
子剑：是要不出来？还是子民根本就没想给咱们？妈，这回你得狠下心来，要不我可就完了，妈。
唐母为难：可我怎么才能把公章要出来呢？
子松：不行你跟他断绝关系，看子民究竟是要老婆还是要妈。
唐母再次拿起电话拨打着：这个子民还是不接电话。
子剑：怎么样，妈，这回你信了吧？子民心里要是没鬼，他怎么连电话都不敢接。
子松：这都是小琳挑唆的，子民以前不是这样的。
唐母：俗话说的好，家有贤妻，夫祸少，子民是没摊上个好媳妇啊。
子剑：他现在不接电话可怎么办啊？
唐母：我就不信了，子民他会永远不接我电话。
杂志社里，小琳坐在江楠身边把自己离家出走失败的经历说了一遍。小琳最后说：本来想看看我比他晚回家他会是什么反应，结果他根本不知道我昨晚出去了。
江楠：那你下步想怎么办？
小琳：哎，下回你帮我个忙。
这个傍晚，小琳看子民回家来吃饭，就偷偷进卧室拿起卧室里的电话，按了一下重拨键，电话响了两声后，小琳放下电话走出卧室：我再给你盛点饭啊？
子民：不用，我吃好了。
小琳：噢，那我去给你把汤热一热吧。
子民：我快吃完了还热他干什么？
小琳：那我给你倒杯热水吧。
子民看着小琳那张让人捉摸不定的脸：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琳：你难得在家吃顿饭，看你回来吃饭我高兴啊。
小琳一边为子民倒水，心里一边寻思：江楠啊，你怎么还不来电话？你别不准成吧？
小琳把水杯放到子民面前，这时电话响了，子民要去接，小琳忙说：我来。
小琳有意看了一眼子民，然后压低声音：你现在哪儿？嗯，好，我一会儿到。
小琳放下电话，子民问：谁啊？
小琳：噢，一个朋友，约我出去一趟。
子民：我有话想跟你说。
小琳：等我回来再说吧。
子民看着小琳匆匆忙忙把碗收进厨房，走进洗手间，当小琳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化上了淡妆，她又夸张地找衣服穿。然后看也不看子民，匆匆说道：我走了啊。
子民：嗯，你早点回来啊。
小琳：知道了。
小琳匆匆出了家门，回头看看子民没跟出来，心里似乎有些失落，她漫无目的在街头徘徊着……迎面孔老汉走过来，他看见小琳愣了一下，他发现小琳走到一个门前，孔老汉抬头望去，门首大舞厅三个大字在闪亮着，小琳来到卖票口：舞厅晚上什么时候散场？
卖票人：九点半。
小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指向七点二十，小琳掏钱买票走了进去……孔老汉从夜色中走出来，他向舞厅里张望着，随后倚在墙角等待着。
舞厅里光线十分幽暗，舞池里人影晃动，小琳摸索着来到角落里坐下，她静静的坐在黑暗中……一曲终了，舞厅里灯亮了，紧接着，一支舞曲幽扬地响起，舞迷们又纷纷走向舞池……一男人来到小琳面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琳晃着脑袋：对不起，我不会。
男人弯腰对小琳说：我带你，很好学的。
小琳犹豫着还是与那男人共进舞池，男人：你的手好凉啊。
小琳不时踩着那人的脚：不好意思啊，我总踩你，你还是找别人跳吧。
小琳坐回原来的座位，也不知过了多久，
小琳：不用，我家很近的。
男人：一起走也好有个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二人沿着马路一路走着……孔老汉远远跟着。男人不时歪头看着小琳：你好象不高兴？
小琳：没有啊，噢，你还没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我在外地开车。
小琳：噢，是司机？
男人：是啊，在内蒙。
小琳：内蒙？那是个好地方啊，一片绿色的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想想都挺美的。
男人：你要是喜欢，过几天我回去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草原玩玩吧。
小琳：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
男人：哎，能把你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小琳：我家？我家现在还没安电话呢。
男人：你是不想告诉我吧？
小琳没吭声，男人眼睛转了转，见周围人少了，他拉住小琳的胳膊：哎？现在回家还早，我请你去咖啡屋坐坐吧？
小琳甩开那男人的手：太晚了，我得回家。
男人紧紧抓着小琳的手：走吧，我请你喝咖啡。
