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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与评论》2012年第4期目录【附洪烛所发文章】

(2012-06-07 13:08:48)
标签:

李荣

湖南

gb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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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

杂谈

北京

诗歌

中国

《创作与评论》2012年第4

天空中的失败,要高于大地上的胜利

 ——读李荣诗集《高处的天空》有感

                                  ●洪烛

    高处是什么?高处的高处是什么?是天空。天空的高处是什么?还是天空,是高处的天空,更高处的天空。只有更高,却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处,却没有最高处。因为天空是无限的。天之空是无限的,天之高是无限的。与之相比,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有限得可怜。偏偏有人,想用极其有限的生命,去试探天空的无限。这种堂吉诃德式的人物,要么是坐在望远镜前的天文学家或飞天的宇航员,要么是诗人与哲学家。后者比前者更难得的是,相信心灵是无限的,想像力是无限的,大可以坐地日行八万里。也就是说,相信物理的天空之外,还有一个精神的世界。这人造的天空同样是无限的。它使人在物质的世界面前不至于自卑得不敢仰视,甚至还能够为自己精神上的建树而骄傲。比海洋更大,比天空更高的,同时也是更神秘的,是包罗万象的人心,是无所不在无往不前的想象与幻觉。这,恰恰是诗人的基本素质与最大特长。

    以上,是我读李荣诗集《高处的天空》的感悟。光是这书名就让我浮想联翩。李荣现服役于武警湖南消防部队,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诗人。他不仅提防着地面的火情,还关注着天空的消息。他的心里另有一个诗意的天空。心里有天空的人,就是诗人的情怀了。读诗或写诗,或者哪怕不读不写,却发出诗化的感叹,就是飞翔的感觉。就是超越现实,向天空靠拢。

 

这是一只归林的倦鸟

不小心踩在一片叶子上

叶子不会喊叫,鸟儿依旧唧唧喳喳

用我们听不懂的鸟语

谈论天下

 

叶子对天下不感兴趣

叶子和我们一样也听不懂鸟语

风轻轻吹过来

受伤的叶子被吹落到地上

像一张昨天的旧报纸

               ——李荣《一只鸟踩痛了一片叶子》

   

    李荣的诗大都从生活的细节出发,却不拘泥于日常生活,有形而上的追求。一个个片断,就像在大地上拾捡到的零散的羽毛,却难免让人联想到那失踪的鸟,乃至有鸟飞过的天空。有鸟飞过的天空,一点也不空。或者,显得更空了。显得更高了,深不可测。但它不仅未使那根幸存的羽毛变得加倍地渺小,反而帮助它闪耀出神性的光辉。那带着天意飘落在我们手心里的羽毛,多么地不简单啊:越是偶然降临的,似乎越是意味着必然。一首诗的诞生与传播,或者夭折,也是如此。一个诗人的横空出世,或者被埋没,更是如此。响应着天命而来,又印证着天意而去。

    我不敢妄加猜测李荣作为诗人的未来,但可以肯定:他已具备了某种使命感。这是一种探索精神天空之边疆的使命。也是一种注定无法彻底完成的使命。或者说得不客气点,与这种无限的使命相比,每个诗人的才华都是有限的。因而诗人注定是失败者。但诗人恰恰由于敢于挑战无限,敢于迎接这伟大的失败,而获得悲剧的美感,而显得伟大。

    这种使命感,不仅李荣身上有,我身上或你身上也可能有。这似乎是成为诗人的先决条件。这种让我景仰又梦想拥有的使命感,最早我是从我们的祖师爷屈原身上发现的。尤其在他问天的时候。

    在屈原写下《天问》的地方,在今天的湖南,这个叫李荣的年轻人,把自己命名为诗人。看似简单的自我命名,其实代表着:他选择了某种生活方式,接受了某种使命,并且准备好承担或迟或早,或辉煌或黯淡的失败。但他相信:天空中的失败,要高于大地上的胜利。

    诗来自于生活,但必须高于生活,才有意义。屈原让我们敬仰的原因,正是诗让我们敬仰的原因。诗的精神就是把人,把写诗的人乃至读诗的人,带往高处,带往天空,带往人类文明的制高点,体验到神一样的感觉:神一样的无私,神一样的豁达,神一样的创造与激情。

 

一只蜜蜂,在一朵鲜花上发楞

十只蜜蜂,在十朵鲜花上出神

 

蜜,在太阳西沉的时候开始酝酿

从谁的身体流出,淌过黑夜的嘴唇?

 

神看出了我的爱情,比苦瓜还苦的爱情

比蜜更加津津有味

 

今夜百花齐放,我却只看见熟透的苦瓜

苦瓜落在地上,溅碎一片月光

 

该过去的还没有过去

该来到的也还没有来到

                 ——李荣《蜜》

   

     李荣的诗也许还没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具备了可能。因为对天空的向往,是第一步。对高尚人格的崇拜,是成为诗人的基础。

     诗是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相信诗的意义,它就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甚至使你的生活变得有意义。一旦你成为诗的怀疑论者,它就什么都不是。在你放弃它同时它也放弃了你。与其讨论诗是什么,不如讨论诗不是什么——这样或许会使它的形象更为清晰。不断使用减法,最后剩下的就是诗了。

    我不需要知道李荣通过诗歌获得了什么,感兴趣的是李荣为了诗歌舍弃过什么——后者更能证明李荣是否算一位真正的诗人。付出的代价反而能构成他的价值。李荣,还犹豫什么?做一个沉浸于想像的牺牲者吧。在不断地奉献中成就了自己。

 

为了写好一首爱情诗

我曾经爱得死去活来

然后被爱情的子弹击中心脏

 

为了报复一棵树

我曾经砍伐过整片森林

然后面对光秃秃的山头忏悔

 

为了报复一条河流

我曾经放弃过整个大海

然后面对干涸的河床泪流满面

 

现在,我已经学会容忍

微笑对待所有的过错、失望和悲伤

该隐藏的我会隐藏,该赞美的我会赞美:

 

像深入你的身体一样体验生活

像热爱诗歌一样热爱生活

然后,像热爱生活一样热爱你!

