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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中华》摘句

(2012-06-24 09: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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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开卷掩卷
http://photocdn.sohu.com/20061209/Img246914276.jpg读一本书,回过头来看,最终剩下的,却只是给你极新鲜感觉的一些话语。那一定也是你熟悉的内容,只因为他读出了新意。比如余秋雨的《寻觅中华》,他从“猜测黄帝”开始,一点点拂去历史的积尘,一步步地走过历朝历代,神会各路人物,我看到他颤栗地抚摸祖先的皱褶,深情地亲吻精神的花朵,郁闷地注视着眼前的大地,表情何其凝重,脚步何其沉重。终于,中华文化的根脉和藤蔓在他笔下渐渐清晰。
中华,中华,空间上,那是一个太过宏大的视野,时间上,那是一个太过漫长的历程,所以尽管跟着他亦步亦趋,都显得有些吃力。实际上是他的叹息太多,越走近了,越是感到不堪重负,听他说话不仅耗费心力,也是耗费体力的。他那么侃侃而谈远古的文化,走到眼前却近乎缄口,也或者他想说,只是没有可说的资源,也或者他不想说,只想深深地叹一口气。
多亏有一些地方,你突然就被他吸引。除了他一贯的优雅无比的词句,还有词句当中,他独特犀利的目光,幽深辽远的思想。摘录下来,表明我已经,从头到尾地听他讲完。
 
 
神话——苍老的诗意
按照文化人类学的眼光,传说中包含着一种属于集体心理的真实。集体心理不仅也是一种真实,而且往往比历史真实更重要。这就像,晚霞给人的凄艳感觉,修竹给人的风雅印象,长年累月也成了一种真实,甚至比它们在天象学和植物学上的真实更有意义。
在所有这类传说中,神话,更具有根本性的“原型”价值。
中国古代的神话,我分为两大系列,一是宏伟创世型,二是悲壮牺牲型。
盘古开天、女娲补天、羿射十日,都属于宏伟创世型;而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嫦娥奔月,则属于悲壮牺牲型。这中间,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嫦娥奔月这四则神话,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足以和世界上其他古文明中最优秀的神话媲美。
这四则神话的主角,三个是女性,一个是男性。他们让时代感动的,是躲藏在故事背后的人格。这种人格,已成为华夏文明的集体人格。
先说补天。……文明的规则,并不是一旦创建就会永享太平,也不是一旦破裂就会全盘散架。天下是补出来的,世道也是补出来的。最好的就是这也就是最好的修补匠。
再说填海。这是华夏文明的又一主干精神。……一开始人们或许会讥笑这种行为的无效和可笑,但总会在某一天突然醒悟:在这样可歌可泣的生命力盛典中,最终成果还重要吗?而且,什么叫最终成果?
如果说,类似于补天救世的大事不容易经常遇到,那么,类似于衔石填海这样的傻事则可能天天发生。把这两种精神加在一起,大概就是华夏文明能够在所有世界古文明中唯一没有中断和灭亡的原因。
再说追日。
我想,不应该给这个神话染上太重的悲剧色彩。想想这位男子吧,追不着的太阳永在前方,扑不灭的自信永在心中,因此,走不完的道路用在脚下。这个过程中,天人之间构成了一种喜剧性、游戏性的互诱关系。这个过程证明,天人合一未必是真正的合一,更多的是互相呼应。
最后,要说奔月。
这则神话把蓝天之美、月亮之美、女性之美、柔情之美、诀别之美、飞升之美、想象之美、思念之美、意境之美全都加在一起了,构成另一个只能属于华夏文明的“无线重叠型美学范式”。
请看,奔月,再加上前面说到的补天、填海、追日,仅仅这几个词汇,就洋溢着最鸿蒙、最壮阔的诗意。……这是最苍老又最不会衰老的诗意,已经植于每一个中国人身上。
 
