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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2008-08-29 11: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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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丽的观众

洪烛

中岛

诗坛

银河系

伊沙

北太平庄

校园

安琪按:昨天(8月28日),刚回京的我尚未放下行囊即参与了民间写作北师大分社(本人即兴取的,仅代表本人观点)聚会。恰好包里还有相机,遂有此系列。因为是隔着很近的距离在拍,效果不很好,若被拍的众诗歌兄弟不满意,可告知以便我撤下。与诗坛老战友重逢——安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民间写作北师大分社学兄学弟们及盟友。左起:唐欣/徐江/沈浩波/安琪/伊沙/中岛/洪烛/侯马。(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服务员/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洪烛/伊沙/安琪/侯马(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沈浩波/徐江(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安琪/侯马(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侯马/唐欣/徐江,有侯马在,唐徐尽可放心闭眼。与诗坛老战友重逢(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沈浩波/安琪/伊沙(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论坛上的斗士,论坛下却很友爱的伊沙。“你每次来京,好像都是来签证出国啊。这次也是吗?”我问。“正是。”真的又是,此次目的地,英国,还是诗歌节。祝贺伊沙!(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洪烛/唐欣/徐江(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诗参考中岛。伊沙来的日子即是他的众兄弟轮流宴请的日子,今晚的东道主中岛非常称职,总是给大家夹菜倒汤。热心肠的好兄弟中岛!(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沉稳的唐欣。民间写作同时也是中间代的理论大家。现供职于北京印刷学院。(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中间代诗全集》第一人:侯马。在北京这么多年,我从未在其他诗歌场合见过他,要见侯马只有两个地方:1、伊沙/徐江来京;2、沈浩波举办的诗歌活动。(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永不妥协的徐江。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安琪,你博近日猛推的郑国锋我认识。不可能啊,我也才认识不久。我惊讶。马上电话问他。电话一打,果然。细究缘由,原来,多年前的多年前,古道热肠的郑国锋帮朋友主办的杂志向徐江组稿,连发多篇后杂志倒闭,徐江的稿酬未见踪影。因此,这个晚上的电话徐江旧事重体要向郑讨稿酬。我们的郑天才连说抱歉。徐江跟我说,我是跟郑国锋逗着玩的,他是个性情中人,这么多年我经常被欠稿酬,如果那人火了,我就要逗逗他。原来,在徐大师眼里,郑诗人火了。郑诗人赶紧回我短信:我火了?第一次听说啊。我回他,你真的火了吧。内心想,连续三个月都是我博男主角(A角,B角当为顾北)的人想不火都好难呐。呵呵。(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永远在先锋路上一路狂奔的70后卓越天才沈浩波,真是头角峥嵘啊。(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老吴伯父。伊沙介绍说“安琪,这是我爸爸”时,我差点顺口喊爸爸。终于理解了朱军为什么会口误。吴爸爸这回跟着儿子一起去英国,儿子参加诗歌节,他去看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幸福的吴爸爸!(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怜子如何不丈夫。侯马和他的儿子。(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再来一次。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沈浩波和安琪。他们说这种造型很革命青年做派。(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笑什么呢,我也不知道。(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徐江/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伊沙/洪烛,一对老战友。(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唐欣/徐江/沈浩波。自由组合,坐在一起的先照一个。(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唐欣/徐江。均是诗与理论的高手。(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再一个。(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侯马的侧面。还是帅得养眼。(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安琪/摄)

与诗坛老战友重逢

安琪/侯马。各有所看,也是有趣。(2008/8/28,夜,北太平庄某老鸭汤店,中岛/摄)

 

 

致老友伊沙(外一首)

洪烛

 

如果你是李白

我就做杜甫

如果你是杜甫

我就做李白

如果你当了李白还想当杜甫

我就让一让,去做小杜牧

如果你先成杜甫接着又成李白

我也不怕,还有李商隐呢

你总不可能独自

把唐朝的诗人全演完吧?

兄弟,不是我想跟你划清界限

恰恰因为咱们太像了——

都不是当配角的料!

