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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回《红楼梦》原本真本《石头记》校注凡例选读

(2015-05-20 12:06:01)
标签:

红楼梦

石头记

校注本

文化

红学

分类: 全面彻底破解200年红学悬疑
百廿回《紅樓夢》原本眞本
《石頭記》校注凡例選讀
——兼論「吳克岐」所著《犬窩譚紅》和《懺玉樓叢書提要》必為陶洙偽造


校注本底本理應選擇徐潤創設的上海廣百宋齋鉛印書局於光緒十一年(1885年)印製出版的繪圖本《石頭記》,這是曹頫《石頭記》的首部鉛印本,此前的抄本(如果有的話)和刊本現今俱不可得見。廣百宋齋鉛印繪圖本「紙墨精良,校對詳審,世頗稱之」,「坊賈爭先翻印,視為定本」,因此可視為最接近曹頫原著的版本。據《徐愚齋自敘年譜》敘錄:

光緒十一年乙酉,四十八歲。
廣百宋齋經理王哲夫先生並朱岳生、許幼莊以鋼板、鉛板選輯硃批雍正上諭、九朝聖訓、四書味根錄、四書文富、繪圖三國演義、聊齋、水滸、石頭記,及缩本康熙字典分售於上海,並託抱芳閣寄銷,除開銷外,所有盈餘清還資本,其餘書籍與各書莊相通對調。是年秋金陵鄉試,又託抱芳閣鮑叔衡設分局於南京代售各書籍。七月中到寧,開市二十天,各書均已銷盡,頗得利息,貪心不足,續來辦貨二萬餘金,到寧之日已在二場期矣。十三夜為燈火所誤,以致失愼,全肆俱付一炬,蕩然無存,時運之否,莫此為甚,得意不宜再往,不然又何至虧蝕耶!

令人不解的是,廣百宋齋鉛印書局印製並暢銷的這部繪圖本《石頭記》目前不可得見,中國國家圖書館館藏目錄亦未著錄。

據我目前所見廣百宋齋鉛印書局印製的古本小說書影,如《三國演義》,版心上方題「增像全圖三國演義」,下方則題「廣百宋齋校印」;又如《封神演義》,扉頁和版心上方俱題「繡像三國演義」,扉頁背面則題「己丑(按即1889年)仲夏上海廣百宋齋校印」;再如《聊齋志異》,封面題「繪圖聊齋志異」,扉頁和版心上方俱題「詳注聊齋志異圖詠」,扉頁背面則題「己丑仲夏上海廣百宋齋校印」。

由此推測,廣百宋齋鉛印書局於光緒十一年乙酉秋印製的繪圖本《石頭記》,可能書名題為「增像全圖石頭記」,並在扉頁背面或版心下方明確標記廣百宋齋鉛印書局的版權。

鑑於廣百宋齋鉛印書局版繪圖本《石頭記》目前不可得見,我只能以1900年出版、版心下方印製「悼紅軒原本」字樣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為校注本底本,該本小說正文是據廣百宋齋鉛印繪圖本《石頭記》翻印而來。

1900年先後出版了兩個版本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俱有收藏。館藏先出的版本僅存15卷,索書號0014126,缺包括封面、扉頁、目錄、序讚和圖詠等內容在內的首卷。館藏後出的版本現存16卷,索書號0032014。

經我對比確認,這個後出的版本是前者的修訂本,兩者文字和行款多有不同,而後者在修訂和排印過程中又出現了很多錯誤和脫漏。

如前者每回回首印有「悼紅軒原本」、「東洞庭護花主人評」、「蛟川大某山民加評」和「海角居士校正」;但後者則將回首「海角居士校正」去除,又在版心下方增印了前者所無的「悼紅軒原本」字樣。

又如,後者在卷首「讀法」所附「補遺」一項中稱:「四十回七頁二十一行九字兒下脫○為什麼不送些玩器來與你妹妹這樣小器王夫人鳳姐等都笑○二十五字補入以備遺憾。」而這補入的二十五字,在兩本之正文中都是脫漏的。

