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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将乐文萃》序

(2023-03-28 18: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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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情感

大儒

将乐

杨时

    又见《将乐文萃》序

2002年12月15日中午参观杨时纪念馆

    机缘巧合,时隔27年后,我与曾经为闽北将乐县有史以来第一本文集《将乐文萃》所写的序言“重逢”了。“红娘”是将乐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李宣华——他在县图书馆看见了,专门打印出来发给我。

       1996年9月,我写这篇序言时,是《福建文学》副主编。

       2006年1月——近10年后,我重返高校执教——成为福州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教授。如今已经退休6年了。真的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

        细算起来,我与文友李宣华相识,至少有25年了。我俩相识的“红娘”则是原《福建通讯》主编程琦——他也退休6年了。不同的是,程琦兄弟已经当爷爷一年了,而我的儿子才刚刚有女朋友。

2023、3、28


 

《将乐文萃》序

施晓宇

 

我在少年时代,1969年随父下放泰宁县,与将乐县为邻。1974年高中毕业,我到顺昌县插队当知青,又与将乐县为邻。也许因为我在闽北生活过8年,且与将乐人是关系“悠久”的邻居的缘故,所以这次将乐县出版《将乐文萃》,嘱我作序。这使我诚惶诚恐,又感到不容推辞。毕竟,我不止一次地说过,我对闽北大山和淳朴乡亲怀有深厚的感情。

很早就知道将乐。知道将乐有一个名闻遐迩的玉华洞。作为书生一介,又知道居“闽北四贤”(杨时、罗从彦、李侗、朱熹)之首的杨时是将乐人。杨时晚年隐居龟山,号“龟山先生”,是宋代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家,与游酢、吕大临、谢良佐并称程颢、程颐的“四大弟子”,更被东南后学奉为“程氏正宗”。就连大名鼎鼎的宋代理学家朱熹也与杨时有间接的师承关系。因为,杨时曾经做过朱熹的父亲朱松的老师。当然,杨时去世时,朱熹才 6岁。杨时并未当面教导过朱熹(做朱熹老师的有好几人,如“闽北四贤”之一的李侗就曾直接教学于朱熹 ),可这丝毫也不影响杨时的学说主张“致知必先于格物”对朱熹思想所产生的巨大作用。更不影响我们福建人,尤其是闽北人对杨龟山先生的崇敬之情。将乐人就更不要说了,一提起杨时,几乎到了“言必称鲁迅”的地步。

记得是1991年,这一年5月恰逢《福建文学》创刊40周年,我负责征求闽北各县读者对《福建文学》的庆典贺词和意见。来到将乐县时是34日上午。县文化馆的同志热情地接待了我。谈完正事,我偶尔说起杨时是将乐人。他们当即陪我往谒位于县郊的杨时龟山先生之墓。这是我十分高兴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那是个早春的阴天,我们踩着铺满厚厚腐叶的小径来到座落在一个小山坳里的龟山先生墓地。面对风雨剥蚀的石质“宋龟山文靖杨先生神墓”的墓碑一时无语——我只是在心里想,这么一个有学问有见地的宋代大儒,在他逝世856年之后,此刻似乎是寂寞了一点,冷落了一点。这使我想起更早几年我在建阳麻沙的潭头村野拜谒朱熹先生之墓时,情形大致相同。墓前没有鲜花,没有挽联,没有供品,也没有其他拜谒的人。只有墓碑上镌刻的文房四宝:砚台、笔筒、笔架、书籍陪伴着长眠地下的龟山先生,想来倒是蛮贴切的。这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大凡名人,生前的潦倒和死后的寂寞总是难免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深邃的思想远播和流传。而且,我听说生前官至龙图阁学士、太子太傅的杨时先生如今可是大红大紫起来了,甚至出现了几个地方抢他(抢名气、拉关系、认老乡)的热闹场面。这该算眼花缭乱的今天又一件时髦而有趣的事情。

说了我与将乐的关系;将乐给我的印象;现在该言归正传谈谈这部文集了。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曹豹文、杨振乐、郑周盛、蔡宗森等将乐作者的名字。郑周盛早在19839月号的《福建文学》上就发表了收在这个集里的小说《路遇》,其尺幅虽小,作者却将自己转换为女性视角“我”, 看穿了初次约会就四处撒网,八面玲珑——善结关系网,为人很虚伪的“男朋友”华而不实的人品……这在80年代初期,应该说是角度新颖的。说起蔡宗森,他的小说创作实力,无论数量还是质量可算是“将乐第一”了吧? 一直到他逝世前不久的1 9 9 2年还有小说见报。他的发表在1990年元月号《福建文学》上的小小说二则《残墙》和《罗拐子》,着墨不多,但很传神,把德山爷、罗拐子两个“小人物”刻画得各具个性。很可惜,在《将乐文萃》付梓之际,蔡宗森已英年早逝,看不到他的收在这本集子里的作品了。和福建文坛的现状一样,小说创作在将乐县也是一个弱项。收入《将乐文萃》的统共只有6位作者的9篇小说,居多还是小小说。且继蔡宗森、郑周盛之后,这些年似乎再无人有小说作品入主《福建文学》等同类刊物或更高品位的国家级报刊。这是亟需今后突破的。而且将乐县作者中至今没有一个省作家协会会员,固然有历史的成因,也有自身的缺陷。这也是亟需突破的。

