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末
万里晴空,却隐约渗透一股莫名的悲寒。
冰箱里剩下最后一罐蓝带,而且还是菠萝啤,这让我很是沮丧。沮丧的不是再没有蓝带可以让自己找到一点安慰的感觉,而是蓝带已然不足以带给我安慰,如同我逃离围城后死党兄弟朋友所有的足以让我的耳朵磨起一层硕厚的老茧的安慰。戒酒了,又是一个星期,但愿这次时间会很长。
酒精和尼古丁的浓醉真让人难受!难受的不是浓醉的那一刹那,而是浓浓的醉意消散之后那股深入骨髓的清醒。我在逃避么?就算逃避吧,爱谁谁去,爱咋咋滴!老子又不是神仙,当然不能免俗!
有了逃的意识之后决定逃离的远一点,远走高飞的那种,哪里是我的隐身之处疗伤之所?当然江南水乡!当然江南水乡里柔情似水的女人!当然江南水乡里柔情似水的女人营造的温柔乡!当然江南水乡里柔情似水的女人营造的温柔乡里的慈悲!只是,这却又是何苦来哉?
苏州的冰儿、杭州的姜导、温州的喆儿真好,在这种情况之下也肯答应收留一个酒鬼,还纵容的提供蓝带,这让我很是感动;当然,我也毫不客气,蹭饭也是要走国际路线的,这也算是一个起点吧。
票由铁路的战友帮我买好,新余到苏州的火车票,硬座,没有座位,133元人民币,便宜之极,为我省下了好些罐蓝带,然而我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因为他答应我的软卧没给我,而我据说又是那种从来不想让自己受一丁点罪的鸟人。
打点行装,收拾行囊,仰天一笑出门去,我辈岂是婚殇儿?
昏黄的街灯拖着长长的孤影跳跃在这个城市的大道上,我想,是时候去感受江南水乡那美貌的柔情似水的村姑带给我的温柔了。被一株玫瑰刺伤,总得去讨回一点公道,或者可以说我要去享受更多的花儿传来的扑鼻浓香。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变态,但是,没道理被一株玫瑰刺痛了一下就要放弃整个热带雨林抑或是江南的山清水秀和如云的美女。
车站里挤拥着归心似箭的人群,每逢佳节倍思亲,国人的思想及情绪在此刻体现的最为正统,而我却要逃离,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或许,我正是那种标新立异的非主流人物。
姐的电话吵醒了我的非份之想,连续性的追问我干嘛去了,接着又是严肃的批评过节老妈等着回家团圆而我却要出门泡MM的这种可笑的行为,当然,姐并不知道我出门是龌龊的想要享受江南柔情似水的美貌村姑所带给我的丝丝余韵。接着,我被老七拖出车站侯车厅塞进奥迪车里呼啸而回,当然,回来的一路上,老七被一个鸟人痛骂太不仁义,痛骂老七有一辆破奥迪就压迫贫下中农无产阶级!这个鸟人,当然是我。
我冲老七发飙:“你丫回来干哈?看老子笑话?老子就他妈离了,老子就要去玩,老子就要去泡妞,关你丫P事?你爱咋咋滴!TM爱谁谁去!”
老七给予嗤之以鼻不宵一顾的冷笑,我还之以无赖表情,并以沉默抗议老七的粗暴的行为。
十分钟之后的时光倒流酒吧包厢里我再次发飙:“你说你丫的这个时候回来算哪门子事?不要告诉我你是回来看我的,也不要假悻悻的来安慰我,老子不吃那套!要不,老七你带我去北京吧,反正你要回北京,我也不想再呆这座城市了,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
“看你那土匪样!离个破婚你丫就死了?”老七丢过来一罐蓝带,砸的胸口生疼生疼。
于是,我又醉了,还是那坛酝酿已久的醉生梦死。
第二日凌晨十点半,开手机,上百条的短信又极度惊艳的爆满手机。起床,打开电脑到处晃荡,猛然记起那张车票,却不知所踪,问老七,老七可恶的奸笑仍然那么熟悉:“车票?撕了,昨天我被你蹭了五张,你总得赔我点吧?”“流氓!”“彼此彼此……”
回过神,环视熟悉的房间,愁绪,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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