《史记》——散文的范本
散文什么都可以写,但最高境界一定与历史有关。这是因为,历史本身太像散文了,不能不使真正的散文家怦然心动。历史没有韵脚,没有虚构,没有开头和结尾;但是历史有气象,有情节,有收纵,有因果,有大量需要边走边叹、夹叙夹议的自由空间。……既然历史本是如此,司马迁也就找到了写史的最佳方式。把《史记》作为散文范本,是否大小失度?我的回答是,写天可以取其一角,但必先感受漫天气象;写地可以选其一隅,也必先四顾大地苍茫。散文的范本应该比寻常散文开阔得多,才能摆脱琐碎技巧而获得宏大神韵。
 
文学——生命的格调
曹操:
同样是战阵中的作品,曹操的那几首诗,已经足可以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文学家,但诸葛亮不是。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遗漏了曹操是难于想象的,而加入了诸葛亮也是难于想象的。
那么,曹操在文学上高于诸葛亮的地方在哪里呢?
在于生命格局。
诸葛亮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君臣之情,曹操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天地生命。一个人可以掩饰和伪装自己的行为动机,却无法掩饰和伪装自己的生命格调。
陶渊明:
陶渊明让哲理入境,让玄言具象,让概念模糊,因此大大超越了魏晋名士。但是,魏晋名士对人生的高层次思考方位却被他保持住了,而且保持得那么平静、优雅。他终于写出了自己归结性思考: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一切依顺自然,因此所有的喜悦、恐惧、顾虑都被洗涤得干干净净,顺便,把文字也洗干净了。你看这四句,干净得再也嗅不出一丝外在香气。
他不在乎历史,但拥有他,却是历史的骄傲。静静的他,使乱世获得了文化定力。
 
最美——盛唐的气象
唐诗是无法较量的,即便在宋代,在一些杰出诗人手中,也已经不能了。这是因为,唐代诗坛有一股空前的大丈夫之风,连忧伤都是浩荡的,连曲折都是透彻的,连私情都是干爽的,连隐语都是靓丽的。这种气象,在唐之后再也没有完整出现,因此又是绝后的。
更重要的是,这种气象,被几位真正伟大的诗人承接并发挥了,成为一种人格,向历史散发着绵绵不绝的体温。
李白永远让人感到惊讶。他一生都在惊讶山水,惊讶人性,惊讶之极,这使他变得非常天真。正是这种惊讶的天真,或者说天真的惊讶,把大家深深感染了。……李白是专门来改造人们眼神的。
杜甫让他(指李白)惊叹,因此很快成为好友。他当然不能预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与他一起成为执掌华夏文明是个王国数千年的最高君主而无人能够觊觎;但他已感觉到,无法阻挡的天才之风正扑面而来。
他(杜甫)创造了一种稀世的伟大。那就是,他为苍生大地投注了极大的关爱和同情。再小的村落,再穷的家庭,再苦的场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静静观看,细细倾听,长长叹息,默默流泪。……一种被关注的苦难就已经不是最彻底的苦难,一种被描写的苦难更加不再是无望的泥潭。中国从来没有一个文人,像杜甫那样用那么多诗句告诉全社会,苦难存在的方位和形态,苦难承受着的无辜和无奈。因此,杜甫成了中国文化史上最完整的“同情语法”的创建者。
王维像陶渊明一样,使世间一切华丽、嘈杂的文字无地自容。他们像明月一样安静,不想惊动谁,却实实在在地惊动了方圆一大片,这真可谓“月出惊山鸟”了。
与陶渊明的安静相比,王维的安静更有一点贵族气息,更有一点精致设计。他的高明,在于贵族得比平民还平民,设计得比自然还自然。
白居易以诗“俘虏”了那场灾难(《长恨歌》和安史之乱),几经调理,以一种个体化、人性化的情感逻辑,让它也完整地进入了审美领域。
刘禹锡成了咏史的高手,为所有的后世中国文人开拓了感悟历史的情怀。
他(李商隐)不仅不太愿意观赏山水,连历史也不想观赏了,而只愿意观赏自己的内心。
唐代,就这样浓缩地概括了诗歌的必然走向。一步也不停滞,一部也不重复,一路繁花,一路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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