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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我的白罂粟(下)

(2010-03-05 23:05:48)
标签:

枚庸

小说

爱情

罂粟

女人

生活

情感

分类: 小说诗歌

中篇小说

中篇小说:我的白罂粟(下)

我的白罂粟(下)

        枚庸

从那次见面,洛风很久没有再来短信,我猜想这是常用的欲擒故纵的计策,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两个人的感情,却用了兵法计谋来解释。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呢?但我明白,现在心里最大的敌人,不是洛风,而是我自己。

正想着这欲擒故纵,短信就响了,我以为会是洛风的,打开一看,却是艾洁,凡,我下午和主管出差,估计要几天才能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心里一暖,多温馨的短信啊,艾洁出差首先想到的是我要好好照顾自己,而此刻,我却在想着另一个女人,突然感觉自己很卑鄙,很不是东西。

忽然想起艾洁的主管是个和我年纪相当的男人,不禁有些担心,回了条短信,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自己把握住,别在外面乱来哦。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担心她和主管发生什么,男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己胡来不要紧,却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沾上别的男人。转念一想,我也没有胡来,大体还算个正直的男人。

她短信回过来,你放心好啦,我只爱你。我笑了,爱究竟是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一旦说出口,却似乎有千金的重量。想想晚上女友出差,也没什么事,就转手给肖潇发了条短信,晚上,老地方见。

下班后,我就直接去了卡伦比,没想到肖潇比我去得还早,一进门,肖潇便问我,怎么突然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我说没有,只是有些东西在脑子里很纠结,找你开导开导我。肖潇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开导你?以前不都是你开导我的?我都还在纠结,我坎坷的感情生活呢。

我坐下来,抽着烟,便把洛风找我,让我回去的事情大体跟肖潇说了,肖潇笑道,还要我怎么开导你,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既然烟戒不掉,那就接着抽咯。我说,那不行,我要是接着抽了,怎么对得起艾洁。

肖潇拍了拍我,说兄弟,你能不能别跟我装纯了,既然你不想离开艾洁,就把洛风当情人吧。我推了一下肖潇,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花花公子。肖潇夹起一根烟,笑着说,国产烟天天抽,外烟偶尔抽抽也无妨,男人,不就这样,没烟抽的时候,你不难受啊?我没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呢?和初恋怎么样了?他说,别提了,我刚决定,跟她和好,她的老情人就又来找她了。我说,看来她并没有变。肖潇却严肃地对我说,你错了,她连面都没有再见老情人,那几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沉默了,看来我连肖潇这个曾经背叛的女人都不如,不仅见了面,还吃了饭、散了步。

想到这个,我忽然觉得,肖潇回到这个女人身边,是正确的,便对他说,那不是很不错,你应该好好珍惜她了。肖潇淡淡地说,慢慢待一段时间再说吧,日久见人心,呵呵。我想也是,一时的坚守,也许都只是伪装。

就在这时,洛风的短信却到了,凡,我在星城酒店520房间,很想你,你会来么?我问自己,我要去么?去吧,干嘛不去?不是我在回答,是肖潇的声音。肖潇老是喜欢这样偷看我的短信,我看着他,意思在问他,真要去?他似乎读懂了,去吧,没烟的时候,外烟也是烟。再说,你不想抽,可以不点嘛。

此时此刻,我也没能战胜自己的意志,我想,去就去一趟吧,只要自己坚决,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就对肖潇说,那我去一下。他说你去了更好,我跟她才好约会去,哈哈。我说,那你好好约会去吧,我就不占用你们二人世界的时间了。

可就在我坐上去星城酒店的计程车那一刻,我后悔了。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后悔也要到知道错了那一刻,才会放弃。

 

在星城酒店楼下,我迟迟不敢上楼,我可以预想到,真正到了楼上,会有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力量无法抗拒,说实话,洛风对的吸引力,仍是不减当年,我可以明确地说,我爱过她,在她之后,我没有对谁,还能够对得起爱这个字,我常说我失去了爱的能力,包括艾洁。

