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辨对译林版俞译福尔摩斯的诋毁
(2015-03-21 16:31:56)再辨对译林版俞译福尔摩斯的诋毁
莎士比亚朱生豪译本中有瘪三
——兼谈“福先生”
据闻朱生豪莎士比亚译本有“瘪三”、“斯先生”,检阅一看,果然是;谈点想法。
朱生豪翻译、裘克安校订的莎士比亚《驯悍记》第二幕第一场中,将原文的rascal译成“瘪三”,这说明瘪三是可以用来说英国人的。这就问题来了:有人指责俞步凡福尔摩斯译本中拿上海话的“瘪三”来称伦敦街头流浪儿,译成“小瘪三”,是可笑的错误,那就明明是在硬找碴儿,是这个人自己无知、蛮横无理了;同时,编辑接受所谓“读者批评”,把小瘪三改成混混,也是编辑水平问题了。不然,难道朱生豪、裘克安嘛是可以的,俞步凡嘛是不可以的,可以有这种荒唐逻辑吗!
这是证明瘪三这个词用在英国也是可以的,该词早已进入共同语,不存在方言异质问题,证明指责者根本是不懂的。诚然,这个问题是这样的,然而,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的问题呢:倒是俞步凡是用得对的,是可以的,朱、裘则是不可以的,译错的!什么道理?
瘪三,是近代一二百年工商都市中出现的人群,在竞争社会中落泊的穷困潦倒的一类,几近乞丐的穷苦人,在古代是没有的,古代只有乞丐、游民、难民或流氓、恶棍、混混,都跟瘪三不一样。所以,瘪三有近代社会的特定含义,朱、裘在莎士比亚中将三四百年前的流氓译成瘪三,就是用词的社会历史性错误(侯宝林说的“关公战秦琼”)。瘪三这个词本来就是近代才出现的,特别形成于上海这个工商大都市。从前上海话有“憋滴森斯”这个说法,是身无分文的意思,大概来自洋泾浜英语petty cents几个小铜板,囊中羞涩,再经转音就成“瘪三”,构成新词。“瘪”自是petty小、微的意思,“三”是“森死”的音变,而三有小、次、差之义,如:“阿三(猴子:“阿三、阿三,老鹰来了”;印度人看门的、交通警叫“红头阿三”)”“小垃三(烂污妞)”“小三”“小三子”之类。所以,近代的瘪三一词,不可以用于中古、古时。朱、裘是错的,俞是对的,那个所谓读者更是错极。
现在,兼谈俞步凡福尔摩斯译本中有“福先生”的称谓译法,这是被大肆攻击、诋毁的一项。
在朱生豪翻译、辜正坤校订的莎剧《温莎的风流娘儿们》的第一幕第一场中,将Master Slender译作“斯先生”,而不译“斯兰德先生”,请问那些“网友读者们”,如何评说?那么该攻击朱、辜二位水平之低如俞某了?或者,他们大师可以,他俞某不可以!然而,俞译的福先生是根据原文的简约称呼译的,而朱、辜的简称译法,原文没有简称,完全是译者自译措词,那又怎么说好呢?其实,这种翻译上的手法,普通得很,拿来攻击,只暴露自己虽也是弄弄文字的,却根本不懂语言文字技巧的丰富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