                 ——李荣《热爱》

    

     一首诗无法把我击倒,却带给我心碎的感觉。我其实更敬畏这种看不见的力量。因为它甚至让人难以躲闪。诗总能巧妙地触及读者的软肋。即使这位读者都不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他还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呢。诗是少有的触及灵魂的事情。如果远离诗,我无法相信灵魂的存在,只是一个肉体敏感而灵魂麻木的俗人。一首好诗,能使我灵魂出窍。我终于理解屈原的仰天长啸了:魂兮归来。

      诗恐怕是所有文学形式中最短小的品种。读诗是要去领悟那种微妙。而写诗更难得:是要去创造一种微妙。造山易,造微妙难。好诗拿在显微镜下看(一个比喻),才明白它五脏俱全、手舞足蹈。

 

山楂树,没有爱的日子

你将如何度过?透过枯黄的茎和叶

我分明看见

你血脉深处的病灶比纸还轻!

 

山楂树,你明明在哭泣

却为何不流一滴眼泪?

山楂树,你明明心在流血

开出的花朵却为何那般苍白?

                 ——李荣《山楂树》

   

    诗可以是作者一个人的事。它仍然有着隐秘的愿望:去感染更多的人。因为诗毕竟不是隐私。诗只要属于文学就会渴望读者。文学本身就带有社会性。脱离社会,哪有文学?当然你有权利把诗当成日记来经营,甚至可以用密码,写一些别人读不懂的诗。它的性质仍然是日记(只不过采取诗的文体),而不属于文学。文学从来就不是绝缘体。除非来自外界或自我的封杀。如果你以诗人(作家的一种)自居,干嘛要封闭自己呢?写别人读起来很费劲的诗,那不等于一种拒绝吗?你拒绝读者,读者才会拒绝你。这种情况下,怨天忧人是没有意义的。李荣的诗是好懂的,让人读起来一点不费劲。但他写的时候,肯定是很费劲的,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对于诗歌,感情比才华更宝贵。感情才是最大的才华。

    李荣写诗,非常动感情。他这种带体温的作品,比市面上许多空有技巧与才气的所谓“零度写作”的诗歌,更容易感染我。也使我对他刮目相看。

有人认为所谓的“感动写作”艺术起点不高,我觉得诗还是要让人感动。首先要感动自己,如果自己都无法感动,怎么写得出诗来?那你写诗干什么?这样的社会,难道还愁无事可做吗?其次要感动别人,如果别人读了跟没读一样,干嘛要来读你的诗呢?李荣写诗的原始目的,是自我感动,兼而能感动读者,则实现了额外的价值,多多少少能满足写作上的虚荣心:感动,也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征服啊。

 

《创作与评论》2012年第4期目录

小说园地

一念之间(中篇小说)  张书江

布什与我们的生活(中篇小说)  瑞娴

地母(短篇小说)  谭元亨

圆谎(短篇小说)  廖天锡

 

灯下漫笔

流浪的城市  丁伯慧

“情”之四章  曹庆红

“乱葬坡”的变迁   易洪峰

 

文艺现场

女工记(组诗)郑小琼

独立行走的自由——郑小琼访谈录  周发星

坚韧生长的纯种植物 张鸿

卡座的间距  郑小琼

底层见证与超越——郑小琼诗歌的整体观照  江腊生


批评视野

文艺创作的活力与魅力 艾斐

当代审美风尚的趋向  熊元义


艺术名家

老友新知——周宗岱  练肖河

有蛰而皆惊——我看周宗岱先生  皮祖政

     韩章淑

  

深度阅读

艺术家的春天的故事——读布鲁诺·舒尔茨的《春天》    残雪

志源信念  超于不凡  ——读赵志超《执着》有感    江学恭

文学担当与审美超越——评张道华长篇小说《走出废墟的姐妹》 伍世昭

天空中的失败,要高于大地上的胜利——读李荣诗集《高处的天空》有感 洪烛

油菜花地一样灿烂绵延的歌唱——读邹联安的诗歌  晏杰雄

 

影视镜像

主流价值的底层力量——以湖南卫视《平民英雄》为例  聂茂

女性·身体·想象——《金陵十三钗》的电影叙事学解读  齐林华

后现代语境下电视相亲节目的“审丑”尴尬  冯资荣

 

艺术大观

哲学思想的艺术发挥——评郑林生中国画《闺阁》   欧阳晓川

湖南民间造型艺术在长沙湘江风光带户外新媒体广告设计中的应用杨蓓

试论中国古典音乐作品的节奏美  吴淑元

论音乐联觉的美学表征  郭鑫

浅谈祁剧高腔音乐特色  黄华丽  


麓山文坛

人淡如菊笔如椽——肖仁福先生印象记  魏剑美

陈集益:一个一本正经的荒诞者  谢宗玉

湖南瑶族文学漫谈  黄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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