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忘却的纪念（119）

图：建国初期郑铁如在中行香港分行大会上讲话

历史的回音：HK中行行长郑铁如与营口仁裕商行

编者江湖侠客的话：

    （1）郑铁如先生（1887—1973）潮阳人。历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银行董事监会第一届、第二届董事，第三届常务董事。任香港中国银行行长、总经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至四届人民代表，是全国华侨委员会委员。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拥护中国共产党，忠于职守。于1973年在香港不幸病逝，党中央特派专机将骨灰护送北京八宝山。郑铁如先生一生对中国解放事业、对中国银行的建设均有卓著贡献。（引自资料）

    （2）1938年广州沦陷，中国银行广支行撤往香港。当时的香港分行经理郑铁如（潮阳成田人）是一位具有民族气节的爱国金融家，他对江湖侠客的祖父辛亥革命先驱吴子寿先生极为敬重，后来祖父在香港逝世，其社会各界公祭葬礼就是由郑铁如先生亲自主持的。（引自《汕头大宅门“郭厝内”》）

    （3）1927年，郑铁如调任中国银行香港分行经理。在香港的岁月里，郑铁如依然保持着对故乡及父老乡亲的感情，他与不少旅港潮籍爱国人士乡谊友情笃挚。郑铁如自汕头进入中国银行，从此五十年如一日，为中国银行的发展壮大、为国家的银行外汇业务，贡献了毕生的精力和才智，德高望重，享誉中外。（引自《香港中银行长郑铁如的金融生涯缘起汕头》）

图：1960年周恩来总理会见郑铁如（前排左二）等

以下为“郑铁如的侄孙”所言（2014/10/8 2:30:47）：

    谢谢吴先生的关心。国庆期间，我费劲全力，终于查到事件的真相，所谓“鸦片”一说真乃世人对我家天大的误会和侮辱，是彻底的张冠李戴。“那个老头”说的话困扰蒙骗了我十年！现在困扰我心中心结终于揭开。

    （一）为了寻找真相，我特地翻阅营口市地方志，地方志白纸黑字的写明我家开设仁裕号商行开设于1840年，从事东北的粮食南运和南方像砂糖一类的土特产北运，并开设客栈，接待南方客商，后期还设立银号，银号铸造的元宝、发行的银票在东北信誉极佳。在当时，广东南海的商人冒险激进，导致营口世面大乱，全仗我家撑起整个行情。在1900年的大火烧光寄存在我家的货物后，我家仍然照价赔偿寄存商户。

    我的爷爷的爷爷在东北人称“及时雨”，有情有义，行侠仗义，在他去世近80年后，改革开放初，1980年前后还有人千里迢迢从东北来汕头要寻找他的后人，可惜当时阴错阳差，我们无缘与东北父老乡亲见面，后来才听说此事。

    （二）至于那个潮阳来的老人说的上海鸦片巨商等事，我翻阅资料，终于查到他们是郑某某之类的人物。他们是离我们家不远的村子出来的，和我家并无血缘，而且他们是1870年代1890起才靠邪恶生意发家，而我们家当时经营南北土特产已经几十年了。不过这类人物的名气很著，在潮阳老人的口头传说里，在有关旧上海的传奇的书里，在网上铺天盖地历史资料都是他们的名字，名气盖过了我们，而我们家不幸的住在他们附近，而且姓氏相同，就莫名其妙的戴上了这顶不是属于我们的脏帽子。

    事实上，那潮阳老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早在乾隆年间，就有潮汕商人去东北，去江浙，从事南北土特产的生意。而我们家就是在东北搞大豆南运，南糖北运的正当生意的。

    我打小就从内心怀疑那潮阳老人说的话，因为我不相信一个出了郑铁如先生那样誓死保卫人民财产、外汇交易的天才，为中国原-子弹提供资金的家族，一个出了像铁如的哥哥，在汕头1942大饥荒是运了一大船米来家乡救急，并倾心于潮州柑事业改良事业，资助数名学生赴美求学的家族，一个出了女院士，一个出了大学讲堂上讲课时急性心脏病去世的哈佛大学才子，一个出了对中国测绘事业尽责任的清华大学工科教授的家族，会是潮阳来的人说的那样家族。

    （三）当年陈雨亭在汕头别家商号工余空闲时间学点英语还被打骂，加入我们家仁裕行后短短几年内就分到4成的股份。我的创业之祖在赚到钱后，对在他做工时见他没午餐吃、同吃一碗饭的工友，回赠了一大篮银元。这不是鸦-片贩子做的出手的。

    几天的奋斗，我终于在营口的市志中找到对我家的正面肯定和记载，我的亲爷爷也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面对这一切事实我当年就怀疑那种说法，今天终于证明我家是可以光明正大做人的，我很开心。可恶就可恶在，那些上海鸦-片巨商跟我们姓一个姓，就住在我们家附近，而且在上海历史记载里的“名气”比我们还大。连累了我们，据我一些当年还居住在乡里的亲属说，虽然姓一个姓，当他们经常欺负我的亲属，有一个孩子还被打伤了，伤得不清，后来我们家已经全部不在乡里住了，不过听说房子被侵占了。看来人性是会遗传的啊。

    （四）吴先生，感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最近天气转冷了，您要注意保暖，祝您身体健健康康。以上说的如果您要发表的话，请剔除那些上海鸦片商之类的言辞，以免世人发生曲解。

图：历史上的营口西大街

附参考文章：

    仁裕号创办于1840年，“裕”字联号为广东商帮，“以仁裕号为总号，系装船营业。余有裕盛长、裕盛源、裕盛增银炉三号。裕盛福油坊、（裕发油坊）、裕盛东装船，裕盛当等四处，统计十号”。 “仁裕号：系装运各帮火轮船生意兼卖各帮洋什货粮石等，营口西大庙街路北警乙第十号”。“裕”字号资本雄厚信用昭著，只缘自日俄战争之后，营业连年失利，更由该号北部起火，延烧至南部，瞬息之间化为灰烬，从此该号生意日形萎缩。然而祸不单行，1907年11月6日，东盛和五联号倒闭，“裕”字号大受牵连。在此期间，“日海军在渤海中将营口仁裕号从上海雇用英国船运银圆30万大洋劫往日本东京加以没收，使营口的‘过炉银’在该卯期无法归卯”。在此经济环境下，“营埠生意冷淡，裕根奇绌，以东盛和倒闭后众商受其影响者甚多，现闻裕盛源裕盛长等号因亏款太钜，同时倒闭，昨闻商界人言裕字号开设有年，素称殷富，虽受些须赔累，倘无别情不至倒闭。现经商会集议，除裕盛源准其报荒外，如裕字号当竭力维持以安人心云”。

    （2）《陈雨亭》

    1900年，营口仁裕行的货栈突遭大火，各客户寄存待运货物全被焚毁，因未投保火险，全部赔偿悉由仁裕行负责，由此资本元气大伤，雨亭也因劳累过甚而病倒。尽管寄栈客户损失，因得到完满赔偿，仁裕信用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有新客来转托配货，但仁裕却因资金周转艰涩而决定收缩业务。在艰苦经营下业务略见起色时，又逢日俄战争爆发，影响东北边陲贸易。1905年，仁裕行在上海采办一批货物，由西平、北平两艘货轮运往营口，至旅顺口附近海面，被日本兵舰拦截，强行押送至日本佐世保军港，诬为载运接应俄国物资而被判没收。陈、郑两家虽设法与日方交涉，但没有结果，而腐败懦弱的清政府却不敢出面交涉，致商户沉冤难伸。

图：仁裕行的所在地营口西大街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