我宁愿做一个没有配角的主角

即使某一天你也如此,变成我了

我不是还可以变成你嘛

不管李白还是杜甫,在同一个时代

都不需要第二个……

你已找到入海口

我就做一条内陆河:自己是自己的源头

自己是自己的下游

把整座大海都留给你,我要找一片

能够被我淹死的沙漠

 

2007年5月20日(完成长诗《西域》,赶来参予民间诗坛“致伊沙”同题诗活动)

 

致老友徐江

 

写完伊沙,又怎能不写写你?

我的第二个兄弟

伊沙的光芒太亮了

多多少少把你遮蔽

可他的光与热有那么一部分

来自于你。别不承认了

你本身就是恒星

并不需要别人来照亮自己

我从没把你当作“伊沙的外一首”

 

既然《新诗年鉴》没选你

没选就没选呗。银河系缺了你

能算银河系吗?即使银河系还是银河系

你不还是你吗?

被挡在河这边的牛郎

该种田就种田,该干嘛就干嘛

别以为对岸真有你爱的织女

她早就改嫁了

因为你的落选,银河系的重心

反而向河这边倾斜呢

你就安于半壁江山吧,干嘛要大团圆?

 

没被选进《全唐诗》的诗人多着呢

说不定有比李白或杜甫更厉害的

人家还不愿凑热闹呢

我若在唐朝,偏要写出

被《唐诗三百首》漏选的第三百零一首

我就是要做:整个“全唐诗”的外一首!

 

2007年5月20日(“致伊沙”同时,致“本是同根生”的另一位老友徐江。我可不敢忘掉他。)

                                               青春流浪史■ 洪烛

 

我生命中再不可能有如此单纯的夏天了——每当捧读旧日影集里一幅发黄的照片,才察觉指缝已漏走了多少岁月。照片是在圆明园拍的。那八国联军焚毁的废墟上簇拥着十几张年轻的面孔,其中的我,穿一件廉价的黑西装,手提公文包,有点疲倦地微笑。当时我作为一位外省的诗人来北京城求职,借住在师范大学宿舍里,和当地的一群流浪艺术家朝夕相处,直至熟悉如同一道篱笆墙内啄食的家禽。那幅照片,便是大伙结伴去郊野举办露天诗会所拍摄的。我白天怀揣资料在这座庞大的城池里东奔西跑,和各种各样单位的人事干部磨嘴皮,夜幕低垂时搭乘公共汽车返回铁狮子坟附近的校园,推开门——伊沙他们已从食堂打来了饭菜,坐在灯火辉煌的寝室里等我。“有消息吗?”老G总是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接过我沉甸甸的包。这么一群落魄的男人团结如一个家庭,应该感谢其中惟一的女人,老G——伊沙的女朋友。不知最初是谁给她取了这么个男性化的绰号,但听惯了,居然产生某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她无意识地以女主人的身份照顾着周围每一个人,于是她和伊沙,便构成我们清贫的沙龙的核心。

伊沙,老家西安,有着金斯伯格式嚎叫的嗓子,擅长朗诵。老纪,娘家在河南,和伊沙是师大同班同学,但在心理上已嫁给诗人伊沙了,他们正计划毕业后共同分配到那座既有兵马俑又有杨贵妃的城市。在学生食堂,老纪问我爱吃什么,我瞟了瞟黑板上的菜价,“来一碗稀饭,两只肉卷。”多少年后,善良的老纪还记得我的江浙口音,并笑着向朋友们模仿:“洪烛最爱喝稀饭,吃肉卷。”在老纪面前,洪烛日后再混出个人模狗样,仍然是个弟弟。

一位身材瘦削、皮带上挂着单放机的摇滚青年从人群里挤过来,神情黯淡地坐在伊沙旁边。老纪给我介绍:“他叫张楚,从西安扒火车流浪到北京,只带了一把吉它——已经两年了。”这位叫张楚的大男孩脸有点脏,牛仔裤有点脏,翻毛皮鞋有点脏,但一双眼睛很亮。老纪怜爱地把一块干净手帕递给他。如果再过两年,便没有谁不知道张楚了,他有一首《姐姐》唱红大江南北,结尾部分声嘶力竭地呐喊:“姐姐,我要回家!”不知惹得多少有姐姐或没姐姐的雾都孤儿落泪。张楚的《姐姐》并不见得是写给老纪的。但老纪,确实是我们(包括张楚)共同的姐姐。是我们那一段苦难生涯里象征着温柔与善良的姐姐的化身。

