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大门口的大街上，工人正在挖坑，可能是在挖下水道，坑很大，几乎占了大半条街。坑底积了水，坑里的鱼像穿梭一般从坑底到坑沿跳上跳下，这景象就如渔民网到一大堆鱼。不过这儿的鱼看上去更像在嬉戏或练习。我想是飞鱼吧。

这时有一条鱼在大街两旁的两幢高楼间飞来飞去，像只鸟一样；最后它开始围着我的肩膀和头绕来绕去，好似在挑逗我。我一去抓它，它就远远的飞到高楼上去，继又跳到我身上，好像情愿我抓住它似的。这是条模样古怪的鱼，就像宴请的大餐上腹部被剖开后对称的平躺在盘子里的大黄鱼。我把它抓在手里然后回家。走道半路的时候，那条鱼看上去快要死了，大概是没有水快憋死了。

我住的屋子阴暗潮湿，地面上已经积了齐踝深的水，大概是因为屋子经常漏水。我把鱼放在地上，想让它在水里鲜活一下，然后到厨房里拿刀和餐具准备烹煮。鱼一碰到水就从嘴里吐出一大口血，然后复又鲜活起来，等到我跑过去抓它时，它像一条泥鳅一样钻到壁柜下面的夹缝里去了，怎么抓也抓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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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苗族绣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