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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新疆当成美女来爱

(2012-06-28 22: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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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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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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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杂谈

    神游西域[1]
        洪烛[西域]系列组诗赏析(第一部)

                    文/谷风
                                
   【前言】
    近段时间我潜心于诗人洪烛《西域》系列组诗,感受他诗歌艺术的魅力以及他以诗歌形式渗透历史文化现象的轨迹,感受他走进西域,体现西域文化的愿望,感受他情感的释放与面对现象理性的思考,客观的理解现象所做的努力,诗歌形式的再现历史史诗的大篇章,深刻的感受了一个真正诗人的责任与背负。诗人洪烛的诗歌以其宽泛意义渗透了西域文化背景,大意的抒写了存在现象的发生、延续。他的诗歌艺术的体现了诗歌文本的可能性,巧妙的嫁接与文化现象的通道。尤其是他诗歌的独立性与艺术造诣是与其他叙述史诗不同的。他以崭新的角度审视历史文化,生动的体现诗意,抵达主观愿望。他把一卷西域文化历史画卷呈现在我们面前,充满诗性的理解文化。现在,我就他的第一部的《西域》组诗赏析拿出来与大家共识,理解,角度的去参与诗人的创作意识。
                              
                                            (一)
                                              
     诗人洪烛的《西域》系列组诗以宽阔的气势和渗透人本主义思想为基点,散发出人文历史的存在的精神。他尽可能的再体验,感悟,理解。从一种现象到另一种现象,本质的去揭示事物中历史性的存在。就像一个人深思的面对传说中的遗迹或者逗留,留恋,更多的是思虑或者理念的升华。从诗人的文字中能清楚的洞察到他的思想性以及他作为诗人的背负和心理愿望。在他的《西域》系列组诗中,那种诗歌与文化结合的思想,于内心沉淀了。呈现了西域历史文化下的复杂现象,是不可以直线的抵达,这是诗人聪明的选择,也是不可直接贯穿的一条古老道路。诗人的思想与西域文化现象的碰撞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了。作为西域文化的厚重,诗人深知其博大的精神,他作为一个后来者,一个历史的碰撞者,他只能去面对具体的加以消解或者一点点的进入,他似乎小心翼翼地怕惊扰什么,似乎时刻准备着接纳什么。所以在诗人洪烛的诗歌中你都会看到诗歌的独立性和潜在的神性关联,这是诗人面对大文化背景下的智慧的声音。
  
    打开诗人的组诗,首先措手不及地接受了《塔什库尔干的风》。诗歌的语言是朴素的,是他用文字的刀一点点剥开主题内涵,其意义自然的重撞了读者。“风吹过,从我身上带走了什么?/我不知道它是否变重了,只知道自己变轻了”。这里的风直接吹过诗人的内心,他变的居然“轻了”。是的,这里的风裹着历史厚重的风云,厚重的文化,在这么大的背景下,他不得不轻了。而他轻的意义,轻的具有历史观念。一首好的诗歌就是让文字的带领下使读者不经意的走进诗歌景场或者诗歌存在的意义性。“塔什库尔干,没有一棵树是完整的/风一阵接一阵吹过,似乎在不断地塑造/一个又一个我!”这是多么完好的精神嫁接啊,诗意完美的融合。“没有一棵树是完整的”,又似乎在塑造又一个我。在这里诗人意象的递进了内心,一种形象性的塑造悲壮的展现出来,似乎让读者看到了那些不完整的树就感到了诗人的思想以及思想的复杂性。其实这是诗人在一种形式化的下的感知,从外及内的渗透理念,文本的体现诗人对西域文化现象的再理解。诗歌告诉读者的是冷静客观人生态度,在塔什库尔干的风的吹拂下的感受,是诗人不自觉的在大背景下的沉重。诗人通过塔什库尔干的风要去触摸塔什库尔干的白云!
 
