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烧饼摊买烧饼，摊子上的生意特别好，前面有几个比我先到，我就一旁等着，也看着。

夫妇俩左右配合默契，一个做油条，煎油条；一个做烧饼，烘烧饼。手脚一个麻利，做油条时用手使劲拍打面粉，煎油条时用手捏筷子，袋装时用手趋势挤压油条，或连或断……做烧饼时揉捏压平，扯芝麻，放咸菜，添辣粉……期间，两夫妻不见有洗手，甚至用手在抹布上碰擦一下的动作也不见有，味道也许是香的，卫生着实是难保证的；可是，各式人等，愣是视而不见这些不卫生的细节，忠诚的等待着刚出炉的烧饼加油条。在看到有一阿姨专门带了自家的袋子来装油条，貌似嫌人家塑料袋不合格，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本质上的不卫生已然产生，这样的考究纯属多余了。

看一本闲杂书，有关前期名人的一些八卦。沈从文给张兆和的情信是如此深情款款，追求的过程又是如此的执着感人，中间，终仍是有高青子的插曲；徐悲鸿和蒋碧薇的惊世骇恋，终抵不过岁月入侵，孙多慈，张道藩，最后的许绍棣、廖静文，兜兜转转，世人的理解也许更多过遗憾；再有，徐志摩对林徽因、对陆小曼，情炽情烈处，似乎也难分高下，只是两段情感的间距似也隔不太远；再有，才情横溢的傅雷，温婉深情的朱梅馥，天作之合，偶也有小小的情感波澜……明媚背后，深情背后，总藏着一份哀伤；读之，虽不会损了先前印象，却忍不住叹惋，复杂情愫的那种。

鲁迅一方面从国民党文教机构领薪，另一方面又蔑称国民政府为南京政府；托克维尔批判美国虐待原住民和黑奴的野蛮行径，却以维护国家尊严之名，为法国占领阿尔及利亚的伊斯兰教徒实行绥静之战开脱罪责；提出“向死而生”生存智慧的海德格尔却又与纳粹主义构成了一种亲和力……

一面是圣徒，一面是……，其实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确实是很难定论的。

认识到人及人世的复杂和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