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现代青年》2015年度人物评选揭晓,我省女作家、诗人徐红(笔名白雪)获得“十佳青年诗人”殊荣。接受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采访时,这位曾在全球华人女性最具实力诗奖“叶红女性诗奖”中获得首奖的女诗人微言细语,诗意斑斓,她说自己喜欢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我想要成为一个受召为赞美者的诗人,内心有爱的人就会美好和温暖。”
    荣誉是短暂光环也是良心
    新安:您在《现代青年》上发表了哪些诗歌作品?获奖心情如何?
    徐红:《尘世之美》《莲花》《青草和寂静》《春雪初落》《低语的微风》《明亮》《喜悦》等等。获奖让我感到有些惊喜,因为我一直很喜欢《现代青年》,这既是对于我创作的鼓励和认可,也是激励和鞭策。
    新安:获奖作品《尘世之美》简单而美好,是不是您一直追求的诗意?
   
徐红:是的,我想要成为“一个受召为赞美者的诗人”。我想说,不美也是一种美。生活中的残缺也是美。在欲望之海,红尘之海,我们渴望干净,美好,善良的人性。法国作家加斯东·巴列什在《梦想的诗学》中谈到:“只有赞美,然后才有理解。”无论世事如何沧桑,心平和,我们就会欢喜。“尘世之美,像果子包着核。光倾进夜。”内心有爱的人就会美好和温暖。
    新安:三次获全球华人文学奖,获安徽省政府社科文艺奖等奖项。对您来说,荣誉意味着什么?
    徐红:帕斯捷尔纳克说:“诗或一本书不是别的,而是一颗冒着烟的良心。”对于我来说,荣誉也是良心。荣誉只是短暂光环。我们内心丰盈,则星光皎洁。
 文学不是艳遇是相濡以沫
    新安:作为女诗人,您是否认为诗歌创作有性别之分?
    徐红:我认为是有性别之分的。我不是说创作要打上性别的烙印,而是说女性诗歌的特质和女性一样阴柔。女人痛苦地拔节,在母性的大地上开最美丽的花,历经成长之痛、生育之痛。伤口愈深,容纳愈多,女人试图和这个世界欲念的纷争达成和解,以女性独特的气质和审美感悟生活,探索人类生命存在的意义,体现对时代和生命的现实关怀。女人是包容的,女性写作也要包容,而不是对抗。
    新安:如何始终保有创作的灵感和热忱?
    徐红:因为热爱、感恩,恬静而美。我喜欢这样的专注。文学之于我,不是艳遇是相濡以沫,是在德性与美学上的追求。我的创作灵感来自生活,我在现实里触摸亲切的乡情,倾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感知灵魂深处的生命气息。我心目中的好作品,归根到底,还是“真善美”三个字。我从小就喜欢读书,最喜欢的书是《红楼梦》,百读不厌。我喜欢读黑塞、纪德、莎士比亚、聂鲁达。我一直在如饥似渴地阅读。我在其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感受到生命的真谛与美好。
    诗歌的本色之美最是难得
    新安:很多人说,诗歌的现实性不强,与大众有距离感,您怎么认为?
   
徐红:诗歌是现实生活的一种表达方式,又有着深厚的文化艺术魅力和美感。在这个浮躁的消费时代,诗歌式微是必然,我们尤其需要对中国诗歌冷思考。某些故作玄虚、不知所云、无病呻吟、脱离生活的诗歌自然无法让大众接受。仰望天空,苍穹里繁星闪烁,但还是要俯下身来,贴近大地,只有接地气,植根于脚下的土地,生命才能丰盈。我认为诗歌的本色天然之美最是难得。我们这个时代所应该崇尚的是宽阔、温暖、慈悲、光明的、本真的生命书写。
    新安:您怎么评价自己?
    徐红:我喜欢笑。我从来不记得不开心的事,只记得开心的事。我喜爱一切新奇美好的事物,也很怀旧。我骨子里很安静,重情义。我喜欢长久。我笨拙,羞怯。我喜欢简单。温厚地做人,安静地写作,是我本色。
    新安:最近有句话很火: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您怎么理解?
    徐红:生活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我因为你而变得更好。曾读过《生命的热情何在——高更大溪地之旅》,这是法国著名艺术大师高更的自传体小说,描绘了他在神秘的大溪地一段充满热情和活力的生命之旅。高更的传奇人生,也因此充满着大溪地的迷人芬芳和喜悦。我喜欢诗歌,我也喜欢远方。我喜欢春天的芬芳,陌上花开,我会闻着夏天草叶和秋冬美梦的香味。我期待,人生的每一次心灵之旅。落英缤纷,心怀美好。 本报记者李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