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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自然人殖民地。
“先生,我这儿有份来自冥王星的报告,高度加密,我想比较重要。”井上上校突然间大喊一声,打破了吉米那难得的几分钟平静。“调出来,解密,看看这些机械人想告诉我们什么。”
“解除放逐令?”上校笑着问,不过手指在键盘上动得飞快。
吉米耸耸肩,放逐那些家伙的是地球上的草包,关他何事?连人类自己都被地球人放逐了,哪儿有心思管别的?他瞧了瞧显示屏,妈的,这些机器脑袋儿就不知道搞些简单的加密方法么?量子加密法,简直就让人头痛,“估计要多久。”
“它们用上了最先进的技术来加密,不像它们平时的作为,我像它们只给火星发了报道,也许不相信其他人种?你知道的,将军,从冥王星发加密报告到火星比发到气体星球卫星要困难得多。我估计至少需要两分钟。”
也许真得很重要。吉米望向窗外,几十年的努力,火星改观不少,可以成为第二地球了,然而首长要的不是第二地球,而是两颗地球,做将军的也没办法。战争不可避免,被驱逐的儿子要回家,而且要轰轰烈烈地回去。他现在知道,绿色是多么的美丽,加上蓝色,生命的星球。火星的绿化面积已达火星表面积的10%,而海洋面积则为50%,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做的。对于太阳系文明来说,也许对火星的改造是上世纪唯一发生的好事。现在没空,吉米撅了撅嘴,不然真想去看看太阳系的最高峰是个什么样子,做飞艇去水手峡谷转两圈……
“先生,出来了。入侵,太阳系,不明物体。”
“什么玩意儿?”吉米眯着眼睛仔细看着那简短的报道,“没了?”
“不,这也是加密的措施,它里面还有信息,我正尝试解开。”
这是什么?生日礼物?盒子里面的第二个盒子。
“该死,这种加密方式我还从没见过,机械人研制出来的新方法吧?我想我得打个电话给佛雷德里克,先生。”
火,到处是火。他突然间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他看着,遍地的活火山将他团团围住,他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却惊奇地发现他正站在流动的岩浆之上,并随之漂流。热气逼人,无数火舌窜向天空,燃烧着,又被来自昏暗天空的闪电击散了。他听不见声音,但光是看到的景象就已经够了诘赜校?/SPAN>
突然间,天空燃烧了,一蹿火焰从天而降,像一颗流星,带着绝望一头扎了下来,撞得浆液四下飞散……他醒了,坐在床单上,冒着一身的冷汗,冷自永做过很多噩梦,只有这一次被吓成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说实在的,这个梦并没什么可怕。视频电话突然亮了,冷自永的床头电话第一次在半夜亮起,心里助理的老脸冒了出来,据说他们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觉。
“第一次做恶梦?”那张老脸说。
看样子前几次我隐瞒得还不错,还好这些家伙无法通过电话来入侵我的大脑。“不是。”他老实回答。
“也许你该到心理治疗室来。”声音非常的冷,就像是机械人的。
“哦不!你知道的,这很正常,每个人都可能做恶梦的,我只是……你知道,我没事儿。我可以睡觉了么?”
“请冷自永到心理治疗室来。”机器般的声音,一点没变儿。
五分钟后,冷自永在两个三级读心士和两名警务人员的看护下进入心理治疗室。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将对他的大脑和神经大卸八块的心理助理是他,厄尔·王,那个曾经帮助他的朋友。
老王是个英俊的男人,不算高大,但很结实,对女人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他有一双非常机敏的灰蓝色眼睛,坚挺的鼻梁和厚实的嘴唇。他的额头不怎么突出,但是很有起伏感。厄尔的颧骨很漂亮,是那种圆滑的过渡性,这种形状本来如果给一个女性会比长在一个男性脸上更好看,但是它却与厄尔的脸形配合得完美无缺。这位读心士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他那棕色蓬松有些乱的头发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整体感。他的肌肉十分结实,透过他身上的衬衫可以看到每一根钢硬的线条,但他全身上下却又散发出一种柔美。此时厄尔双手插在裤包里,向他微笑着。
冷自永吁出一口气,看着那四个家伙出去之后,立刻开口,“我可以回去了?”
厄尔摇了摇手,“别这样,冷。”他不经意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别急,我想你应该很讨厌你寝室的那个家伙。”
“而你感到我要喜欢你一点,所以最好待在这儿?”冷自永接着厄尔的话说,并凝视着这位大师级读心士。他小冷不是个“蚀脑者”,但他希望自己推测得不错。
厄尔没有回答,反而说:“我知道你很困,想休息。不过抱歉,你得待在这儿,这是我的工作,我可不想再一次违反校规,就说我很自私吧?不管怎样,你先坐下,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他扬了扬手,“我保证完事后你可以睡在这儿。”
没问题。冷一屁股坐在治疗椅上,开始了所有人最讨厌的运动,静坐。而且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你,不停地盯着你,这比当画家的模特还要难受,因为当模特的坐上他几个小时可以得点费用,而且画家还会不时地把他的眼睛转向画板上。而读心士可不这样。他会将你心里所想的全抖出来,甚至于你将要想到的。所以当你面前的读心士是个美女时,你最好别乱想。
总的来说,无聊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看看表,已是五点,远方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还可以躺上他两个小时。
“你没什么问题,不过第一次做这种梦倒有些奇怪,我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类似病例。我想我可以实现承诺了。”
小冷二话不说,立刻倒下去,长长地出了口气,才道:“你知道么?你不算是个太好的读心士,我朋友说,给他治疗的那个心理助理只看了他半个小时。”
“你有朋友么?”
