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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神的赞美与膜拜

(2012-09-18 17: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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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韩黎明

汶川

诗人

洪烛

他是一位心中有女神的诗人

   ---为韩黎明诗集《心声集》写序

        洪烛

  

  因为梦中的绿岛

  和美人鱼的海岸

  许多水手

  扬起了爱情的红帆

      ---韩黎明《心声集》

   

   诗好像在他生活之中,好像又在他生活之外。他把诗当作若即若离的一片海。而他本身,就成了一座看得见海景的房子。一样的窗户,一样的结构,一样的建材,可看得见海景的房子与看不见海景的房子又是大不一样的。他庆幸自己与诗为伴,一生有了看不完的风景,也就有了无尽的期待。可能因为风景太美了,也可能因为他太容易满足,甚至满足于仅仅作为旁观者或赞美者而存在,他对诗的依赖超越了功利,他对诗的爱反而更容易达到忘我的境界。于是形成这样的局面:他好像在诗坛之内,好像又在诗坛之外。当许多诗人顾盼自雄地以诗的主人自居,他仍然是一位谦逊的客人,把诗供奉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某些诗坛霸主名义上爱诗,其实更爱的是自己,在乎诗给自己带来的浮名虚利,他却纤尘不染,静静地读诗写诗,拒绝参予任何排名抢座的角逐。

   也许海并未额外眷顾他,他却有了更多的精力来看海。韩黎明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求有获,但求无悔。带着无穷的信心扬帆启航,我始终牢牢把握着人生之舟前进的方向。无论多苦多累,无论多伤多悲,我都驻足真、善、美的人生驿站,一直用乐观的心态去打造一份积极的人生。于是在纷纭世事中,总有灵感的火花在眼前闪动,总有难抑的激情在心中汹涌,便在许多树叶一样平凡的日子里,也常常有一种蓦然噙泪的感觉。可是忧伤也好,悲愤也罢,我总用自己真实的笔触来体味和感悟生活。始终在生活中保持一份积极明朗的心态,我的每一首诗歌都是有感而发,为情而抒。”

 

   昨夜我梦见美丽的天使

   一个可爱的姑娘手扶着花枝

   在我惊讶的赞叹里微笑

   又在我爱慕的眼神中消失

       ---韩黎明《心声集》

 

   他是一位心中有女神的诗人。他的诗是对女神的赞美与膜拜。这位女神,好像是爱神,好像又是诗神,莫非长着爱神的天使面孔,又有诗神的魔鬼身材?青年郭沫若的诗集以《女神》命名,构成中国新诗的早期巅峰,不是毫无缘故的。这种女神情结,其实早在屈原的“湘夫人”那里就发源了。心中有女神的诗人注定是虔诚的抒情诗人,是诗的原教旨主义者,捍卫着真善美。可惜在后现代,传统的唱法似乎不吃香了,许多诗人心中不仅没有女神,甚至变成彻底的无神论者,以一种涂鸦式的极端风格来写诗,说准确点是致力于改写诗的定义。我能理解这种开疆拓土的艺术野心,却还是不无担忧:如果连诗人自己都不相信诗的神圣,屡屡突破其底线,并以此为勇,为乐,为炫耀的资本,那么圈外读者原本对诗乃至诗人的敬仰之情必将大打折扣。这种自渎式的艺术探索,究竟是为诗増光呢,还是给诗抹黑?扩大诗的审美边境,难道必须以流失诗的普通读者为代价吗?