再如,前者每四回回前圖集中放置在這四回首回之回首,縮小印製在一頁兩面上,每面共兩回四幅圖;後者則每回回前附圖,一頁兩面共兩幅大圖,且每回附圖都不同於前者對應回首的附圖。

此外,前者行款為每面十六行,每行四十字;後者每面十四行,每行三十一字。

據所謂日本「帝國印刷株式會社」於明治三十八年(按即1905年)一月十三日印刷、一月十七日發行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該本扉頁背面題「光緒廿有六年庚子石印」,看似據1900年的石印本翻印。

但據北京師範大學館藏本掃描版來看,該版本相當奇怪,上冊六十回回前附圖全同上述1900年晚出的鉛印本,行款為每面十八行,每行四十一字;下冊六十回回前附圖卻同1900年早出的鉛印本,也是每四回回前圖集中放置首回之回首,行款為每面十八行,每行四十字。另外,該版本每回回首又添加了「海角居士校正」字樣,第四十回正文補足了1900年兩版鉛印本所缺的二十五字,卷首「讀法」所附「補遺」僅存目而無補遺之文。

由此看來,這個所謂的「日本版」很可能是偽託「帝國印刷株式會社」之名,雜拼1900年兩版鉛印本,修訂翻印而成,並非據「光緒廿有六年庚子石印」本翻印。

上海書局於1899年出版過石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據我所見部分書影,該本扉頁題「增評全圖石頭記」,扉頁背面題「光緒己亥孟夏上海書局石印」;每回回首題「增評補圖石頭記」,但無「悼紅軒原本」字樣,僅有「海角居士校正」,「悼紅軒原本」字樣出現在卷首目錄前;該本的版心上方題「繪圖評注石頭記」。

據目錄和回首來看,這個石印版本並沒有「大某山民總評」或「大某山民」的字樣,因此每回回末肯定沒有「大某山民」回末評。但是,在1900年早出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上,就出現了「大某山民總評」和「大某山民」回末評。因此可以確認,所謂「蛟川大某山民加評」是1900年纔開始出現的,所謂「大某山民」是「姚燮」的說法純屬謊言。

上海書局1899年石印本的特別重要性在於,其卷首出現了新繪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從其圖式和篆文來看,這是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卷首、所謂「脂硯齋評本」、「程甲本」、「程乙本」、「妙復軒評石頭記」(「張新之評本」)、「雙清仙館•新評繡像紅樓夢全傳」(「王雪香評本」)等各種版本《石頭記》和《紅樓夢》第八回正文或夾評中「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的原型母本,有的版本對其篆文僅稍加改動,有的版本則改動較大,但其原型母本為上海書局石印本是無可置疑的。

上海書局1899年石印本卷首新繪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是證偽一切「脂本」、「程本」、「東觀閣系列刊本」、「妙復軒評本」和「王希廉評本」等後出假古籍的關鍵。

可以確認的是,1900年出現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就是根據上海書局1899年石印本翻印的,前者卷首所附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幾乎跟後者的附圖完全一致;目前不能確認的是,1900年出現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究竟是由哪個出版機構翻印出版的。

但是,由於全部抄本「脂硯齋評本」都確證是陶洙親筆偽造,而陶洙絕不可能將他人於清末繪製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放進所謂「乾隆時期抄本」的「脂硯齋評本」中,因此各種版本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必定出自陶洙之手,石印本和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的出版必定跟陶洙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號稱盱眙「吳克岐」所著的《犬窩譚紅》,其中《紅樓夢正誤》開篇寫道:

《紅樓夢》版本極多,亦極大同小異。至徐氏本出(廣東廣百宋齋排印,署名《增評補圖石頭記》),坊賈爭先翻印,視為定本。實則徐本僅就淺顯者稍加修飾,其重要誤點仍然存在也。

