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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响八十年代校园诗人集结号

(2013-09-26 2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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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甘肃

大串联

洪烛

文化

《大学生诗苑》:吹响八十年代校园诗人集结号
        洪烛
   大兴安岭的姜红伟,是八十年代那批校园诗人中颇有组织能力的一大人物。他又在下一场及时雨:张罗星散四野的旧日好汉恢复联系,回忆《飞天》杂志的《大学生诗苑》栏目。他的短信把我又带回二十多年之前。
   洋溢着理想主义精神的八十年代是出诗人的年代。在全国高校,几乎每个中文系的学生都算半个诗人。我也未能例外。当时我因中学时写诗小有名气而被保送进武汉大学,觉得一下子由混沌的尘世进入诗人的乐园。1985年,我面临高中毕业。由于偏执于文学,数理化成绩一塌糊涂,连高考预考都未通过,我只好准备做个“待业青年”了。但自己仍想像高尔基那样到社会(“我的大学”)上继续实现文学之梦。有个中学同学的哥哥是开照相馆的,我甚至准备毕业后去那儿当临时工……幸好南京梅园中学觉得我给母校争得些荣誉,想出了一招:把我发表的作品及获奖证书复印许多份(感谢那个时代发明了复印机!)向全国二十多所大学寄发了推荐函。很快,武汉大学特意派来一位负责招生的老师,领我去武汉面试。华东师范大学也约我去上海面试(他们还答应给我的中学另外五个入学名额)。最终,我选择了武汉大学,作为免试保送生,没参加高考就跨进了大学门槛。对于我而言,缪斯不仅是诗神,更是我的命运女神,她带给我好运气!
   新生入校,照例由辅导员带领去瞻仰位于樱园老校舍区的闻一多铜像——因为他曾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我们不再叫他老诗人,而改口叫他老院长。整个大学时代,老院长都叼着那支著名的烟斗,坐在山坡上看我们这班后生们写诗。这也是一种文学传统吧——武大是一所为诗人树立有塑像的学校。偌大的武汉,也只有两位诗人以塑像的形式站立着——另一个是东湖公园里的屈原石像。我“野心勃勃”地想:第三尊塑像会留给谁呢?我可要加把劲啊。有如此想法的也许不只我一人。那个时代的诗人都有类似的雄心壮志,我周围的同学,有不少都是在闻一多铜像前宣誓成为诗人的——譬如陈勇、李少君(后来去了海南),譬如低年级的邱华栋。我们都是浪淘石文学社的。类似的社团,仅武大就有十来个,各自招兵买马,举办朗诵会,油印诗刊,忙得不亦乐乎。我们常去的桂园咖啡馆里,有售已毕业的校友王家新的诗集——其时王家新在《诗刊》,我们便觉得北京的《诗刊》跟武大有缘,谈论王家新像谈论一个发达了的亲戚。这种亲近感是可以理解的。没准现在,武大的新诗人也带着同样的神情谈论我呢。
    除了《诗刊》,当时在大学校园诗人群体中最有号召力的是兰州《飞天》杂志的《大学生诗苑》栏目。编辑是张书绅老师,八十年代校园诗人心目中的伯乐,绝对算得上“八十年代十大诗歌名编”之一。  

   记得我最初把在武汉地区高校樱花诗会朗诵并获奖的诗寄给《飞天》杂志的《大学生诗苑》,很快就收到张书绅老师的回信。发表后又收到全国各地校园诗人的来信,因为该栏目都会注明作者的学校和年级。直到大学毕业前,我还给《大学生诗苑》投寄一大组写西方油画的诗,张书绅老师又给隆重推出。相当于我作为校园诗人的“告别演出”了。

    八十年代大学校园诗人的“诗歌大串联”,跟《飞天》杂志《大学生诗苑》吹响的集结号是分不开了。我和许多校园诗人都是通过《大学生诗苑》而相识并通信联系的。譬如读过伊沙发在《大学生诗苑》的组诗,1989年去北京求职时,专程到与北师大与伊沙、桑克、侯马、徐江“煮酒论英雄”。我白天去各个单位投递求职材料,晚上就借宿在伊沙等人的寝室。熄灯后,大家躺在黑暗中谈诗,谈累了才昏昏睡去。那是很典型的八十年代文学青年的激情:写诗不只为出名,还为交友;而谈诗也像喝酒一样让人兴奋且陶醉。我不仅“蹭”朋友们的床铺,也在“蹭”他们的才气。那段时间,像我一样漂在北师大的还有摇滚歌手张楚和黑龙江校园诗人中岛。
   还是引用伊沙的发言代表我们共同的心声吧:“在80年代各大学诗爱者的心目中,《飞天》是最具权威性而又有亲切感的刊物,因为它的《大学生诗苑》,因为张老师。全国各地高校中诗歌创作的佼佼者纷纷在此亮相并相认相识,形成一支庞大而富有生机的诗坛后备军。继"朦胧诗"之后成为诗坛中坚力量的那批诗人,几乎都是当年在《大学生诗苑》上崭露头角的。《大学生诗苑》对现代诗在民间的发展也起过重要的推动作用,为一个诗歌时代的结束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大学生诗派"就是在《大学生诗苑》的基础上创立的--诗人孟浪曾在那本著名的"红皮书"《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中指出过这一点。有人把诗刊社一年一度的"青春诗会"比作中国诗坛的"黄埔军校",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次"代表大会",参加者大多已成气候,以诗会的形式集中亮亮相罢了。而真正的"黄埔",非《大学生诗苑》莫属。80年代的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在对"朦胧诗"的模仿状态中写诗的,张老师和他的《大学生诗苑》为他们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为"第三代"--"后朦胧"的崛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是张老师之于中国现代诗发展的重大贡献,能以一名普通编辑的身份,仅通过一份刊物6个页码的一个栏目,便做出如此重大贡献者,偌大诗坛,谁为第二?”

   谢冕曾高度评价:“在中国新诗运动中,在一段时间如此集中、专注、大量地选刊大学青年学生的诗作,确是一个富有远见的行动。这一迹象,已经不仅仅在大学的诗歌爱好者中,而且也在全国的诗歌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诗歌正在大学校园里赢得了广大的爱好者和创作者。在那里,诗歌孕育着(或者已经发生了)变革, 《飞天》的编者敏锐地获得了这一诗的最新信息,他们选择了一个特殊的时期,采取了一个特殊的方式,用以突出他们对于诗歌发展的关心。”
   叶延滨作为八十年代校园诗人中的老大哥,也难忘那个光荣与梦想竟相绽放的黄金时代:“我对甘肃有感情,首先是因为《飞天》杂志有个《大学生诗苑》栏目,它对中国诗坛有过重要影响,不少青年诗人都是从这里步入诗坛的。我上大学时就有幸在那里发过作品,并获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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