我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烟雾腾绕,告诉自己,不管今天发生什么,都把它看成一缕青烟,让明天的清风把它吹散吧。然后灭了烟蒂,进了酒店大门,找到了520房间,我看着门牌号,心想,多么暧昧的号码。

敲了敲门,洛风站在眼前,一身的酒气,迷离的双眼,向我倒来,我赶紧扶起她,说怎么喝那么多酒?她的头靠在我肩上呢喃,凡,我以为你不来了,我很伤心,很难过,只有借酒消愁。这一刻,我是心疼的,我知道,我听见了心里的声音,而且我已经相信,她在为我所做的努力,都是真的。

我把她扶进房间,放在床上,回去关好门,坐在床头,对她说,你这是何必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好么?她睁开眼,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才指着我,慢吞吞地说,你忘得了,我,忘不掉!我站起身,对她说,那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先走了。我想,这一刻我必须坚定,尽管我已经动摇。

可是就在这时,洛风一把拉住了我,而且力气很大,我没有准备,一下被她拉倒,躺在了她身上,我闻到了酒气里夹着的香水味,仍是曾经熟悉的味道。紧接着而来的,是洛风那火热的双唇,那一刻,我被彻底击败了,所有伪装的坚定,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尽管我脑中还在想着艾洁,身体却失去了控制。

我任凭洛风在我的嘴唇狂热的吻着,没有拒绝,接下来的一切都似乎在预料之中,我被洛风抱住,也不自觉地抱住了她,不自觉地回应着她的吻和她的热情,我们在分开几年后,又一次融合在了一起,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的软弱,一个男人的软弱,如此轻易地,就被一个女人征服。

那一夜,洛风睡得很好,而我却在煎熬中难以入睡,我没想到,做一件背叛的事,心里会如此难受,这种难受,远比烟瘾,要痛苦得多。而就在我的煎熬中,艾洁发来短信,凡,怎么还没回家?我再次欺骗了她,和肖潇在聊天呢,晚点回去,你早点睡吧。她回的是,那我睡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晚安。

第二天早上起来,洛风仍躺在我身边,看着我醒了,她笑着对我说,我说过,我会让你回来。我淡淡地说,你敢确定,我就回来了?她说,我敢,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你不忍心再伤害我。说完,她笑了,我看出这笑容里,有些深意。

她看着我发愣,对我说,凡,你知道么?有的女人就像是罂粟花,一旦你爱上她,便会上瘾,再也戒不掉。我,就是你的罂粟花。

我再次愣住了,她的话,和当初肖潇跟我说的一模一样。这时,肖潇的短信来了,来得很及时,兄弟,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回他,什么也没发生。而脸上,却是通红,自欺欺人,能骗过别人,却无法骗过自己。

 

艾洁出差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开始害怕她回来,我害怕面对她对我的好,害怕面对她那张纯美的脸。我甚至丑陋地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或者和她的主管也有这么一桩出轨,来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但是,艾洁还是回来了,我那一天早早地回了家,为艾洁做好了晚饭,等她回家。她一回来,看着满桌子的菜,指着我说,无事献殷勤?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来弥补你内心的愧疚感啊?

我忙说,没有,小别胜新婚,这么久不见你了,倍加思念,犒劳犒劳你嘛。她没有怀疑,对着我一吻,说,亲爱的,你真好!我心里问自己,我好么?我好还能做出那些对不起艾洁的事情来么?她这句话让我的愧疚感越来越深。

吃过饭,我去洗澡,却听见房间里电话响了,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是洛风的电话,要是洛风的电话,我该怎么办?待我出来,我问艾洁,谁的电话?她淡淡地回答,肖潇的,说让你明晚到老地方见。我答了句哦,却看出艾洁脸上的不对劲,我问她,怎么了?我猜想,莫非是她看到了我手机里洛风的短信?她说,没什么。她的回答让我放心,便让她去洗澡。

等她去洗澡的时候,我心里却老是觉得不对劲,是不是她和她主管发生了什么,于是拿起她的手机,果真看到了我不愿看到的东西,她主管的短信,艾洁,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这次出差,你的温柔体贴,更是让我无法忘记,做我女朋友吧。这条短信让我的愧疚有些安心,但艾洁的回答却再次让我愧疚不已,她回的是,我心里只有孟凡一个人,我绝不会对不起他!

