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却又几乎是浪费了一天,要做得事倒没时间做了。也许怪昨天晚上不该喝太多的酒,几个人不知不觉中喝得有点儿醉了,乘着酒劲去老A处写字,大家龙飞凤舞,却没有一幅写好的,连国家级会员的老K也不例外。由此不要信喝多能写出好字的鬼话,王书圣写兰亭序,不是喝醉了写出的,是人家就有那个功夫,酒也肯定是微醺,刺激了灵感,却又是恰到好处。不管怎么说,老A的宣纸没少糟蹋,人家眉头也没皱一皱,还约住星期天再聚。

    今天下决心不喝酒,一滴没有沾。这把年纪了,还是爱惜一下自己好。遇见一个曾经的同事,现在是一个局的头,说每天至少要喝三场酒,晚上又约住了,辞也辞不掉,没办法。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但语气里却透出自豪和炫耀。我笑笑。的确,有酒喝是一种身份,天天有喝不完的酒说明社会地位的重要。这样的人越多,越说明歌舞升平社会和谐。不是都向往莺歌燕舞么?

    这都是闲话。还有一件和上面说的毫不相干的事,却因昨天酒喝多了产生思维混乱,混乱中记下了这件事。 这件事是我无意撞见的,差点让我出了洋相。

    下午去街上办事,见路边围一群人,人群中有一辆出租车,一辆摩托车,还有两个女子争吵的声音。我断定这是摩托车和出租车之间发生了什么磨擦。争吵中两个女子明显处于下风。我个子高,(这一点我非常自豪,像围观一类的事,我根本不用往里面挤,踮踮脚尖就能看个大概)透过人群观察了一下,见两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正训斥两个女人。那两个女子三十多岁的样子,像是外地人,长得一点儿不漂亮,甚至于可以用丑来形容。我以为这就难怪了,怪不得周围没有人跳出来怜香惜玉。按常理男人和女人发生争执,女人有没有理都该被让,这也是一种风度嘛。

    看那两个女人一副无助的样子,我有些同情了: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丑就不让人家啊。就在我准备为两上女人打抱不平时,却来了一辆警车,吱地在人群旁停下,随即跳下一个警察,问那两个男人:哪两个?男人一指两个女子。警察上前去,腰里掏出一付铐子,让两个女人并排站好,咔地将挨着的两只手铐在了一起,喝叫她们上车.两个女人表情木木的或者说是冷冷的,只是在上车的一瞬间,一个女人扭回头扫视了一眼观众,在回头的瞬间,眼里突然有点发亮,似乎是泪.车走了,拉着两个女人走了。我忙问旁边一个带红袖章的城管老者是怎么回事?城管老者说:偷自行车的,被店老板当场抓住了。又说,一辆自行车,值不值啊!现在的女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不说了。扭头吆喝一个卖樱桃的妇女去了。

    我暗想,幸亏我没有出手。不过还是白浪费了我十分钟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