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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偶得一盆君子兰,虽尚未开花,但那叶子丰满肥厚,绿翠欲滴,挺拔中生机勃勃,令人油然而生敬意。我深信她开花后会更好看,因此深爱之。从此不管再忙,每天忘不了给她浇水。
然而一个个花期过了,并不见她开花。眼看着别的花开得烂烂漫漫,不禁暗自着急:莫非还有不开花的君子兰?
大概盼她开花入了迷,竟于大中午做了个白日梦:她那丰美的叶片中间忽然于一日露出一点桔黄,片刻之间,几十朵黄灿灿的筒形的花,争先恐后向上开放。花的大茎俞长愈长,花也就愈站愈高,亭亭玉立。那浓绿的剑似的叶片,愈加威武,姿态也更为俊逸飘洒。其花之艳丽阴柔,叶之威武阳刚,互相映衬,彷拂幻化着什么,宣示着什么。
可惜,开花的君子兰是在梦里。醒来后急急到阳台上一看,那盆君子兰仍然只有很深很浓的绿色。叶片还是那么挺拔,利剑似的。中间空空荡荡,没有鲜艳夺目的花儿。但叶片不理会这些,倔强地在孤寂中站立,毫不倦懈似乎在守卫着什么,又似乎在张望等待什么。
我再到花圃看了看开花的君子兰,和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心里不禁沉重起来:看来这盆君子兰是不会开花了,他那叶片只能在企盼中等待。这种等待会很苦很苦么?
我脑子里再也抹不去这盆君子兰的影子。我怀着敬意和她对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读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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