艾洁出来,面色依然很难看,我问她,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看着我,我看到她的泪一滴滴坠落,我抱住她,怎么了?告诉我。她也抱住了我,对我大声地说,凡,别离开我,我会好好对你。这一刻,我心疼得很厉害,我吻住她,然后问她,怎么突然这样说,你已经很好了,要不好,也是我不好。

她没有停止哭泣,对我说,我爱你,我不要你走,我要嫁给你,给你生个胖娃娃,我们要幸福地在一起。那一刻,我明白什么才是我该有的坚定,我握住艾洁的双肩,肯定地说,嗯,我绝不离开你,我会比原来对你更好,给你一个家,一个真正温暖的家,宝贝,相信我。我知道,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她听的,更是说给我自己,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失去眼前这个好女孩,我要给她一个家。

这一夜,我相拥在一起入睡,比以往任何时候抱得都紧,我要让自己相信,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即使,是所谓的罂粟花。奇怪的是,这晚上,我没有抽一根烟,也没有烟瘾的难受。

 

第二天晚上,在见肖潇之间,我觉得有必要再去见一面洛风,我想我必须跟她说清楚,即便是伤害她,也该和她做个了结。我没有给她发短信,径直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和一个男人。

他们相拥走出小区大门,上了一辆车,那感觉很暧昧,像情侣,可在我眼中,更像是一对狗男女。我想抽烟,掏出烟,却在那一刻,转身走向了垃圾桶,把烟盒扔了进去,我决定了,从此戒烟。

等我到卡伦比的时候,又是肖潇到的比我早,仍旧是低头抽烟,桌上放着一瓶红酒。我说,你又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初恋跟别人跑了?我记得肖潇说过,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或许他的初恋,也是和洛风一样的女人。

可是肖潇却兴奋地站起来,说,兄弟,今天没有伤心事,是喜事,提前请你和我的喜酒,我准备和她结婚了。我笑笑说,哦?是么?坐下来,倒上酒恭喜他,然后跟他说,我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准备和艾洁结婚了。

我的话显然让肖潇很吃惊,他问我,你真决定了?那你的初恋呢,决定不要了?我狠狠地点点头,真不要了,她还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呢,哪一点能比得上我的艾洁啊。肖潇笑了,却是有点尴尬的笑容,递给我一根烟。

这一次,我没有接他的烟,只是摆摆手拒绝,回答,戒了。肖潇说,戒了?戒烟是很难受的。我说,这世界上,还有比戒烟更难受的事情。肖潇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孟凡,如果那女人真是你的罂粟花,你希望是什么颜色?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艾洁月光下纯洁的面容,说,白色吧。他看着我,白罂粟?你确定?我说我确定。他再次沉默,随后说,那,你是该把初恋忘了。然后端起酒杯,对我说,祝你和艾洁幸福!我说,大家都一样!

告别肖潇,回到家里,我跟艾洁说,洁,我们结婚吧。她似乎没听清,说什么?我再次大声说,洁,嫁给我吧。那一瞬,她笑了,我还看到了她笑容里带着的泪花,我听见她大声的回答,好!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问艾洁,白罂粟代表什么?

她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你告诉我就行了。

初恋,遗忘。我听到了艾洁的回答。

那一刻,我明白了肖潇的话,对,我是该把洛风忘了。

白罂粟,初恋,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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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庸,本名贺强,男,生于80末,纯粹的文字理想主义者,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文集两部,游离于现实和理想之间,矛盾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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