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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碟片封面的介绍,这部片子像是一部悬疑侦探片。但从影片一开始所展现的影像和散漫的节奏,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部《东方列车谋杀案》之类的影片。欧洲六七十年代的先锋电影和小说,不少都披着悬疑的羊皮,讲着有点深奥或复杂的东西,就如以前读罗伯-格里耶的小说。
不管怎样,带着人类普遍的求知欲,和那么一点对主人公性命的担忧,看完了整部影片。
影片的故事主线很简单。主人公摄影师在公园里偶然偷拍到一对情侣的幽会,被发现后,女人跟到摄影师的家里强烈要求索回胶卷,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为此,引起了摄影师的怀疑,偷梁换柱后,摄影师把照片冲洗出来,层层放大,终于在照片的幽暗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当夜摄影师回到公园,用眼睛证实了尸体的存在。但回来后,发现家里狼藉,胶卷被偷走了。他告诉朋友,朋友不以为然。第二天,摄影师提着相机又来到公园,发现尸体消失了,而且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接下来,影片的结尾极为经典。
正当摄影师疑惑之际,一帮嬉皮士来到公园打网球。他们没有球拍也没有球,但打的人很认真,看的人也很认真,他们的视线紧跟着虚拟的球的飞行轨迹。一次击打,球飞出界外很远,那帮嬉皮士很认真地看着摄影师,示意他把球捡回来。摄影师犹豫了一会儿,跑过去放下相机,把那个不存在的球捡了起来,然后使劲地扔了回去……
这是一部带有后现代色彩的影片。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我们把握真相的能力越来越强,因为我们有了书籍、报纸、相机、录音机、摄影机等等各种物质媒介来捕捉和固定所谓的真实。我们生命的意义似乎也建构在各种所谓的真实的、为我们所能够切实把握的物质载体上。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理性,理性对真的认知和把握,就如在法律诉讼中要求有证据。证据代表事实的真相。但问题是,证据是否等于事实真相的本身?同样,人的理性是否等于生命的全部意义?也许真相被所谓的真相所遮蔽、所掩盖。生命的意义也许存在于虚无之处。
影片的结尾犹如一出禅宗的公案。五祖宏忍传衣钵,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朝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而惠能的偈子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现代主义就如神秀的偈子,讲的是执著,对某种理念的认真和执著;而后现代主义,则如惠能的偈子,讲的是对执著的解构,是对现代主义(也包括其他各种主义)所奉行的理念的怀疑和瓦解。后现代不是主义,但似乎又有主义,有主义在于对自由、怀疑和多元价值的推崇。
影片结尾,当摄影师捡起球扔出去的刹那,也许他已经顿悟到了什么。不必执著于有球无球,不必执著于对真相和对生命终极意义的追问,把自己连同球一道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