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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120)
昨天中午,我的一个侄子坐火车去广州,作为见习三副准备开始他的第一次航海生涯。我家小猪俨然对航海产生了巨大的憧憬。也许航海带给人孤独、自由、充满奇幻遭遇的遐想,就如那《一千零一夜》中辛巴达航海。我也一样,下辈子也当个海员,当个满世界各个港口停靠的海员。
下午,陪小猪到不远的地方去考试。闲着没事,带上一本前一阵子撂下的村上的小说《斯普特尼恋人》。
村上的小说看了不少,家里有《挪威的森林》,《寻羊冒险记》,《奇鸟行状录》,《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海边的卡夫卡》。虽然这些小说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但还算比较喜欢村上的小说,觉得有趣。有时看多了,觉得他的语言,风格的气息过于浓重,但还没有到要呕吐的地步。喜欢他那些奇怪独特的比喻。村上是那种能够把一件日常的事件讲的明白、讲的独特、讲的风趣的人。
当然喜欢一个人讲的故事,主要还是喜欢故事里的人。他的男主人公是那种与社会保持着若即若离关系的人,没有所谓的主张,没有强烈的期待,对人没有严格的要求,平静但又不乏对某些人某些事的热情,能够把一些日常的事理看的明白,做得干净,但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作为人的存在。这些有时让我想到加缪的《局外人》。
《斯》里的故事和他其他的小说相似,在日常叙事的包裹下,故事突然进入非日常的状态。他的故事一旦进入非日常,我日常的脑袋就开始紧缩,觉得脑容量的有限,活脑细胞开始减少。
这篇小说算是个讲爱情的故事,“我”与堇,堇与敏(同性),以及小说末端“我”与一个学生妈妈的婚外情。前两个讲的有点玄乎,后一个很短,很实在,也很出彩。因为那个学生的一件怪事,我与学生的妈妈选择分手,理由是与己与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但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也许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事情。正确是在规则的层面上而言的。规则就是禁忌(taboo)。人本应自由,我们向往却不可得。
为什么要有婚姻制度?难道这是天经地义?至少人类的历史有过一妻多夫、一夫多妻,有过无婚姻制度的状态。收音机里传来一个女DJ的声音,这个世界很大,但感情的世界只能容纳两个人,多半个也不行。是否果真如此?突然觉得所有海誓山盟、白头偕老的美丽传说都是在维系这个社会既定的规则和禁忌。我们在为这些美丽传说感动的同时,我们其实也在感受禁忌的威力。
“我”选择正确的事情,是对现实的尊重,但尊重并不等于正确,而是因为现实满脸凶相。这并非缘于简单的惧怕,而是因为只能如此,是无奈。自由和禁忌,如孪生的连体婴儿,彼此不能分离。禁忌带给人孤独和痛苦,但自由也会给人带来孤独和痛苦。
书中问道: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
也许人只有从跨越现实的梦幻中去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