   《塔什库尔干的白云》从这首诗歌中我彻底看到了诗人是那么真切的爱着这里的白云,近乎平白的语言中却情感的介入,浓郁的使人感受了那里干净,纯净,质朴的人文现象。在这里可以忽略文本性的东西,你可以直接参与塔什库尔干的白云,直接与诗人一起大碗的喝酒吃肉,放心的去与白云对话。这是诗人进入西域奉献出最纯净的内心哈达,时刻准备接纳《天山的呼吸》“天山是新疆最大的不动产/为它的美所感动,我就成为瞬间的继承人/融化的雪水,是它的积蓄”诗歌是巧妙的切入,他供奉出最大的心理愿望去接受天山,去接近天山带来的气韵。他瞬间似乎成了天山的继承人,这是诗人的爱之所趋,这是他坦然的与天山的私下交易,使他主动的融合于天山。那些融化的雪不但滋润着沙漠也滋润着诗人的干渴,并使他私自的内心一下子开阔起来,具有了天山存在的意义,他感到了自身的渺小,感到了天山的气魄的雄壮。他似乎感觉到天山要替他说着什么,“此刻,有一朵云,正在我肺叶间游移”----。
   
    其实诗人的西域诗歌到这里才算切入思考的正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选择《叶尔羌河》作为他神游西域的开端?当然只是我的理解,但不难看出诗人的梦从此开始,不是梦,是追怀西域文化再现文化现象的第一驿站。尤其欣喜的是在这首诗歌里其艺术性和诗歌纯净性都是让人刮目相视的。我特别喜欢诗歌内在的那种意识性的参与,作为独立性的诗歌可以独立的拿出来。“假如你要娶我/就到这条河的源头来找我/趁我尚未睡醒/你看见我融化了的梦,比墨汁还要黑/可你梦见过做梦的我吗?/身体就像冰雪,千年不化/总是侧向太阳照不到的那一边/告诉你,我做的梦都是假的/只有做梦的我才是真的/叶尔羌河,雪山酣睡时流出的口水/把我的枕头打湿了”之所以把这首诗歌单独写下来是因为它代表了现代诗歌中的许多可能性存在的参与。并且就文本来说也是既艺术性,纯粹性,宽泛性的特性,具有诗歌内在的神性普遍意义。我觉得是很好的诗歌!角度的进行意象定义的扩张,准确的抵达诗歌的目的。“告诉你,我做的梦都是假的/只有做梦的我才是真的/叶尔羌河,雪山酣睡时流出的口水/”把我的枕头打湿了“几乎完美的体现。并且融合了主观愿望,主动的主观意识作用在诗歌本体中显示了诗人的最大情怀。他把梦与现实的碰撞客观对比,上升到理性氛围。使人思考万分!”你看见我融化了的梦,比墨汁还要黑“就这句其艺术性相当意象化的传神。让人深切感触到诗人的主观意念,一种内省,质问。读到这里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诗人的创作理念,诗歌的独立性,神性观念,以及他审视文化的诗歌态度,都给人新异的启示。

 

    那么他开始《自我的出走》在巴音布鲁克草原与羊群一起反刍。”走在一匹马的影子里/深深意识到作为一个人的悲哀”但他走着走着看见了原地徘徊的衣服。我真的惊喜于他的想象力!他始终走不出草原的衣妆,走不出一种原始文化的延续,走不出他自身那种现实中污染过的悲哀(面对空旷的原野)他依然看见穿在别人身上。那么这个别人到底是谁?不是一个人,是一种“现象”。他发现了纯真的东西依然风华于原野的大视野中。诗人在《在这里能找到另一个我》里发现!“我”与西域文化的差异。我之发现的矛盾性,我之发现的不合适宜。西域文化现象对他来说太触动了,他太倾心于这片原始,空阔的领域了。他时刻接近,供奉,膜拜。他触摸《天池》,他形象的把天池比做:天空的落叶“这是多么出乎意料的意象啊,被诗人准确的抓取,并给以理念的反思。在他眼里天池是多么干净,是”我“所不可碰触的。因为我来自另个世界,我浑身又是多么浮华,怕着弄脏了天池颤动的睫毛。此诗体现了诗人崇尚原本主义,崇尚真本,追寻人与自然甚至于人本真正意义上的动机。

 

    诗人是复杂的,具有诗人责任的一面。具有诗人纯粹的一面。从而他寻找《天池的记忆》,”我飞得这么高,只是为了把翅膀/在天池里浸一浸,“。”只是为了把自己的影子/在天池里浸一浸。然后取走/然后拿到远处静静地风干/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浑身并不存在的羽毛“。他在试图返回自身,试图与之对话,他在寻根啊!或者说他在通过天池实验自己的那些世上风尘,他在真切的感受原始感动中的真实现象。而这是诗人所思索或者尽可能的接近的。他反复体验人性,反复体验与西域文化的碰撞的反映。诗人似乎在实现什么,他是在精神的效应什么,其实诗人的自觉已经告之我们所有的猜测。一种崇高的心理愿望通过纯粹的现象存在,预想抵达真实!其实诗人的责任与目的性就是在不断的反思,做一种现实的叛离举动。而我看到的诗人洪烛是在西域文化现象上的主动性,是大意的追寻。他抵达了山,抵达了水给他带来的可能性体验,所获得的给与谁?
 