所謂徐氏本署名「增評補圖石頭記」的說法,其實根本不能成立;而所謂「坊賈爭先翻印,視為定本」纔符合徐氏本的真實情況。

在另一部同樣號稱「吳克岐」所著的《懺玉樓叢書提要》一書中,「吳克岐」也敘錄了《增評補圖石頭記》,稱其為「上海廣百宋齋廣東徐氏排印本」。但「吳克岐」居然稱徐氏排印本「原題悼紅軒原本,東洞庭護花主人評,蛟川大某山民加評」,並稱卷首有「大某山民總評」但這兩個特點恰恰是1900年晚出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具有的,根本不可能是廣百宋齋鉛印繪圖本所有。

由前文敘述可知,廣百宋齋鉛印本《石頭記》很可能只有繪圖,沒有評註或者只有少量評註,而且繪圖也絕不可能有陶洙繪製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

上海書局1899年石印本,以及1900年出現的鉛印本,其署名所謂「增評」和「補圖」都是相對於徐氏繪圖本而言的,即小說正文採用了徐氏本校勘精良的文本,同時為迎合市場又進行了「增評」和「補圖」。

1900年出現的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並沒有任何版權標記能夠證明其為「廣百宋齋校印」,何況它們事實上就是上海書局石印本的翻印本。

從1900年以來多個版本的《增評補圖石頭記》小說正文來看,疏於校勘導致訛脫衍倒的情況大量存在,遠遠不符合作為「定本」的要求。

結合《犬窩譚紅》其他行文的種種荒謬情況來看,這個「吳克岐」根本是在撒謊欺世,混淆視聽。如「吳克岐」自稱在「南京四象橋南舊貨攤中」購得八十回「殘鈔本」,並以這個「殘鈔本」和所謂「戚蓼生序本」來正「徐氏本」之誤。然而,「吳克岐」羅列的「殘鈔本」比「徐氏本」多出的種種異文,完全不合情理,甚至有一則所謂「異文」居然明寫出賈寶玉的生日:

第六十二回。「當下又值寶玉生日已到。」殘鈔本作「次日是四月十五日,卻系寶玉生日」。正與第一回甄士隱夢遊幻境時長夏永晝相合。

作者曹頫雖然在小說中沒有明寫寶玉生日,但根據前後情節來推斷,寶玉必定生於「四月二十八日藥王聖誕」,而絕不是「四月十五日」。因此,「吳克岐」所述純屬妄誕,所謂的「殘鈔本」根本不可能存在,種種情理荒謬的異文不過是「吳克岐」自己編撰出來的。

同時,從《懺玉樓叢書提要》敘錄的荒謬也能確證「吳克岐」根本是在撒謊欺世。「吳克岐」在敘錄《增評補圖石頭記》時寫道:

光緒間廣東徐雨之觀察(潤)創廣百宋齋於上海,鑄鉛字排印書籍,爰取家藏此本付印,以公同好。紙墨精良,校對詳審,世頗稱之。後書賈仿印,改名《大觀瑣錄》(按,即《增評補圖大觀瑣錄》),脫誤甚多。考《紅樓夢》最流行世代,初為程小泉本,繼則王雪香評本,逮此本出現而諸本幾廢矣。山民評無甚精義,惟年月歲時考證綦詳,山民殆譜錄家也。

「吳克岐」稱「徐氏排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紙墨精良,校對詳審,世頗稱之」,這個評語應該適合眞正的「徐氏排印本」,即廣百宋齋鉛印繪圖本《石頭記》,卻不符合1900年以來出現的《增評補圖石頭記》的實際。我在校勘過程中發現,各個版本的《增評補圖石頭記》遠遠稱不上「校對詳審」,事實上存在大量訛脫衍倒的情況。

