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江南第一家
文/若水寒
水云间曲儿青青
江南府美人泣泣
书接上回,话说我因蚊蝇困扰,难以入睡,出房到院里散步,正吟咏梨花之美,却听得有小曲声飘入耳际。
我暗讨,此时已是二更多,这却是何人在哼着小曲?很是好奇。于是一路寻着声音而去,踏过院门走近一间阁楼,临近,才听得清楚是一个女子正哼着:“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却原来我走进了女子的厢房?抬头一看,见阁楼上一块匾写着三个大字:水云涧字体娟秀,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屋里一个靓影借着烛光在窗纸上晃来晃去,我竖耳细听:“……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歌声甜美,醉人之极,我不由得陶醉其中,不由自主,立在窗前,呆了。
良久,屋里的声音停止下来,我回过神来,心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歌声如此娓婉动人?”却不敢惊动屋里的女子,转身要回屋,不想心不在焉,脚撞上檐下花盆,‘咣当’一声,屋里女子叫道:“谁?”随即门打开,走出一人,我借着烛光一看,见这人头发散着,却是一女子,想是临睡解了发簪,风一吹,一阵飘逸,身着短袖银白色上衣,浅蓝色过膝长裙,鼻上戴着一付墨镜,依稀像是南夷泰国普吉岛产,看不清人,见她呼叫,我忙道:“小生鲁莽,因蚊蝇困扰,出门散心,听得姑娘歌声,一时被吸引,情难自禁,以至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海函!”
这女子道:“你是若水寒吧,今日晚宴时曾瞧见你与姐夫同坐,还听说今天在江南第一家有人用剑割去了一人的屁屁,此事当真?咯咯……”说完捂住嘴笑了起来。
我见姑娘问,忙道:“确有此事,那是江南第一家请来的保镖冰冷冰冷的寂寞被那个正传阿飞用剑刺了一剑,割飞了两瓣屁股,只是那时情况紧急,小生不急阻拦。”
“咯咯…真有此事啊,我还以为姐夫骗人呢,姐夫还说你用了一掌寒冰掌点住了那人的穴道救了那人一命,你真的会寒冰掌么?”
“小生惭愧,早年曾学得一两招三脚猫的功夫,让姑娘见笑了,”听那姑娘又问,我忙道。
“别叫我姑娘呀姑娘的,酸死了,我叫复活啦,你叫我青青好了,姐姐和姐夫都这么叫我的,”那姑娘道。
“原来是青青姑娘,麻镇府常和小生提起。”听到三更响,我对复活躬了躬身道:“青青姑娘,时辰已晚,今日打忧青青姑娘清雅,实在罪过,还望青青姑娘原谅则个!”
“好啦,不怪你啦,你怎么老是酸酸的,这么多礼,怪不得姐夫提起你总说你好。你真的会寒冰掌么?”复活道。
我冲复活笑了笑道:“麻镇府取笑小生了,几招三脚猫功夫青青姑娘喜欢,改天我教你就是,天色不早,青青姑娘请回。”
“嗯,明天你还在么?骗人是小狗哦,不要和姐夫一样老骗人哦,上次说要给我带几瓶海外国产的叫什么雅诗兰黛和兰蔻的妆粉,至今还没给我带呢!你可不许骗我,不然我告诉我姐夫,说你欺负我。”复活说完转身进了屋内。
看着复活进了屋子,我才转身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脑子里回荡着复活的盈盈笑容,想着复活哼的曲子:……甜蜜蜜,你笑的蜜甜……
第二日凌晨七点半,风中的雨来敲门,说是麻辣烫请我去吃早饭,我一笑,知道那麻辣烫上次输我几盘心里不服,要找我下棋,梳洗完毕,和麻辣烫下棋去了,没想到麻辣烫连输三十几盘,缠着要再下,一来二去,陪了麻辣烫三天,这三天却没再见到青青姑娘,贝府及江南第一家倒也安静,没来镇府衙门闹腾。
第四日,麻辣烫让风中的雨来通报要上堂,我收拾一下,唤了雨V星星来到衙门公堂,麻辣烫、雨雨、韩柏及cathy、骨头几位官办都已一一到堂,依旧原座,下辈子不要做男人、一思秋、滔滔两岸潮、魔影魅星及江南第一家众人因为惦记着憨狗头都一一来到衙门,冰冷冰冷的寂寞此时也站在滔滔两岸潮身边,我心里一想,这憨狗头的‘狗皮膏药’的确是良贴,才三天功夫冰冷冰冷的寂寞就行动如常,下次倒要问他讨个几贴。
贝府除了上次来的贝员外正室夫人陨、二姨太许妮、五姨太水草外,六姨太小妖精陶陶这次也跟着来了,衙门口人山人海,围着一大堆人,呔子本好热闹,与其一伙也杂在其中,并挤在了最前面。
