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律师业发展的必然与偶然

——在第三届法律服务精英论坛的总结

                                           （2019年3月21日  北京）

刘桂明

各位律师、各位朋友：

谢谢美女主持人！谢谢丽萍律师！亲爱的各位律师，大家下午好！

彭学军律师刚才在发言中所说，我们这个精英论坛的举办其实是一个偶然。但是，我认为如果真是偶然的话，那么我要说，许多伟大的创意往往就是在偶然之间诞生的。偶然中其实是有必然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精英论坛？大家都注意到了，从第一届到第三届乃至明年的第四届，就是一种必然性，这是北京律师事务所的整体展示，这是北京精英律师事务所的整体展示，这是全国精英律师律师事务所在北京的整体展示。时机到了，必然需要这么一个平台，必然会形成这么一个平台。

    讲到偶然和必然的关系，我想起来一个故事。那是一起1992年9月18日发生在河南开封的震惊中外的文物偷盗大案，当时价值超过亿元的69件文物珍品被盗。因为这是建国以来全国最大的文物盗窃案，因而被称为“9·18”大案。当时的开封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对外表态说，必须在3个月之内破案。这个话说得有点大，但是最终确实在3个月之内破案了。因为这个案子破案了，所以后来还拍成了一部著名的电视剧。当时的开封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就是前几年从公安部新闻发言人位置上退休的武和平，他亲自作为主角参与了这部电视剧的演出。

    这个案子为什么破了？就是因为，有一天在武汉大街上，一对公安干警扮演夫妻去巡逻，他们在街上看到一辆桑塔纳车。没想到，这辆从他们身边驶过的桑塔纳，竟然就是从现场离开的其中一辆车。由此，案件打开了突破口。后来，我问武和平先生，我说这个大案的破获是偶然还是必然？他说是偶然也是必然。我们当时估计这样价值连城的文物一定是向南走，一定要经过广东出海，那么京广线就是最重要的一条线。其中一定要在这当中的重要城市停留，而武汉肯定是一个重要的据点。所以，我们就沿着京广线，从武汉开始布置我们的队伍。于是，必然中就有了偶然，偶然中就出了必然。

所以，我不赞成学军所说这个精英论坛是一个偶然的产物，我认为其实就是一种必然的发展。这是中国律师业发展的必然，这是北京律师业发展的必然，这是在新经济形势下中国律师业发展的必然。

我还清楚第记得，3年前的夏天，我印象中是2016年7月8日，精英论坛在京郊某个好地方正式开张了。后来，第二年的精英论坛也办得很成功。于是，我们就开始期待2018年的精英论坛。因为2018年是安理律师事务所来承办。现在，这个精英论坛终于来了，而且还赶上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候。

这个特殊的时候就是2019年3月21日，现在，我的总结就从2019年3月21日这个时间开始说起。

为了给大家对这个时间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我今天就用三个关键词来总结一下今天下午各位发言乃至讨论对话的精彩内容。

第一个关健词：一年之计在于春

    我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天是春分，就像刚才清友主任说的一样，开始昼长夜短。最重要的是，春分来了，就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开始了。这个春天的开始，既是今年全国“两会”的胜利闭幕，又是中国法学会第八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的胜利结束。刚刚结束的八代会，诞生了新一届中国法学会领导班子，选出了一位现任中央政治局委员担任中国法学会会长。看起来，好像也是一个偶然，但对正处于依法治国进程中的中国法学法律工作者来说，其实是一个发展的必然。

因为春分这个节气，让我产生了很多联想。我来自农村，我知道春分是我们农民一年精耕细作的开始。对律师来讲，今天这个时候正好是回顾过去和展望未来的最好时间。所以，今天开幕式上四位致辞嘉宾、主题演讲时两位主讲嘉宾、两场对话的各位大咖，谈论的都是有关过去和未来的成就和打算，更是规划、目标、方向。可见，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天我们就在春分这个时节一起来谈谈中国律所的发展。

    今天对话的这个题目很有意思，叫“过冬”。如果说，我们去年真的开了第三届精英论坛的话，那我们的讨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很充分。因为冬天还没来，我们谈论的可能都只是虚的。现在，冬天已经过去了，我们再来谈“过冬”，那就是已经过冬的经验、收获、成就。所以，我们今天这个论坛选择的时机非常好，可以说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就像清友律师所说，恰逢其时。我们不是过冬，而是已经过冬了。