像是为了弥补小说创作的不足,将乐县的散文和诗歌创作在文集中体现了喜人的收获。其中散文作者1832;诗歌作者1523首。这与我省号称“散文之乡”和诗歌阵容强大的整体水平是合拍的。曹豹文是将乐县文坛元老了,在他的笔下,经年耕耘,硕果累累。单是一篇发表在1989219日《福建日报》上的散文《陇西山抒怀》,即可见作者炉火纯青的功力。也正是通过曹豹文充满激情、富含哲理的大作,使我们对风景如画的省级陇西山自然保护区有了崭新的认识。曹豹文这匹“钻山豹”,是资深的林业工作者。通过他的导引,我们看到了主峰高达1 6 4 0米的陇西山自然保护区631种森林植物。其中珍稀树种:金钱松、沉水樟、红豆杉、柳杉、闽楠、浙楠、……可谓价值连城,我在1996827日登上陇西山,亲眼目睹了罕见的柳杉群和红豆衫的丰采。车越往上,阔叶林带渐次为阔、针叶混交的林带所取代。

“连针叶林也渐渐稀落,最后完全消失。脚下再也没有山下那种海绵一样疏松、乌黑、肥沃的土层,瘠薄的粗骨性黄壤土生长着矮小的黄山松和灌木丛,顽强地用淡淡的绿色证明它们的生命力。”

这些,在《陇西山抒怀》里都有上乘的描摹。遗憾的是,文中所述早年山中生长直径大若脸盆的巨竹,锯下两截便能凑成一对天然水桶的奇特镜头我们后人已经是看不到了。

朱艳萍的散文《我的外婆》《仙人掌》具备女性散文特有的细腻笔触。本来,写父母双亲和长辈的篇什多如牛毛,此类题材极容易撞车,却颇难“出彩”。朱艳萍则较好地做到了扬长避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我到将乐拜谒杨时先生之墓后的那次与县里文学作者座谈会上,就有高坚辉、朱艳萍等人在座。这些年,他们的创作是勤奋和有进步的。

还有蓝云昌的散文《醇厚的乡情》,把将乐县独特的“喊擂茶”风情细致入微、纤毫毕现地介绍给读者,真实反映了将乐人民热情好客的善良本质。作者抓住细节重点突出擂茶炽热如火的“喊”和“吃”(配以花生、瓜子、油糍、糖果等小吃)而非冷冷清清默默无闻地“喝”与“啜”的民俗特点。再现了一年四季中,以8月中旬“喊擂茶”最为真挚热烈的感人场面:这时节多为客家子女考上大学、中学、小学的喜报频传的大好日子,乡亲们必定要差遣自己的儿女骑上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四处去请各位老师前来吃擂茶,而且要一路喊上左邻右合也来欢聚——把将乐人民尊师重教崇尚知识的传统美德通过“喊擂茶”这一古朴的民风民俗,得以最生动的体现。

此外,而今已调到三明电视台工作的杨振乐创作的电视专题片解说词《将乐之旅》(发表于19928月号《中外电视》),较全面地展示了别名镛城的将乐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教育、旅游……诸方面所取得的成绩。使任何一个没有到过将乐的人也能知道“将乐”一名的由来。

“遥想当年,闽越王无诸曾经乘坐象车,张扬华盖,旌旗猎猎,校猎于‘将溪之阳’的‘高平苑’;遥想当年东越王余善曾经弦歌笙舞,张灯结彩,煮酒弹铗于壮丽宏伟的‘乐野宫’。公元260年,东吴孙休撷取‘将溪之阳’和‘乐野宫’的首字,为这方美丽的土地取名为‘将乐’。从此,它就成为福建省最早建置的七个古县之一,载入史册。”

该解说词同时用抒情的笔调突出了独具喀斯特地貌特征、风光旖旎、全长 5公里的闽北旅游胜地玉华洞引人入胜的景点处处……可以说全文充满了文学色彩而有别于一般的电视解说词和避免了掉书袋的毛病。

限于篇幅,收入书中的关于将乐县的诗歌和散文诗的作品恕我不再细述。但杨振乐的《放排者之歌》;高坚辉的《飘飞的雨季》;黄克慧的《故乡的叶笛》;李思烨的《玉华洞》等还是很容易让读者记住他们的诗名的。

时事易变,转眼春秋。在拜金主义滥殇,功利主义流行的今天,作家的水土流失和文学的水土流失是同步滑行和情势严峻的。但是,“莫道鸟过征蓬破,前面还有万里程。”只要国家不灭,民族不败,文学将伴随人类共始终。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将乐县能在文学的暂时低谷时期结集出版《将乐文萃》,自然是难能可贵和高屋建瓴的明智举措。而且书出之日,喜逢金秋。正所谓“城市尚余三伏热,秋光先到野人家。”对此,你们尽可自豪,直到永远!

 

199696夜于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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