麻辣烫见我与雨V星星入座,一拍醒堂木,风中的雨与pizi111及众捕快顿起水火棒齐喊:“驮达母西!驮达母西!……”待众人停止喧闹,道:“来人,带犯人。”
“喳!”风中的雨与pizi111两位捕快头带了几个捕快去了侧门监牢,不久,将憨狗头、贝帅带了上来,憨狗头是一如往常,我一见贝帅,大吃一惊,只几天功夫,贝帅贝员外就瘦了一大圈,身上衣服也污垢成片,远远就闻得一股馊味。
贝帅一进大堂,眼睛扫了扫众人,见一思秋在,微微笑了笑,眼光慢慢地又露出那种蓝中泛绿的眼神,也不理会众位姨太,只盯着一思秋,一思秋见到贝帅贝员外眼中露出欣慰,但随即又转成幽怨一片,眨巴几下,几颗泪珠滴落衣领,倒是雨V星星看的发笑,附耳道:“师傅你看,那贝员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不像一个鸟窝啊?”我瞪了一眼雨V星星,雨V星星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麻辣烫见二人已带上,道:“大胆贝帅,你可知罪?”贝帅甩了甩头发,道:“麻大人,我不认为我有罪,我为思秋,为了爱情,受这么点苦算什么?只要娶到思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爱一个人难道有错么?思秋,‘I
LOVE YOU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cathy教了贝帅几句外文,不想这贝帅贝员外倒用上了。
一思秋听得贝帅贝员外道来,不禁肝肠寸断哭如泉下,无法言语,贝员外几位姨太听得贝帅贝员外说来,想起当初和自己也是这么情意绵绵,也曾开心一些日子,又看到贝帅憔悴如斯,又是心恨,又是心疼,看着一思秋哭起都跟着哭了起来,只有五姨太水草表情木然,晃然不觉。
麻辣烫一看几位都哭起,一拍醒堂木道:“大胆贝帅,身为犯人还敢大言不惭,来人给我托出去打二十大板再审!”“不要!”麻辣烫话音一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却原来是一思秋和贝帅几位姨太同时喊道。
陨道:“几位大人,贱夫非礼于一思秋姑娘,确是大罪,只是贱夫原本花心罗卜,还望大人恕罪!”
小妖精陶陶跟着道:“大人,员外爷是家中独子,望几位大人看在平日同仕份上,且饶他一命。”
韩柏见到小妖精陶陶早就魂跟着跑了,此时见到小妖精陶陶言毕立马接道:“六姨太莫哭泣,有什么事好说,”雨雨道:“麻大人、韩大人这事还是要问下思秋姑娘才是!”麻、韩二人见雨雨话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想不错,点了点头,麻辣烫道:“一思秋,你可有话说?”
一思秋看了看众位官办,又看了一眼贝帅,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泪水,道:“各位大人,这事却让小妹如何说起?”脸一红继续道:“小妹无德无才,只是想自个嫁个得意郎君,却无端地惹出这么多是是非非。实在不是小妹的本意,这贝员外……忒是无理……(眼飘了一飘贝员外,撞上贝员外的眼神,急退回来)……只是……(声如蚊虫,几不可闻)”
麻辣烫见一思秋如此,大堂上一众妇人又哭哭涕涕,想这是公堂,怎么可任其下去,于是道:“一思秋,有何话语且说无妨。”
雨雨亦心生怜悯,道:“就是,一思秋姑娘,有话且讲。”
韩柏向来对女子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主,(韩大人哇,要打你就打贝员外吧。是他让我这么说的!!隔天韩大人见到贝员外,拉至一没人角落……¥*·#¥%¥…此是后话)见一思秋无语凝噎,心里对这贝帅就恨恨的,这时道:“一思秋姑娘,别怕,有本官在,有何冤屈你就照直讲,要不退堂后单独与我说也行。”
“切…………”cathy与骨头等堂上众位一片狂晕。
“人家是姑娘家啦,这种事情怎么好和你们男子说白?笨笨咧。”我这宝贝徒儿雨V星星没事就惹点小祸,来麻烦了就把包袱往我身上一丢,该啥玩咋玩去了,然后由我来给她收拾乱摊子,我捅了捅她,她道:“师傅,本来就是嘛,人家姑娘怎么好意思讲出口来?”我一想,姑娘家的心思最好别猜,于是,不再追究。
麻辣烫见堂前又起喧哗,一拍醒堂木,道:“公堂之上,岂可喧哗?一思秋,你到底心里如何想法?”那几天贝府家人送了好多银两至各处,想要救得贝帅脱身,麻辣烫这几天就想着要怎个法子救得贝帅,见一思秋模样估计事或可成,又道:“一思秋,如果你想治犯人贝帅所罪,本府当为你主持公道!
