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鸟凌波闹滹沱

傅志伟

本以为公园里迎春花开了，桃梅也开了，城外常年葱茏青翠的滹沱河两岸一定也春光无限，吟诵着朱熹的诗句“春日寻芳泗水滨”，我驱车前往探寻“无边光景”。

滹沱河北岸的景观路上停满了汽车。绿化草坪上花草尚未萌芽，甚至有人在上边支起了野营帐篷。由于路面高于河床，看不到沿岸的景象，便猜测或许有什么奇花异草。

过子龙大桥向东，找到两车之间的空位停下。漫步走向河边，只见芦苇还是冬日里的枯黄模样，香蒲秋日里长出的“香肠”已变得蓬松散败，丝毫没有了原先可人的模样。

观察众人目光所系，竟然是水面上漂浮的水鸟。水鸟悠哉悠哉，观众却急不可耐。人们远观不过瘾，就追逐着变换位置。水鸟见这面人多，集体向对岸游去，人们也一窝蜂地向对岸跑去。到了对岸，却见水鸟向反方向游动。有人向水鸟抛撒面包等食物引诱，水鸟不像动物园的宠物，以为是袭击，反而逃得更快。

有经验的摄影师支起配有望远镜的相机，或悠闲地抽烟，或与旁人闲聊，只等自己心仪的画面出现。我看到有黑色的水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一分多钟才浮出水面，深深赞叹其潜水能力，这种感觉是网上欣赏摄影图片所没有的。滹沱河中水鸟品种很多，有天鹅、黑鹳、绿头鸭、苍鹭等等。我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水鸟的种类，却也和大多数市民一样充满了激情。

北宋文学家苏东坡有诗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其实，鸭并不畏水寒，冬日里，我偶过滹沱河，沿岸大部分已经结冰，唯有河心水流处能看到河水。即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亦有水鸟在浮游。春日里市民云集滹沱河，与其说是在观看候鸟北飞，不如说是对环境治理，对人与自然环境和谐的肯定。

2023-3-13于莱芜宾馆

刊载于《燕赵晚报》2023-3-16志伟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