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小说文体而言,对短篇小说的地位,大家从理论上是有基本共识的,但在实践中,或骨子里,却往往又反了个,有着浓浓的长篇崇拜或长篇情结。
近年来,我国长篇小说的创作量每年保持在2000至3000部之间,较好的能拿上台面的可能不过二三十部,但真正能被读者广泛认可的不会超过十部。在我看来,这3000部中的大多数,如果压缩提炼成精致的中篇,那么当下中国文学的面貌,不会因长篇量的骤减而显凋敝之景,反可能因质的提升更呈繁荣之姿。
一般来说,中短篇优秀的写手,捉刀长篇都不会有大的问题。而现在是,刚推开文学大门的人,甚至还在外面观望的人,怀里都厚厚地抱着一摞稿子,一部或几部不等,让本该清秀的文学虚胖得近乎浮肿,失去了应有的美感。
有人说,曹雪芹没写过短篇,可他写出了《红楼梦》。但就是这部并不算多长的书,他前前后后写了十年。现在的作者有几个有这种耐心的,且不论才情如何与曹雪芹去比。
咱们习惯于批评官方的文山会海,繁文缛节,话语系统。是否也到了该检点文学场文字铺张,话语奢侈,小病成疾的时候?
爱丽丝·门罗获诺奖可以很好地提醒我们,锤炼好短篇也是通向大家的一条捷径。短篇的地位从来就不容否定,而且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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