特別荒謬的是,「吳克岐」所謂「書賈仿印」改名的《增評補圖大觀瑣錄》,其實就是根據1900年晚出的《增評補圖石頭記》塗改、貼改而來,根本不是「仿印」而成。

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雙紅堂文庫」所藏《增評補圖大觀瑣錄》,在網上刊有全文影像資料。我仔細對比過這個版本和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所藏1900年晚出的《增評補圖石頭記》,確認其內頁行款和小說正文完全一致。

稍作對比就能發現,《增評補圖大觀瑣錄》的版心上方已被抹黑,這抹黑的文字必定就是《增評補圖石頭記》版心上方的文字;前者每回回首印有「增評補圖大觀瑣錄卷某」字樣,其中「大觀瑣錄」四字占據的正是《增評補圖石頭記》每回回首所印「增評補圖石頭記卷某」之「石頭記」三字的位置;由於位置不夠,「瑣錄」兩字只好以小字形式並列擠占在原「記」字的位置。我推測,所謂《增評補圖大觀瑣錄》很可能是塗改、貼改《增評補圖石頭記》之後重新製版印刷的。

既然《增評補圖大觀瑣錄》其實就是1900年晚出的《增評補圖石頭記》,「吳克岐」一方面妄稱《增評補圖石頭記》是徐氏排印本,「紙墨精良,校對詳審,世頗稱之」,一方面又稱《增評補圖大觀瑣錄》「脫誤甚多」,這根本是自相矛盾,完全暴露了「吳克岐」撒謊欺世、混淆視聽的本質。

至於所謂「考《紅樓夢》最流行世代,初為程小泉本,繼則王雪香評本」的說法,更是罔顧事實的胡言亂語。

《增評補圖石頭記》號稱「悼紅軒原本」,有所謂「程偉元」作的「原序」,「原序」首句作「石頭記是此書原名」;此外,這個「悼紅軒原本」上沒有高鶚序,第八回也沒有圖。

然而在所謂「程小泉本」(按,即「程甲本」)的卷首,「程偉元《序》」首句卻變成了「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又增加了所謂「高鶚《敘》」;第八回正文居然出現了「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通靈寶玉圖」之前又比《增評補圖石頭記》第八回正文多出了一段文字,且這段文字居然表明「通靈寶玉圖」,乃至「辟邪金鎖圖」都是小說原文所有。可是,對比《增評補圖石頭記》卷首的附圖,前者的「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不過是後者的簡化版。

如果「程小泉本」為眞,那麼《增評補圖石頭記》就沒有資格號稱「悼紅軒原本」;而《增評補圖石頭記》之所以能號稱「悼紅軒原本」,是因為「程偉元」的「序」聲稱小說全本是由其本人收集、整理和刊刻的,這就證明所謂「程小泉本」必偽。

另一方面,這個所謂「程偉元」的「序」,實際上是為了證明《增評補圖石頭記》具有「悼紅軒原本」的資格而偽造出來的。這同樣能證明所謂「程小泉本」,乃至有「程偉元《序》」、「辟邪金鎖圖」和「通靈寶玉圖」的「王雪香評本」必偽。

如果「吳克岐」眞正做過版本校勘對比,上述如此明顯的事實他不可能看不到。但他居然罔顧事實胡言亂語,這不是輕率誤判,只能解釋為故意撒謊。我認為,這個撒謊欺世、混淆視聽的「吳克岐」,就是造假者陶洙本人。

「吳克岐」妄稱《增評補圖石頭記》是徐潤廣百宋齋鉛印繪圖本《石頭記》,只能說明《增評補圖石頭記》的小說正文是根據「校對詳審」的徐氏排印本翻印的,儘管這個翻印本「脫誤甚多」。

由於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雙紅堂文庫」所藏《增評補圖大觀瑣錄》方便檢索,並且就是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所藏1900年晚出的《增評補圖石頭記》這個版本的塗改貼改本,因此我選擇該本為校注本之底本。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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