   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我对韩黎明以及众多他这样的传统诗人仍然充满敬意。在拜金的时代,反其道而行之,无怨无悔地拜倒在诗神的石榴裙下,才是最勇敢的英雄。在浮躁的时代,能静静地陪伴心中的女神,耐得住形影相吊的寂寞,也算是创造了奇迹。

 

   我们在期待着一场花开

   对心中的爱神无限崇拜

   那幸福绵绵的美好时光

   将在激情的心跳中到来

       ---韩黎明《心声集》

 

    也许,他们不够先锋,很难成为改写诗歌史的弄潮儿,但他们默默地植树造林,为读者搭起行道树般平凡的绿荫,恰恰是对诗歌的命运有润物细无声的巨大贡献:避免了水土流失。诗歌金字塔倾而未倒,在新世纪重振雄风,关键在于保住并扩大了群众基础,使塔基得到维护与巩固,广大传统诗人似乎没像金字塔尖的先锋诗人那样领风骚,但他们的建设性劳动同样有意义:使风骚在大众中得到延续,避免了诗歌在公共空间的断流。

   汶川地震诗潮体现了诗与时事的狭路相逢,诗人群体对灾难的抗击,在和平的日常生活中,风花雪月或个人情调的吟哦也不见得就是苍白的,无意义的。它同样证明着诗的深入人心,诗的无孔不入,诗对人类的精神抚慰是全天候的。韩黎明的诗以抒情为主,使我想到了这一点。他是有代表性的。在新世纪以来日渐扩增的诗歌人口中,相当一部分仍然把诗作为抒发个人情怀的载体,在日记或博客里书写着自己对亲情爱情友情乡情等等的体会。不能因为这都是老题材而把这类写作裁定为“落伍的写作”或“无效的写作”,其实他们书写的正是文学的母题,也是永恒的主题。比某些新潮或反传统的题材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自从领受你甜美的一望

   我就增添了忧伤

   虽然你的身影已飘忽远去

   女神却悄悄走进了梦乡

       ---韩黎明《心声集》

 

   毕竟,写诗不该是投机的事情,哗众取宠的事情,首先要面对自己的内心,写自己最想说的话,感动自己是诗的基本价值,在此基础上才可能感动别人。韩黎明诗里面那种炙热的自我感动,使我无法无动于衷。看见他忘我歌唱的表情,仿佛同时看见他心中的女神,这位诗人的精神世界,明月正在升起,明月已经升起。哦,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韩黎明说:“我知道,诗人的桂冠和荣誉很崇高,诗人的使命和职责很神圣。我就这样一路微歌着走来,歌唱生活,歌唱爱情,歌唱时代,歌唱着我眼里和心中美好的一切……”

 

   今夜天上有许多星辰

   月色潺潺流淌着风韵

   可我不会贪婪地伸出手去

   只守护属于我的那颗爱心

       ---韩黎明《心声集》

 

   给韩黎明诗集写序之前,我刚从西藏采风归来,正在创作长诗《仓央嘉措诗传》。韩黎明的一系列爱情短诗,与仓央嘉措的情歌不无神似之处,都是心灵天空的陨石,经历过脱胎换骨般的燃烧,即使被时光冷却,似乎依然灸手可热。正因为呈碎片状,才无比真实,省略了人工打磨的程序,有一种古拙之美。棱角分明,直抵人心最柔软的部分。这样的诗歌不是写出来的,是长出来的,是诗人的心头肉,是病蚌一样忍住疼痛孕育出来的,以血泪把硌得人心痛的沙粒包裹成珍珠。他们的情诗表面上看只是在抒情,不是在叙事,但字里行间都是故事的影子,哪怕是一些被剪辑得难以辨认的倒影。是啊,有故事的人,才会有如此幽深的感叹。有过刻骨铭心的故事,才怯于向别人复述或炫耀拥有过的故事,却道天凉好个秋。哪里只是在谈天气哟,分明还是忍不住叹一口气,把删剪了情节的情绪合盘托出。我们猜不到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也无从破解其心底的秘密,但还是被那欲说还休的咏叹感染了,从纪念碑般浮现在字面上的冰山一角,想像那被淹没的庞大基座,被保留的隐秘根须。

