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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吊“思无邪”书店
在今天的厦门晚报上读到书痴南宋追忆“思无邪”书店的文章《告别“思无邪”书店》,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直到现在,我也没闹明白“思无邪”书店为什么会关门歇业?我曾就这个问题向店主打听过,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据书痴南宋的文章透露,店主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也许正是这件烦心事让店主无情地抛下我们这些老主顾,下决心前往福州发展的吧。
“思无邪”书店即将停业的消息是南宋透过手机短信告诉我的,正像当年南宋告诉我厦门有这么一家打折好书店一样。那一刻,我就像听到恋人要和我分手一样失落。望着窗外的狐尾山,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曾经在北京混过几年,那是我购书的好时候。北京有许多打折书店,还经常办书展,折扣让人心动。回到厦门之后,购书打折的好日子消失了,直到遇上“思无邪”书店。它的书大多打五折,品相好,质量高,常常让我有一种在大街上遇到皮特的情侣茱莉的惊艳感。所以,每次逛“思无邪”,我都是一捆一捆地买书。前些日子,我告诉一位女同事,“思无邪”的书打三五折。她马上兴奋地说,我要去逛逛。当我再告诉她“思无邪”已经关门时,她即刻黯然神伤。由此我对这位女同事充满了好感,因为我有一种找到同盟军的感觉。爱书人的心是相通的。
此刻,我坐在灯下,把购自“思无邪”书店的书一本本地翻出来,轻轻地抚摩着:《杜宾的生活》(贝纳德·马拉默德著)、《烟草路》(欧斯金·考德威尔著)、《侏儒》(巴·拉格维斯著)、《野草在歌唱》(多丽丝·莱辛著)、《又来了,爱情》(多丽丝·莱辛著)、《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卡洛斯·富恩特斯著)、《第四十一个》(拉甫列涅夫著)、《岸》(邦达列夫著)、《三毛钱小说》(布莱希特著)、《说谎者雅各布》(尤雷克·贝克尔著)、《思家饭店的晚餐》(安妮·泰勒著)、《我的米海尔》(阿摩司·奥兹著)、《夜幕下的大军》(诺曼·梅勒著)、《浮现》(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著)、《阿尔巴特街的儿女》(雷巴科夫著)、《伤心咖啡店之歌》(朱少麟著)、《茨维塔耶娃文集》、《一千英亩》(简·斯迈利著)、《拉丁美洲小说史》(朱景冬等著)、《徐霞客游记校注》(朱惠荣校注)、《淮系人物列传》(马昌华主编)、《近现代词纪事会评》(严迪昌等主编)、《清代笔记小说类编》(1-9卷,陆林主编)、《沪上法治梦》(何济翔著)、《昨夜西风凋碧树》(徐光耀著)、《又见昨天》(杜高著)、《生机无限》(文洁若著)……这些书,我都是以五折甚至三五折的价格购得的。以后,我到哪里去买这些打折的好书呢?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心酸。
让我稍感欣慰的是,我同样喜欢的晓风书屋被迫搬离厦门大学一条街后,将落户“思无邪”旧址。据说,这里的店租要比厦大一条街便宜许多。祝晓风书屋不断发展壮大,适当的时候也开一家类似“思无邪”的打折书店。
仅以此文凭吊“思无邪”书店的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