今天晚上,我坐在沙滩北街的寓所里写这篇文章,书桌上放着张楚新出的盒带《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突然发现张楚已经是红人了。张楚,还记得六年前老纪给我们准备的饭吗?真香啊!只有孤独的人才配骂自己可耻——其他人没有资格。老纪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孤独的人,有过一饭之恩啊。她是光荣的。光荣的姐姐。

伊沙带路去侯马的大套间寝室,让我听张楚唱歌。张楚把琴抱在怀里,像抱一个古典的美人,唱自己作词谱曲的《西出阳关》,大意是“我坐在大路旁,我坐在草地上,远处一群鸟,近处几头羊……”简单的意象,一旦和音乐接轨则金戈铁马滚滚来,眼前这位无名男孩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目睹了泰山。他天生就是音乐的帝王将相。张楚怀抱美人走出春风杨柳玉门关,是那年夏天我最辉煌的一个夜晚。

侯马带头鼓掌。他身材魁梧,有演说家风度,语调激昂,且伴以有力的手势,怎么看都像马雅可夫斯基。侯马,我没忘掉你那副古希腊雕塑的面部轮廓。侯马后来分在公安局工作,娶了在电视台的漂亮的妻子。我上个星期跟他通过电话,说说各自的生活。我们都未再轻易提及那个繁星满天的夏季——毕竟,好多年了。毕竟,路太长,朋友们都走散了。

那个夏天来客串的还有哈尔滨的中岛,他说过一段话,好像是“在茅草屋里相爱,就拥有了天堂”,令我刮目相看。他不擅饮酒,喝一点脸就红了——加上个头小,像个快乐的红孩子。还有北京大学的西渡与戈麦。想起戈麦我就心痛,他是一位清贫的圣徒,那个夏天里他谦逊地端坐在角落,偶尔面露倦容。他当时分配在中国文学出版社任编辑,发表了不少作品。仅仅在第二年,这位自觉与内省的诗人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成为北大诗人中继海子、骆一禾之后第三位早夭者。他的遗作由西渡搜集整理,即漓江出版社公开出版的《戈麦诗集:彗星》。

夏天留下的欢乐与痛苦,一到秋天就被吹散了。然而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像落叶一样聚拢在一起,在大地的掌心嘘寒问暖。在同一盏昏黄的灯下,在四堵苍白的墙壁之间,我们掏出各自的手稿,慷慨激昂地争论诗歌、理想乃至艺术的命运——很多年以后,我们再也无法恢复当时的幻想与热情,即使我们如愿以偿地拥有了荣誉、财富或地位。除了掏出钱包、身份证、盖公章的介绍信或绅士的手帕之外,我们再也无法从青春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什么了。

那些青梅煮酒、酩酊大醉的浪漫主义夜晚,我总是睡在伊沙特意腾出来的床上——而伊沙则和徐江挤在上铺直到我终于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摆下了一张自己的办公桌,一架自己的行军床。朋友们的友谊是我终生感激的渡口。今天夜里我情不自禁,在自己多年耕耘和苦心结扎的山寨里——怀念他们的音容笑貌,我知道,我欠他们的情——就像我无法回报这个世界所给予我的一样。北京的铁狮子坟一带,有我们的梁山,有我们的水浒传,我们曾经是长安街上的一群诗歌好汉。

伊沙向我介绍他的陕西老乡张楚时,说张楚有句歌词:“一个长安人,站在长安街上……”是他来北京后写的。这句话就是写在他文化衫上的看不见的标签。我们不都是长安街上的外乡人吗?远道跋涉,投奔这座伟大的城市来兑现自己的光荣与梦想。十里长街,华灯怒放,每一个地名,每一个遮光蔽雨的站牌,都是先人安排的,只有脚印是我们的。我们日夜兼程的脚印,我们高耸起衣领逆风而行的背影,不容置疑将构成长安街局部的风景。

伊沙从西安来信,说他和老纪将有孩子了,他们已事先为他(她)取乳名为“伊豆”(来源于川端康成的小说)。我这时才意识到,青春飞逝,脚步如流,那个夏天里那群冲动、幼稚的梦中少年,也该成为父亲了。我赶紧给伊沙与老纪回电,要求做伊豆的教父。我说,有一天,我期盼着有一天能搀着他(她)花朵般的小手,领他(她)在长安街上学步。

                        [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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