    今天我们举办的这个精英论坛还恰逢一件非常巧妙的大事，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件，那就是王进喜教授开始致辞中所讲到的，今年是中国律师制度恢复重建40周年的特殊时刻。今天，我们在一起谈到了过去的2018年和已经开始的2019年。看起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时间段，但我们要谈的是过去40年和未来的40年。现在，我们有几个时间段，2022年、2025年、2030年、2049年。我们到2049年，新中国100年的时候，我们差不多又是40年。在春天这个时候，回顾过往、展望未来，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确实这叫恰逢其时。这个时机我们来谈全球化，谈一体化，谈互联网化，谈数据化，我觉得是最好的时候。

    可以说，我们在一个最好的时候召开了一个最合适的会议。春风意味着春天，意味着春和。两会和法学会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环境，依法治国走进了新境界。40年又给了我们一个更大视野的总结和展望。其实，我们不仅仅展望，我们还要看差距。40年、40万律师，再过10年、20年、30年、40年，律师是什么样的发展标准？1980年小平同志说，中国有50万律师也不算多，将来还有可能发展到100万律师。没想到，这个雄伟的目标，眼看就要实现了。我还清楚地记得，1993—1998年以肖扬为首的司法部党组，曾经预计到了2010年实现30万律师的目标。到2010年，这个目标没有实现。但是，现在已经实现了。接下来，我们中国律师业还会有大踏步的发展。所以，在今天这个时间，我们来谈展望，谈目标，其实也是谈规划，当然更重要的是谈差距。

既然要谈差距，那就意味着我们确实要面向未来，找出律师事务所发展的现实问题，

第二个关健词：一所之计在于和。

今天我们怎么谈“和”呢？刚才晓鸣律师说到了一体化。我的理解是，所谓一体化，就是律师事务所的一体化。现在，我们的律师事务所其实都是团队化，一家律师事务所都是一个又一个团队所组成的。所以，大所有好多各种专业的团队，小所可能就没有这么多团队。

于是，大所就是一个一个的团队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规模。那么，这些团队之间能否做到一体化呢？刚才，晓鸣律师说，当事人究竟是找律师还是找律所，就像去医院是找医生还是找这个医院。

这就是律所一体化所面对的现实与未来。从今天下午的两场对话来看，都谈了一体化，而且还谈得比较充分，尤其是第一场对话。

在我看来，要解决一体化，就要认真思考律师事务所的“和”字。

林志炜秘书长提到了共识、共建、共享，我认为这就是律师事务所内部的“和”，也可以说是律师之间的“合”。律师事务所和大学之间有点类似，王进喜教授说，同在一个大学的老师，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面，律师事务所也有这样的情况，也可能半年乃至一年都相互见不上面。这是因为，律所内部相互之间在业务上没有交集，也没有合作，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是一种现实，也是一个难题。那么，律师事务所之间这种沟沟坎坎是不是一定会永远这样呢？所以，就需要探讨谈一体化，就需要共识、共建、共享。

刚才，亚东律师谈到一体化时，特别强调了资源共享。其实，他说的资源共享就是律师事务所内部的“和”或者说是“合”。

今天下午，最让我感动的还不仅仅是律师事务所内部的“和”，而是清友主任刚才说到的安理和浩天之间的“合”。

我是2017年11月16日那场重大“结婚典礼”或“订婚仪式”的见证者，当时我就希望他们结成百年之好。后来，出现了一个叫做“暂停合作”的情况。之后，我与好多友人一样，也有好多疑惑。从内心来讲，我也特别希望合在一起当然很好。如果真的不能合，那就还是和。如果合作的“合”达不到，那就追求和平的“和”。

这个“和”，就是和气生财、和睦共处、和而不同的“和”。所以，一所之计在于和，不仅仅在于和气的“和”，还有合作的“合”。既有和气生财，更有合作共赢。

今天下午，我们参加这个论坛是由安理律师事务所和浩天信和律师事务所两家联合承办的，不像前两届精英论坛那样，都只是一家律所承办的。

不看成败只看未来，不做一家就做两家，今天清友的致辞确实深深地感动了我。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合并确实是一个难题，其实面临的问题非常繁杂。所以，凡是有律师跟我说要跟谁谁谁合并，我一定会告诉他思维可以快，动作一定慢。安理律师事务所和浩天信和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合并，不管快了还是慢了，总而言之，这一步已经被理性的暂时停止了。安理也好，浩天也好，今天都说这不叫分裂。我觉得这个表述就是“和”，就是一种理性的“和”，就是一种更有高度和眼光乃至胸怀的“和”。