    在《沙漠之歌》里他又现实的从时代文化现象中凸现。他看到了现实中的现象,他痛心于那些徒劳的目的。而诗人是在”我找到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一个梦/谁说沙漠里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继承的遗产是一片沙漠----“我不知道他如此想法!他让他的梦真实成沙漠,让大自然真实的风暴于他。其实这是一种心理的背叛,是一种崇尚纯静返回世界真实的相对真理性。诗人是在替现实发难或者质问。是在遇见时代文明中惊醒的体现。寻求真本意义是诗人的责任吗?而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战争的遗迹,看到了现代养蜂的人给库尔勒的重重压力,他感到了双重压力。古代的,现代的都重重的积压在草原上,让他感怀不已!这是诗人第一部西域诗歌的进入或者说他的体验与反思。在这一部中他通过诗歌语言形式诗意的嫁接人文现象,独立的使诗歌充满生命的感召力。是叙述也不是叙述,而是情感参与侧面的体现西域文化背景。他的诗歌与其他人的系列组诗有明显的区别,他的诗歌具体体现,意象嫁接意义效果,生动的把一个活生生的西域文化背景跃然纸上。使人感受他试图走进西域文化,体现西域文化的背影。诗人洪烛的第一部份诗歌开端性的直接递进人本观念,冲突性的碰撞以及携带主观愿望的理念去体验自己。也证明了他对西域文化现象的一些亲和力。他试图通过西域本土抵达他的一种思想启示,那么到底他在得到什么?在他的第二部份中继续探询。

                                                 (二)
                                                     
    第二部份其实是他第一部分份的延续,是诗人真正意义上的亲身体验。在这一部分里他通过具体事件与人和事物的介入,基本特性的把他所想的,所要的都展现出来,他正走向西域文化的真实。而他是站在现代景场中,在文化现在的现象中体验,诗意的打捞现实中那些承袭了的人文现象。《巴音布鲁克草原的牧马人》中,近乎流淌的话语中带着疑问的思想面对世代生息的牧马人。诗人是敬慕还是怀疑?他看到了那把草原做母亲的依靠,看到了牧马人的坦然诚心,看到了这里的人是如此虔诚的守侯这自己的家园。而诗人感到的是一种天命的亲和力,一种与世无争人文状态。那么诗人想什么?他深入西域要寻找什么?难道是他要在这里洗涤浮尘的心灵?还是只是简单的供托出一种文化现象?”我遇见他,难免误以为/这是大地上的第一个人“诗人感到了”对时间持蔑视的态度——连神仙也做不到的呀!“他是否在这块神圣的地域里思索一种原始的存在现象?那种生命真谛与他时代心理观念的碰撞或者对比性的思索?我到觉得诗人实在试图进入生命的本质,他试图在这些人文存在现象上寻求真实吧!那么,“什么叫做幸福?幸福可以很简单/就是你咀嚼到了抹在馕上面的晚霞/——“哦,它是甜的!”

 

    “他的伙食,以及他的打扮/跟他的父亲,父亲的父亲,一模一样/所以我可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已活了好几辈子了!”他在《阿克陶的牧羊人》里寻找答案。他看到了那种原始的自然现象,他在那些生命的延续中体验真本的内涵与生命意义。其实诗人洪烛的西域诗歌最大的收获是精神的力量,是思想的。在他的诗歌体系里可以不难发现他在忽略文字的存在,他极具生命意识理念,大意的书写西域文化。但就他的诗歌造诣来说是很完美的,从理论上说他的诗歌语言近乎于唯美写作。在他的诗中苦难也是美的,他都以美为标准的审视,去供奉他的精神缪斯。在诗歌艺术中,他遵循平实,朴素的语言风格,极进亲和力的语言魅力,层层递进思想介入,让读者不无第一现场接受。这是作为一个真正诗人的素质所分不开的,也是他在西域之行中诗歌艺术的体现。借助一个厚重的文化现象为基础,把他诗歌艺术的观念呈现出来,是一种诗人的责任吧!或者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吧!
    