小琳：你放手……
男人拉着小琳就往胡同里拽：咱交个朋友吧。
躲在暗处的孔老汉见他二人撕扯在一起，他突然从暗中站出来喊了一嗓子：是二闺女吗？你怎么才回来？
那男人一愣神，小琳趁机挣脱那男人的手，一溜烟跑远了。小琳匆匆走进网吧，她向吧台老板打招呼：我找个人啊。
老板点了点头。
小琳在过道儿上走了一圈，然后她来到门边，推开门向马路上张望着，马路上空空的，连过往的车辆也不多，小琳小心地从网吧里出来，向家的方向走去……她没发现，孔老汉一直远远的跟在后面。
小琳悄悄推门进屋，她摸着黑来到洗手间，打开墙上的开关，小琳洗去脸上的妆，回到卧室，看见子民睡在折叠床上。
小琳假装不看他，自己躺到宽大的双人床上，听着子民熟睡的声音，小琳躺到床上望着黑暗中，眼里露出失望的神情。
这时电话响了，子民拿起电话：妈，都大半夜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好，我知道了。
淑凤在收拾屋子……唐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传来敲门声，唐母站起身子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在孔老汉，唐母回头看淑凤没注意，唐母赶紧走出屋子，把屋门虚掩上，小声问着：你怎么来家里了？
孔老汉：我在书报亭等你一早晨没见着你，我寻思你是不是病了，就过来看看。
唐母：你别咒我，我挺好，你快走吧。
孔老汉：我有话跟你说。
淑凤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妈，谁啊？进屋来说话吧。
唐母用身体挡着房门：噢，是个老邻居，没事儿。
唐母转头看着孔老汉：你不能进屋，赶紧走吧。
孔老汉：不行，你要不让我把话说完我就不走。
唐母气的咬着牙：你是不想让我过好日子啊。
孔老汉：这件事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你就别想过清静日子。
这时，子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妈……
子民看着孔老汉，又看着唐母：妈……你们这是？
唐母：子民来了？你快进屋吧。
子民进了屋子，唐母对孔老汉说：好了，我没事儿，你先回去吧。
说着，没容孔老汉答话，唐母进屋把门关了……孔老汉举手想敲门，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下，默默转头离去。
唐母进屋就问子民是不是要在别外找地方，重新建厂？
子民：妈，你昨晚半夜打电话找我，就为这事儿啊？
唐母：我白天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我要不半夜打电话能找着你吗？
子民：我……我昨天干活没听着电话，听着我能不接吗？
唐母：昨晚我一宿没睡着觉，子民啊，都说家和万事兴，你要是把厂子搁别的地方建起来，你二哥不就是非法经营吗？
子民：妈，你听谁说的，这是没有的事儿。
唐母：要真没有这事儿，那你就把公章拿回来，你信不着你二哥，你还信不着妈吗？你把公章拿回来妈给你搞着，这样总行了吧？
子民：妈……厂子都给二哥了，你为什么非要公章呢？
唐母：没有公章你二哥心里不踏实。
子民：我保证不去另建厂子行吗？
唐母：你为什么不把公章拿回来呢？我可是你妈啊，你现在连妈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子民：妈……你让我怎么跟小琳说？
唐母：说来说去原因还在小琳身上是吧？
子民：妈，执照是小琳一手办的。
唐母打断子民的话：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是你不是她。
子民：可我俩是一家人啊？
唐母：那你妈呢？你妈是外人？
子民：妈，你怎能这么说啊？
唐母：你想让我怎么说？你要是还认你这个妈，就回去把公章拿回来，你要是不认你这个妈，那你以后就别回来了，你没有我这个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权当我这些年养了个白眼狼。
子民正被唐母苦苦相逼，玉华打来电话找子民。子民这才借机逃出唐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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