“不要……”一思秋道完,脸刹间泛起一片潮红,贝帅见一思秋竟然为已脱罪,又见着那日的潮红脸腮,大喜,吸了吸鼻涕,道:“思秋……”
陨及众位姨太也围到一思秋跟前,围着她帮她擦拭眼泪,都来劝,许妮道:“思秋昧仔,咯杂贝花花咯是花心,但是嗲对偶们时也硬是情真意切咯,思秋昧仔,偶晓得嫩也喜欢咯杂贝花花,喜欢偶就帮嫩做个主,到贝家来,偶们做好姐昧,以后咯杂贝花花要敢乱七八糟来,偶们就一起整嗲,往死里整嗲。”一思秋听得许妮言语,‘噗’一声笑,扑在许妮怀里,点了点头,再不转身。
麻辣烫见事已成,道:“大胆贝帅,光天化日非礼民女,本欲将你打入监牢,以明正法治,却不想一思秋姑娘与你姻缘所牵,月老所系,本府也就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但如此后胆敢再犯,定所不饶!来人,开锁放人。”
“喳!”风中的雨与pizi111得令,转至贝帅跟前将贝帅放了。
贝府众位姨太见麻辣烫放了人,都纷纷围了过去,“员外!”只有那五姨太水草呆在原地,自始至终没有言语亦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在那木然,贝帅冲几位姨太点了点头,转至一思秋跟前拉着一思秋的手道:“思秋,有了你,就有了太阳;有了你,就有了月亮;有了你,就有了我贝帅,有了你,就有了一切;思秋,你就是我的一切!为了这一切,我愿意为你承受所有的一切!”
“呃…………”堂上众位一片恶心,狂吐不止……
贝帅看也不看堂上众位,又道:“思秋,我们回家吧,我想……”“慢着!要娶思秋也要问下我憨狗头吧?”憨狗头看到贝帅模样,冷冷的道。
贝帅回身看了看憨狗头道:“是是是,狗头掌拒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赶明儿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思秋娶进贝府!绝不让思秋受一丁点儿委屈!”
憨狗头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这时麻辣烫见此情景,道:“憨狗头,你江南第一家一案,本府已经查明,这呔子原与你有段过节,可对?”停了停继续道:“呔子原是河北保定沧凉山人,你自天津卫来江南镇开这家江南第一家酒楼时路过沧凉山山寨,他山寨弟兄曾要劫你货物细软,不想反被你打散,由此,却导致你几车货物滚落江中,损失非小,呔子当时正与朝庭商谈招安一事,不曾在场,事后得知,气不过要找你揸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呔子已受朝庭招安,换句话说也是朝庭中人,而如今天下大乱,正晦邪出,处夷入侵我中华之地,凡我中华儿女闻之都愤然而起,想要痛饮贼寇之血!痰食贼寇之肉!呔子受抚,正是要学岳武穆精忠报国,我中华有此等热血男儿,当真是可喜可嘉!憨狗头,呔子,本府在此,想要做个中人,化解你两家怨仇,憨狗头,你以为如何?”
憨狗头道:“麻大人,你有所不知,当日那几车货物若是平常货物鄙人都视而不见,却是送往前沿给抵抗贼寇的战士所用的‘狗皮膏药’,麻大人也知道,当时前线最缺的就是治伤的药物了,所以鄙人一时大恕,动手打了山寨众人,却没想到呔子亦是精忠报国之士,鄙人惭愧,呔子兄,鄙人向你请罪!”说完向呔子拱了拱手。
呔子亦回礼道:“狗头掌柜,说那里话,那日我因招安一事,没有在山寨,导致狗头掌柜一车药物被冲废,但你也曾打了我山寨弟兄,冲麻大人面子,咱两家既往不咎,如何?”
“不行,这呔子可以既往不咎,那正传阿飞却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消咱家心头之恨!”我一看,却是冰冷冰冷的寂寞。
“冰冷冰冷的寂寞,这正传阿飞本府自有主张,不消你来闹腾,来人,通报各处兵镇要点,全力缉拿正传阿飞归案!”麻辣烫道。
“喳!”众捕快得令。
麻辣烫想要事至完满,正准备退堂,镇府衙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欲知此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