    在这里,诗人洒脱地挥洒笔墨,把他所看到,感到的;那些有关人文景致的存在现象淋漓的诗意化了。主观意识的理解却正迎合了西域文化神性理念。他不背弃存在的现象与本质,不背弃自然规律,不背弃文化的戒律。《在戈壁滩找一块石头》里,很不可思议。“雨下得哗哗的,像谁在哭?/低着头走路,不看乌云的脸色/只看遍地的石头/偶尔还弯腰翻检,如同一个农民/在刨田里的土豆/我一边挑选一边喃喃自语:哪一块/大一点?哪一块小一点?/哪一块,正好合适——/我要用它来补天!”诗人到底在替谁寻找那块补天的石头?替一种文化的存在?他似乎悲天悯人地要大意的作什么。其实诗人骨子里是真的是背负什么,这就是存在于诗人心理下的一种责任,准确的说是一种文化责任。
   
   《画布上的草原》中“马在低头啃草,缰绳攥在牧人手里/如果一松手,马没准就会跑出画面/更远的地方谁也看不清,雾太大了……/我很想靠近一些,听听他们谈论什么”诗人在倾听,在沉浸到草原上的语言,那些生动的物语的真谛!他在悄悄接近这个世界,他在扶摸这块干净的地方,他心领神会地靠近此种生命的纯真。这是诗人也在释放思想啊,是走进地域文化的一个虔诚的教徒,以诗人的自觉亲切的参与进来。所以,他感到了《飞天》、看到了《夏牧场》、感受了《成吉思汗》。“我对辽阔怀有更大的野心/我想占有那些我难以到达的地方”。他在借助成吉思汗抒发感想,借大草原上的《巴音布鲁克之秋》“通过候鸟的方言,可以了解它们来自哪里/我不用询问,只是听,只是听——/它们一边赶路一边叽叽喳喳/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就这样/为这群流浪汉假设一个故乡/不管它们是否需要----”。

 

    诗人真切的感怀草原,那些发生与逝亡的东西。他在切身的体验一个诗人的背负。在他的西域诗歌中不乏独立性很强的诗歌,艺术价值值得肯定的诗歌。《属羊的人》就写的很漂亮,其实很沉重。“羊在梦中咀嚼着的是一片多余的草原/草原梦见了什么?梦见一只饥饿的齿轮/正努力向它靠近……”这些诗歌语言都渗透了现代诗歌所具备的可能性体验,具有还原事物本质的状态写作。他借助文字的力量返回,思索,抵达一种意义上的存在。“此刻,我就是这头迷羊/我在远离草原的地方,徒劳地单相思/没有更多的食物了,只能通过回忆来反刍”他现在就是一只迷途的羊,他在反刍记忆。“于是,蒙古包出现了,蓝天白云出现了/马以及骑手出现了,篝火出现了/琴弦出现了——弹拨的手指也出现了……/一片并不存在的草原,出现了/我的财富,每天都在增长,每天都在丢失”,其实他的这些诗歌中的文字是不能解析的,你只要看到了诗人的动机和思想性,他想到了什么,他要本质的去替代谁?就不难发现他神性理念的本位主义。而他是客观的替一种文化负重,是智慧的发现文化现象的原本存在。我觉得从这首诗歌来看诗人真的不简单,真的去参与了西域现象。他似乎就是那里的一个牧人或者一只羊或者其他----。我不能具体的说清楚诗人的动机,只是试图也接近他的心灵,试图靠近他思想的一面或者从中得到启发。

 

    “一头羊的到来,使草原的梦境出现许多/锯齿般的小小缺口。而这些/又会在它离去后得到恢复”,不能不说他的诗歌艺术性是前沿的,是具有纯粹意义上的诗歌。奇怪的是在这么大的系列组诗中他居然能以诗歌的独立意识去延展一种文化,真的惊讶!他的西域诗歌不像其他的系列诗歌一样都是以叙述形式出现,故事的再现文化景场。而洪烛却充分意象生发,充分人本主义意识,去主动的客观进入。他的诗歌具备现代汉语诗歌所具备的条件,是艺术的嫁接文本,艺术的体现一种文化,这是很多人难做到的。《属羊的人》我全部抄入,只是没有按顺序。他的这首诗歌怎么安排都不违背什么,其主旨是替一种现象说话,是思想的理念。你像这样的诗歌无论如何都是主观意识的存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诗歌艺术。

