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那些没名堂的事儿

文/天末

    我又醉了，被嘟嘟猪灌醉的，然后在沿江路的卡乐迪KTV包厢里，一众人嚎着《金鱼与木鱼》的时候，我变成了一条死鱼，躺在KTV包厢里的沙发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绮春梦”。两个小时之后，我终于醒过来了，醒来后，见着几个麦霸在鬼哭狼嚎着，那声音着实吓人，一时骚劲上来，抢了麦克风，拉了嘟嘟猪两个人，站在KTV的茶几上，玩儿命的干嚎一曲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以此祭悼那些逝去的快活的日子。

    这种没名堂的事儿，在2009年，实在做了很多，在我吃了一碗嘟嘟猪煮的‘黯然销魂面’之后，我决定回忆一下，用我的文字来讲述一下这些个没名堂的事儿，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让大家伙儿共享一下，我好吧？

    2009年第一件没名堂的事儿，应该是和虾虾两个人在曼哈顿订位睡觉的事儿了。那是在某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江南巡抚将我们一帮人约来喝酒，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曼哈顿夜总会慢摇一下，舒展一下这几根老骨头，于是乎，我和虾虾就同意了，一众人老实不客气的就去了曼哈顿夜总会，大厅里面放着刺耳的音乐，一众红男绿女合着音乐的节拍摇摆着轻盈的腰躯，只有我和虾虾两个，在曼哈顿的包厢里面，一东一西各占一个方位，酣畅无比的打着呼噜，对外界的摇滚乐充耳不闻，任凭他们在一旁“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摸摸你的腿啊，你好多水啊……”的干嚎着，我们自顾着做我们的春梦，很是荡漾。

    在曼哈顿睡觉的事儿，这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用虾虾的话来说：“你以为我和末少在KTV包厢里睡觉谁都可以做到啊！有本事你去试试！”于是，我们两就以此为荣，每次喝酒之前，我们都会在酒桌上商量去哪家KTV唱歌，然后提前打个电话定个好睡觉的位子，包括在曼哈顿夜场，那个摇滚的音乐肆虐的时候，我们仍然我行我素，爱咋咋滴，谁让咱不是一般人呢。

    曼哈顿的春梦过后，没名堂的事儿就数在广场吟诗唱曲了。在某个桃花凋谢的季节，我正在市城北人民广场搞书展，那时候，每天都会忙到九点多钟，几乎没有时间出去鬼混，于是，某夜，嘟嘟猪同学也不打招呼，估摸着我晚上的书展差不多结束了，就拉了江南巡抚、信安等几个朋友带了吉他、音箱，抱了一箱啤酒，端了一盘狗肉，一碟花生米、水煮毛豆什么的就来到了城北人民广场，没等我结束书展的活动，就在广场的中央，找了一个空地儿，将一应菜肴酒水摆在地上，用牙咬开了啤酒，一众人拎了瓶儿吹干了一瓶之后，嘟嘟猪抱着吉他调起了美国乡村音乐，信安套上了耳麦，一众人学着古人的派头吟起了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吟毕，又是就着瓶儿吹干了里面的酒儿，众人狂笑，大呼过瘾！接着，又抱着吉他干嚎了好几首歌儿，这种席地而坐，对月狂歌的事儿，自打学校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在后来，一众人更是借着酒劲，见着几个晚归的良家少女结伴路过广场，嘟嘟猪更是踢了信安一脚，信安会意，向我们暗示，然后嘟嘟猪怀里的吉他就响了起来，一众人不约而同的干嚎：“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对我不理不睬……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当然，我们的发骚并没有引起那几个美眉的共鸣，美眉们互相拉扯着逃离了广场，临出广场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高声骂上一句：“神经病！”

    天妒人怨！

    广场醉酒，放声狂歌之后，我因为着手于我那小破酒楼的事儿，这种没名堂的事儿一时半会也就没整，直到我那小破酒楼开张之后，我请了一、古人笔风、劳力士几个送了人情而我还没回礼的人吃饭，当晚定在我的小破酒楼的‘光明顶’包厢，我捉摸着这天晚上一定会醉，简单扼要交待了一下我那小破酒楼里的事儿，并一再重申：“我今天晚上一定会醉，差不多你们就撤，用两把锁锁好门，不要管我，千万不要管我！

    当晚，光明顶，七个人，五男两女，用我的话说是明教大战六大派高手。当然，还没开始的时候，我肯定我是无忌哥哥，而他们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高手，就坐的也是一众稀奇古怪的人，了一、古人笔风、劳力士、嘟嘟猪、煮酒论文、易安、我。

    酒宴没有按照以往的程序，按说酒宴的程序一般是从轻言细语，到甜言蜜语，然后是豪言壮语，再就是胡言乱语，最后是不言不语。没有，我们直接从伊始的轻言细语跳跃到豪言壮语的地步。我本以为我有九阳神功护体，一开场，我就端了一杯白酒，狂搞一通，白酒半杯，水酒一杯干完。

    易安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一杯水酒下肚，面飞绯红，但心定神静，丝毫不以为然。煮酒论文矜持了许久，也拿捏着酒杯沾了几滴水酒，一付良家少妇的形象儿。几个爷们不用说了，玩命儿灌下去，结果，一个小时之后，我躲到了‘绝情谷’包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古人笔风玩了一个五脚朝天，这件事儿，就一直成为他的自嘲的本钱。煮酒论文煮了一碗潸然泪下粉之后，嘟嘟猪、易安和劳力士几个也都进入了胡言乱语的境界，最后，了一大师干脆练起了铁头功，上车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头把车顶撞得咣咣着响，当然，此乃后话，我当时不省人事，并不知情。这次之后，我一周没有碰酒，特为祭悼这件没名堂的事儿。

    再后来和嘟嘟猪喝酒的时候，我就问嘟嘟猪：“怎么每次没名堂的事儿里面，都有我们两个的光辉形象呢？”嘟嘟猪大笑，回道：“像这些个没名堂的事儿，也只有我们这种相当清秀的人儿才能干得出来嘛。”我听后，哈哈大笑，并深以为然。

    我们又不是神仙，本来不能免俗，但此后，我们于这种事儿，也就见怪不怪，并以一种大义凛然的心态，嚎着我们自己的歌儿，倒在酒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