“管他的,反正这件事是真的。”
厄尔点点头,“韦恩博士,是的我知道,他是最好的,可惜他死了。”
“死了?”
“被谋杀的,有个家伙将他的头打碎了。”
冷眨巴着眼睛,“是‘野蛮人’?”
心理助理摇摇头,“我也搞不清楚,博士应该在被杀两分钟前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足够他按警铃了,门外就是警卫,不该出这挡事的。”
“也许有某个同样为五级(即大师级)读心士帮了凶手的忙。”
“或者凶手本身就是个读心士。当然这种人很少,但我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厄尔关掉了电脑,对冷自永笑了笑,“这种情况很多,但似乎没你这么特别的。好象什么东西唤醒了你潜意识的什么,我建议你最好明天也来这儿,当然只是建议。”
自永故意将声音拖得平平的,“听你说的我好像进化了。”颇像进化人的前兆。
“也许吧?”厄尔笑了笑,然后突然转换了话题,“你还想找家?”
冷坐起身子,“你能帮我?”对了,这家伙也是个读心士,有他帮忙困难会少一些。
“可能。”厄尔白了白眼,据说他有五十岁了,尽管看上去像个小子,估计是在冬眠箱里躺的时间太长了,“疯子,你头脑里对家的概念还真乱,我根本无法告诉你你那个破家是个什么样,只有花花绿绿的一块,像抽象艺术家笔下的布料。你猜得对,你只有进档案室,但我想你应该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
“也许是我把你潜意识的病治好之后,也许是刚从你潜意识里跑出来的东西把你制服之后。我也不太清楚,当然可以是现在,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潜意识可能跟你突然想找家的意愿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是那东西唤醒了我对家的渴望?”
“也许是巧合。”厄尔摆了摆手,“你知道,中国古代有个田园诗人说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没准你就撞上了这种事儿。”
“桃元亮的话你都信?还是多看看但丁的诗吧?或许对我的病情有些帮助。”
“《地狱》?不过我不认为你的梦是地狱的样子,倒像是史前。三四十亿年前的地球,你知道的。”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冷自永用带着嘲讽的声音说,“也许你还会说我因为在热恋中,所以温度高得像火山一样。”
“年轻人,你还没有恋爱的打算呢。”随你信不信,小冷,我说的是真的,“好吧,我想个办法,让你进去,就今天中午,12:00到13:00,剩下的看你的了。”
“你说真的?”冷自永笑了笑,“你可以搞定?”
厄尔点点头,“再给你个建议。”
“什么?”
“睡觉。”
一切都非常的不容易,即使他身后站着三名五级读心士和两名大侦探,博士的死还没有公布于众,除了上阶层人物、警察和读心士外,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这回事。毫无疑问,这事会引起恐慌,尤其对于变种人来说,谁都知道即使是少数的变种人,发起疯了也同样不好收拾,再加上外面的压力,完完全全可以搞个里应外合,顷刻间摧毁爱因斯坦学校。这让校长非常地头痛,这件事可以完全毁掉他的梦想,他毕生致力于的梦想,现在约翰森发现这么多的努力所造就的,竟然如此地脆弱。校长难过地坐在韦恩生前坐着的椅子上,不停地叹气。
“一个读心士被杀了,嫌疑最大的无疑是读心士。而从尸体分析上看来,又像是力士杀的。也许是合作,但这学校没有力士吧?”警长迫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校长。
“学校里要力士干嘛?”
“说的也是,又不是军事院校,也不是体育院校。”
“佛朗肯斯坦。”那个跪在博士尸体边的警员突然冒一句。
“什么?”警长马上反应过来了,“对了,佛朗肯斯坦兄弟。”
校长站起身来,“喂,等等,他俩可不是力士,他们不是变种人。”
“进化人!”身为想象家(异常聪明,脑子动得飞快的那种变种,俗称天才)的警长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是他俩是学校里最强壮的,这点毫无疑问。况且那个弟弟,叫波尔的,脾气暴躁的很,素质也很低下,给他点钱他可以做这种事。”警长虚了一下眼睛,“说不定是受人指使。甚至于可能受制于操控者……”
“你说什么?什么操控者,那么危险的人物是不可能寄生在学校的……”校长大声叫道。
警长大手一挥,打断约翰森的话,“也许真的就有那么一个也说不定,一个操控者要进来应该没什么难吧?”
校长沉重地叹了一声,重重地坐回椅子。
“一个邪恶的操控者的确是恶魔,但说也奇怪,他们应该都在金星上,而且其余八大行星及其卫星都不对金星打开任何通道……也许是个新变种。”
校长沉默了好一会儿,重重地说:“得想想办法。”
“不管怎么说,我想最好将所有的进化人、转基因人和那两兄弟喊来,就在你的办公室吧?审讯之后估计会找到些许的线索。”
约翰森点头,再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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