 

    所以在他的系列组诗中很多具有独立性的诗歌凸现,使人望而痴之。而最重要的是他以自身感知文化现象,融合到民风中,亲切的感受大西域的背景。重要的是“在一座叫北京的城市,我放牧自己/放牧属相里的那头羊/水泥地上不长草,我吃什么呢?”,“我相信,有一小片草原,是为我预备的/虽然至今还没找到那小小的领地”。不难看出诗人的反思与另一种生存现象的冲突心理,这是他受到西域文化的感染,在逐渐接受一种人本主义思想。而这种思想是建立在西域文化背景下的,并给他带来的撞击性的思考。
 
    他走进了马,他要以马的形象实现什么。《草原上的墓志铭》“草长得高过了我的眉毛,遮掩了我的视野/而且,它还在继续疯长/这其实挺符合我的愿望:想把自己藏起来/你们谁也找不到我/除非我主动地出现/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地对着旷野呼喊我的名字。我不会答应的……”这就是诗人的思想,这就是他准备以马的形象告诉人们,他要进入草原世界真切的体验一次生命与草原的对话。《向野草看齐》、《马头琴》、《马的剪影》,都代表性的体现了他的真切愿望。“为了弥补那片空白,开始寻找新的替身/直到某一天,它与一种乐器会合/终于获得新生:音乐成了牺牲者的灵魂……”

 

    他在重新递进马文化现象,以马为身,去赤裸的融合到草原的真切事实中。他以马的形象歌唱,哭泣,低诉或者重现什么。这个时候诗人真正走进了草原文化或者本身就是了。他依然诗意的表达心声,把那些宽厚的历史现象,历史意义文本的再现,让读者获得启示性的教育。是的,好的诗歌不是单纯的去写诗歌,而是具有一定时代意义或者教育性的。如果脱离了现实的存在现象去虚无的做文字游戏,那毫无意义可言。诗人洪烛作为双重诗人,他所做的是通过西域文化现象的挖掘诗意的体现,现实的不脱离本质的实施可读性,教育性,启发性。大凡写系列组诗的诗人都有初衷,而他做的更透彻,他不是于表面上去叙述发生的事件,而是带着思索,思虑,扣问,以一个事件人的身份主观意义上的写作。而这个主观意义渗透的是客观文化的实在性,是以人为本的介入文化现象去体现一种存在。所以说读他的系列诗歌不同于其他叙述性诗歌。他的独立性我一再强调,艺术性价值是在诗歌文本意义上的。但他没有脱离客观的实在性,他依据大背景弹奏着他手中的马头琴!

 

    “马通过这一切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失去骑手,它太像天地之间的幻影了/只能把闪电,当成潜在的鞭子”非凡的想象力是诗人抵达诗歌目的的途径。不仅是艺术的,更多的是潜在的思想性的,是宽泛理解层面的意义。文字本身不但具有非凡的感染力,而且,具有时间性的,智慧的语言啊,他超脱了文字本身,有神性观念的渗透。在这个到处神性世界当中,诗人不得不选则此种表达方式,来接近这个世界,来开展这个神性的领域。在这部续诗中,诗人充分诗歌本位的呈现一种文化背景。让人艺术的感知,参与。那么他在第三部里又感到了什么?
     
                                                     (三)
  
    诗人洪烛在第三部份里,继续以马作为他自己灵魂或者精神的驰骋者。他陷入大草原无法走出的大文化旋涡,他从每个具体或个体继续进行延发一个诗人的精神体验。马作为草原的象征理所当然的也成为诗人笔下的象征,他或许与马融合,以马作为奔跑于文化领域的坐骑。他在丰硕的收获,甚至摆脱自己的肉体真正的进入一场大现象的内核。他非得弄明白这些人文现象的发生与延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还那么活生生的蓬勃生长着。

 

