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末
汶川地震,前线在战斗,后方在支援。和所有未能去灾区前线的人一样,连日来一直在惊心、揪心、爱心的海洋中荡漾。
多么期盼我也能和前线的救援人员一样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解救被困在废墟之下的人民群众,但却不能如愿。一是自己的公务颇为烦忙,二是市红十字会的志愿者里除了医院个别的骨科医生和消防官兵之外,其他的志愿者目前还没有组织去,虽然全市第一个报名参加志愿者的我向市红十字会副会长请求,但仍然不能如愿,她不肯开条子放人,不开条子我就走不了,因为我有我份内的工作,那是我的职责。我只能在电视前、在网络上了解震灾救援的动向和进程,续而一次次被险情所紧张,为灾区发生的一个个真情故事而感动。
去不了前线,这让我很是焦虑。红十字会在全市进行募捐,我就做我能做的事情吧?带上属下的一个红歌队、一个音乐室、一个腰鼓队一行几十号人,和红十字会的同志联系好,在辖区内的公园里开个场子搭个简易的舞台,开始我们的第一场赈灾义演募捐活动。
自带的设备连上电脑放了几段震区的灾情和感人的画片,很多阿姨和大婶擦拭眼泪,而我,一次又一次热泪盈眶……
中途,有朋友打电话来拉我出去喝蓝带。然后也成了我的募捐对象,我向他说明原因:“地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在公园组织义演募捐,做为我的朋友,你得来,哪怕是捐一块钱,也是我的好兄弟!”
“土匪!不捐就不是你兄弟了?”死党在电话里笑骂,几分钟之后车子就驰到了募捐现场。我们正忙得不亦乐乎,周围的居民群众也都积极的往募捐箱里捐款,十块、五块、一块……这种场影就像是旧社会苦难的卖艺人一般:“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只是这一次,居民不像是旧社会里的黄世仁一般迟疑,都积极涌跃的向灾区人民捐款,或许,大家的心思都一样,心里正牵挂着那些灾区的人民。
死党见我正和红十字会的人忙着组织他们义演募捐,过来和我打个招呼之后,掏出了钱包,拿出几张红头往募捐箱里丢了进去,然后坐在我边上看我们的义演,时不时叫声好!时不时又说几句:“可怜!”“太惨了……”这让周围的阿姨大婶们更是柔肠寸断,纷纷献出自己的一片爱心,捐出自己的一点心意。
晚十点,募捐义演结束,死党帮着我和义演队伍收拾道具,然后驱车将我和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还有满箱的爱心护送到红十字会。
交接之后,原路返回,我向死党笑道:“嗯,还蛮有爱心,像我一起扛过枪的战友。”
死党鼻孔习惯性的撕出一声冷笑:“切,你个土匪,你当就你想去汶川啊?你当就你有爱心啊?”
“那是!那是!我很早知道你是一个相当博爱的人!尤其是对待美眉!博古通今啊!”
“滚!丫的你一忽悠我就把今晚喝蓝带的银子捐了,你还说风凉话,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你得补偿我的损失!快,拿银子来!”
“实在对不住的很,我只有叫别人掏钱的本事,但没有将别人的钱拿到我口袋里来的本领。再说了,这次汶川地震真的是……”
“行了,别说了,心里还揪着呢。”
沉默,两个人的沉默,两个人长长的沉默……
PS:老部队的战友发来短信告之任务下达,明早六时出发往四川押送救援物资,我的心再一次揪起,但随之释然,因为,他是一个军人!我给即将出发的战友回复短信:“你正在做很多退役老兵想做而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做到的一件事情,这让我很嫉妒!答应我,多运物资,多救人,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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