   跟仓央嘉措在雪山草原间的行吟不同的是,韩黎明吟唱的是钢筋水泥丛林里的情歌。这是一个不再把爱情神圣化的时代,爱神被赶下神坛,依然作为爱的信徒,虔诚地为之献上新的礼花新的诗篇,又岂止是吃力不讨好?还可能被大众视为迂腐的落伍者。韩黎明却不在乎这些,依旧忠实于古老的信仰,日复一日地书写着自己的敬意。他的作品映证着他对情感与艺术的双重信仰:越古老的,越新鲜。越是慢半拍的,越是不从众的,迟早都会领先。在拜金的时代痴迷于边缘化的诗,在浮躁的诗坛又独钟情于边缘化的爱情诗,这就是韩黎明的人生状态与创作姿态。导致他的形象不仅成为人群中的另类,甚至还成为诗人中的另类。

 

   是谁用那凄楚的眼神

   彻底征服孤傲的诗人

   让他甘愿舍弃一切

   只求这世上的一颗爱心

       ---韩黎明《心声集》

 

   令我肃然起敬的,是他选择道路时的坚定,以及上路后行走时的陶醉。这是一个永远在走自己的路的人。这是一个永远在写自己的诗的诗人。我们根本不必为他祝福。很明显,他比许多不知该选择哪条路的人要幸福,也比许多选定了道路又不断怀疑时常后悔的行路人要幸福。他已和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创作道路融为一体了。不,更像是道路选择了他。越是在物化的时代,越是需要高举爱的大帜的歌者。这样忘我的歌者,也许在世俗眼光中不是智者,在我眼中却绝对是勇者。多情的心肯定是勇敢的心。

   是呀,如果诗人都无情了,世界不就彻底堕落了?读韩黎明的爱情诗,我珍惜我看见的希望。它帮助我相信:即使在缺氧的物质领地,爱也无处不在。

 

   虽然没有很多的财富

   但是我却十分知足

   因为心中珍藏着爱情

   幸福时光总令人羡慕

        ---韩黎明《心声集》

 

   仓央嘉措的情歌,又叫道歌,是把意境更叠为情境,再上升到禅境,即宗教或哲学的境界。宗教感与哲学意味,历来是诗歌的最高审美境界,是藏在云深不知处的最高峰。正因如此,仓央嘉措的情诗,才不至于被简单化地当作牧歌或民谣来看待,它是大俗中的大雅,是经由感性世界向理性世界的冲刺。仓央嘉措的形象,才不至于雷同于世俗化的情人,情种,情痴或情歌王子之类,他更是情圣,情僧,是通过情感而悟道并得道的圣贤,是似乎闷闷不乐而又乐在其中的思想者。

   韩黎明的爱情诗,已完成了意境到情境的转化,还有待于向禅境的升华。也就是说,他未来的写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爱情对于诗人,不仅仅是个体化的人生经历,更是整个人类精神世界的一大秘密。那么多爱情经典的产生与流传,无不在破解这一千古之谜,然而我们的问题永远比找到的答案多。这也是爱情成为文学一大母题,至今仍长盛不衰的原因。对爱情的哲学思考,其实是对我们自身心灵的叩问。

 

   当你为我的诗歌加冕

   馥郁的花香爱意绵绵

   你那如水的目光啊,那是

   世上无与伦比的桂冠

        ---韩黎明《心声集》

 

   当爱情与时间,空间,社会,命运发生亲密接触,才能获得无限的背景,才能充满诗情画意,才能使我们的写作点铁成金。即使对于爱情诗,爱也不是终点,而是起点。爱也不是全部,而是人生的投影。爱情诗人最大的本领,应该是从爱的必然中发现偶然,从爱的偶然中发现必然。只有这样,才会最大程度地唤起读者的共鸣与感叹。

   祝愿韩黎明在今后的爱情诗写作中,不仅保持充沛的情感,更能不断获得富有穿透力的新发现。不仅发现爱情的细节,更能发现爱情的背景,发现爱情与命运的呼应。爱情诗要想站得住,不仅需要有血有肉,更要有骨头。理性的骨头,才能支撑起感性的翅膀,使之腾云驾雾,而不只是滑翔在云里雾里。爱情诗最容易为情所累,陷入“惯性写作”或空对空的抒情,要想驾驭激情而不是被激情驾驭,就要添加异质的元素,以增加摩擦力。这样才可能获得直逼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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