    开始他在《迷路的路》中说:“走着走着,路就消失了/看来它只能陪伴你走到中途/看来,在草原上,路本身也会迷路”,他发现了路会消失在草原的中途,他为什么这么想?那么草原带给诗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路为什么中途迷失?这到让我警觉到诗人诗歌中的伏笔。他似乎与路一样也迷失了,在这么大的文化背景下迷失的有理啊。他不知道该如何触摸那些推到自身面前的事物和人文现象。那么他就在《站着睡觉的马》中解脱或者打开一扇门,“马站着睡觉。马睡觉时,依然站着/它梦见自己在奔跑”,那么他笔下的这匹马是谁?是诗人自己?还是他感到了一种现象的古老延续呢?“这是一匹没有学会休息的马/莫非每一个夜晚,都这么度过的?/你很难说它是静态的/还是动态的,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睡觉/还是在原地奔跑?说实话,马自己也不知道”是啊,马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西域的文化现象自身也不清楚延续到现在的处境。诗人就马以象征性的生动的嫁接了草原文化,不得不佩服其诗歌艺术的精湛。马是活生生的,可以通过马来抵达文化内层,可以马的形象抵达他想要的东西。
   
    诗人的这首诗歌在结尾让我豁然开朗,他不是在说马,他是在说一个历史现象,一个历史的演变过程,一个以马为主的民族兴盛与衰败再兴盛与延续。那么,“一盘棋下完了,只剩下那匹孤零零的马/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坚守在棋盘一角/对弈的人,在哪里呢?为什么不解开缰绳/让一匹疲劳的马,彻底忘却自己的身份?/夜色中孤独的马,打了个喷嚏/使我发现了世界的残局……”诗歌写到这份上可以说是历史性的,人类性的话题了。诗人发现了马,到不如说以马为形象思考的文化对象,这里“马”是有所指的,代表了残存的文化现象。是非成败,惟马孤独。

 

    就诗歌的文本艺术来说,“夜色中孤独的马,打了个喷嚏/使我发现了世界的残局……”最让人揣摩的了。奇妙的”喷嚏“,你都无法想象诗人是怎样想的。马作为承袭文化的现象,在一个喷嚏里就使诗人感觉到那来自马内心的气韵,他感到了世界的残局,嫁接意象的生动性。从虚到实,从远到近,从一个没有理由的开始到现象的发生,都被诗人艺术的处理了,这就是诗歌的魅力和宽泛性。诗歌来自于形象的比喻,深刻的感悟,语言携带的内涵以及整体的意义效果。在他的这首诗歌里表现的淋漓,从个体出发,延展,散发,是很有价值的诗歌现象。当然品读烘烛的西域诗歌不局限与某一首诗歌的价值观念,最主要的是他西域诗歌的整体效果和诗歌在西域文化中所渗透的力度和意义。这是我品读的第一观点,也是最主要的动机。那么诗人的西域诗歌有没有关联性?应该说有,这种关联是潜在的效应,是他通过各个事件的发生与亲身体验的可能性对比。他没有顺序的次序的进行西域笔耕,他是错综复杂的把一些相关的事实,那些存在于事实内在的关联嫁接到西域文化中,加以神性的思考,追索,我觉得是很透彻的尝试。也是他西域诗歌的独特性,也就是说个性诗歌走进文化的一种现象。

 

    他的诗歌语言大多行云流水,在流畅中自然嫁接了意义,使人不自觉的陷入他的诗歌艺术氛围。对他的诗歌我也无法一一解读,只是试图将那么思想性,代表突出的诗歌在他走进西域的过程中理念的给予融合起来。你看在《黎明的造物主》中,他这样说:“他本来想画一匹白马的/可他饱蘸墨汁的笔一直在揭示周围的黑暗/画完了黑暗,那没有被遮掩住的白马/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在一张白纸上,他制造黑暗/而黑暗制造出白马。每天都如此”,大凡好的诗歌都如此这样让人读后感觉到有什么存在,这个存在并且是沉重的,上升到理性范畴的,似乎是本质与现象。就诗歌文本来说其想象空间之大,散发的可能性延展之宽是纯粹艺术的,最主要的是里面充满了思想。这个思想就是诗人的自觉发现,历史的,文化的,或者他看到了什么。

 

    “天亮了。从漆黑的夜色中醒来的白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不是你自己。你只不过是/画家留下的一小块空白”,这是诗人沉重的思虑,是他的再次发现,从一匹”马(文化现象)“的出处到一匹马的结束,在诗人的笔尖制造了西域文化象征。形象的加以感知,具体的理解。这就是诗歌!这就是把本存在的事物具体,意象化了。诗歌的巨大感召力被诗人吃透了。但就他的整个史诗来说总有一个暗藏的玄机在扣动于他,那种潜在的关联,神性的融合在西域以及草原文化现象中去。但他的每一首诗歌又是那么的独立!随便拿出一首来都具备整体意义性。在这一部分诗歌中,诗人继续在《奔跑的影子》、去《游牧》。
   