我说的一所之计在于和，就是这个“和”。今天下午，我们看到了一个感人的场面，从安理的清友到浩天信和的徐羽，他们都分别代表自己的律所在真诚地祝福对方、成就对方。

很多时候，我们很多律师都是离心力大于向心力，但我们追求的目标应该是向心力大于离心力。晓鸣律师也特别谈到了一个观点，每一个合伙人是否想到我为这个品牌做了什么，而不是这个品牌给了我什么。这句话非常像肯尼迪说的那样，不要问这个国家给了你什么，而应该问你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

由此可见，从一家律所来讲，其品牌实力首先要看合伙人为品牌做了什么贡献。云大慧律师在对话中提到了四个方面的标准，其中第三个就是合作力。你可能有观察力，有学习力，也有调整力，但就是没有合作力。怎么办？合作力是由“合”主导的。君合律师所就是君子之合，“合”是这么来的呢？“合”的前提是“和”，“合”的结果也是“和”。、

这就是我们今天下午讨论对话的重点问题，这关系到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发展问题。肖微、朱小辉、李晓鸣、杜慧力、刘玉明、彭学军、王亚东等各位对话嘉宾，今天都谈得很深，尤其是在对话的第一个阶段。在第二个阶段，大家谈的更多的是人才问题。合伙人是什么样的人才，律师是什么样的人才，年轻律师人才怎么去判断和发现。这些都是律师事务所的主体。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最终都会面临一个如何实现“合”。

从“和”到“合”，从“合”到“和”，这就是今天四位演讲嘉宾和两场对话嘉宾，都特别强调和讨论的问题。

第三个关键词：一行之计在于理。

    今天的精英论坛不仅谈了律所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谈了行业的发展。谈行业发展，就要谈到发展的真理和道理。王进喜教授在致辞中谈了行业发展的伦理。这个伦理就是职业伦理，就是职业形象，就是行业规矩。杨光律师和张丽霞两位会长也特别讲了行业发展的道理，尤其是杨光会长的六个关健词和张丽霞“三个相适应”，都是有关律师行业生存大计、发展大计的问题。通过两位会长的演讲，我们一看他们就是会长，一听他们就是会长。看一位律师是不是会长，就要看他们是不是站在全行业的高度和所在律协的角度谈问题。今天下午，杨光会长与张丽霞会长的演讲，完全体现了朝阳区律师与海淀区律师的高度和角度。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下午的论坛还特别探讨了律师党建问题。像清友律师这位刚刚卸任的会长所说，不管我们对律师党建工作怎么看，不管党建工作做得怎么样，它就在那儿。对一个行业来讲，现在党建工作就在那里。既然就在那里，我们就要把它做得更好。所以，无论是六个关健词还是“三个相适应”，都是关系到行业发展的问题、行业改革的问题、行业形象的问题。

    在两场对话中，都特别注意到了机遇和挑战。郑玮律师说抓得住就是机遇，抓不住就是挑战，这个概括非常好。学军律师用了“九阳真经”，来说明什么是机遇和挑战。学军律师是高人，所以就抓住了机遇，谈笑之间就把论坛的最大问题解决了，谈笑之间把律所人才梯队的问题解决了，谈笑之间把整个行业的机遇和挑战解决了。他还谦虚的说，他不符合云大慧律师提出的四条标准。我认为，这是一种骄傲的谦虚，必须严厉批评。

    我想，无论是今天的资深律师还是年轻律师，无论是男律师还是女律师，无论是当会长的律师还是没有当会长的律师，都看到了行业发展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进喜教授开始告诉我们的，中国政法大学在律师职业伦理方面如何投入，如何设置课程，这对我们来讲，在法律服务精英层面又多了一个视角。我想，下一年的精英论坛，我们可能会在这方面更多地关注律师事务所管理，关注律师行业管理的职业伦理问题。

    云大慧律师强调了要如何立于不败之地，张丽霞律师则强调了只有专业才是第一位的，他们说的其实都是发展的道理。小平同志生前经常说，发展是硬道理。我们律师业也是这样，发展是硬道理，机遇是大道理。无论是真理还是道理乃至伦理，都是为了律师行业的发展之理。所以，一行之计在于“理”。这个“理”，也是王清友主任领衔的安理律师事务所的“理”。

最后，我试着归纳一下今天下午论坛的精彩内容。我把杨光会长张丽霞会长的演讲、王清友动情动人的致辞贺云大慧律师的总结，还有两场对话嘉宾畅谈的问题，作为本届律师精英论坛达成的共识，用一下几个词来概括一下：以专业为首、以客户为先、以职业为本、以形象为上、以行业为基、以市场为变、以事业为重、以人才为主。

这就是第三届新经济形势下的法律服务精英论坛达成的共识，如果大家同意的话，就请热烈鼓掌。

我的总结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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