    在《失声的草原》中,诗人深入草原内在的情绪。”可你听见过寂静吗?死一样的寂静/也许你听见过,并没有留意/失声的草原,放慢了车轮转动的速度/胶卷转动的速度,仿佛回到默片时代/连炊烟上升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它被彻底定格在半空“,草原是寂静的,草原忽略了文明的速度,草原是干净的,它在谛听上帝的声音。而诗人来到这里是在洗涤心灵啊,是在模糊一种文明抵达草原亿万年的真正声音。那就是他所要寻找的,就是他深入草原情绪后突然的发现,这里是多么适合于他。诗人深切深入心灵,赤裸的心系草原。

 

    “注定是一个伤心的夜晚,月亮上面布满阴翳/使它更像一枚遗弃草丛中的脏兮兮的鸟蛋/谁能够孵化它呢?恐怕只有乌云了/挂在树梢的空巢,显得那么亲切/仿佛在等我住进去/但愿它更有耐心一些:首先等我变成一只鸟/来世能有这样的居所,我就满足”,他是多么爱这个草原啊。带着一种悲怆,带着矛盾的心理,他变成一只鸟,来世有这样的居所就满足了。大凡诗人都有此种寻找寄托,返回真本的愿望吧!而他是朴素的,依靠在草原倾听远古的声音,偎依草原活生生的生活就满足了。他是真正的爱上草原了,像他的情人。那么诗人不住地抒写《新疆岩画》、借《草原上的马头琴》抒发感情。

 

    “一匹活在伤口里的马/一匹奔跑在血液中的马/为了保持智慧,把肉体抵押给了风/谁也不敢否认它遗传着平民的诗意和贵族的血统”,这就是他感到的。“马头琴,马头琴/你的骨头,至今卡住我疼痛的歌喉/却又像一团感化后的青草般温柔”。他在体验生命或者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思考。面对他衷爱的,那些人文的撞击他心扉的现象,他“抬头是草原,低头还是草原/饥饿的牙齿反复咀嚼青草的滋味”。我感到了一个真正诗人的心声,他与草原与草原上的马以及人和事物的现象充分融合到心灵深处了。他越走越深,越走越感到西域文化的厚重,大气,是他早就该得到的。

 

    可是诗人还是小心地把自己供奉给他久违的意愿。那么他体验到了[本命年],他在大声歌唱。”给我一匹马吧,在白天/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在夜晚它是/我灵魂的一部分“。”草原上空的月亮/是长睫毛的月亮,马的眼睛/善良的形容词。给我一匹马吧/一匹隐形的汉语之马/我以黄金与寿命作为抵押“。不难看出他内心的冲动与博大的情怀都被草原一一接纳了,草原就是他抒发生命之音的最好殿堂,就是他大放诗歌的殿堂,就是他来到西域后那些存在的文化与他诗歌的大碰撞。他千方百计的解开草原之生,他[认识骑士],
 

   在[敦煌的飞天]里感到了[孤独]。“我看见的不是一群马而是一匹马/领头的那一匹,剩下的/都像它的影子,影子的影子/可以看也可以不看”,是啊,西域文化现象就是一匹孤独的老马,那些都是影子的影子,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沉重地撞击大地,激起无尽的回声”。重要的是“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我看见的不是草原而是离我最近的一棵草/不是山,是压在最上面的一块石头/不是湖泊,是拒绝蒸发的一滴水”,我惊讶于他以大喻小的,潜在的转换诗歌艺术效果,在这里他巧妙的给予了,并且可感可观的实在意义。他把那些现象的东西一下子都丢了,一下子就给了一块石头,一滴水。是啊,那石头与一滴水都浓缩了草原乃至西域文化现象的象征性理解。

 

    我真不知道他是如此艺术的处理文本的,读后感到诗歌的艺术魅力。其实,在诗人的西域系列诗歌中,不乏例子。他试图艺术的嫁接诗歌文本,又艺术的嫁接到一种文化上,实在是享受!其实很少人这样写史诗,很少人能从主观意识去大意的理解一种现象的发生与结果。诗人烘烛似乎坦然出内心的情怀,从自身出发,以客观现实为基点,去寻找一种文化存在现象。那么他是虔诚的,他似乎又在创作一个历史的艺术诗歌。“这匹马,在那匹马的影子里奔跑/这匹马本身,就是那匹马的影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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