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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曼熙文字 |
注:介子--巨蟹
恐怖日记
(一
(二
、
(三
(四
没有了该死的钟,阳光暖融融的照射进来,这样醒过来真好。一定是乔木清早拉开的窗帘。
我慵懒的赖在床上,隐约又做梦了。
梦见我在花园里采花,阳光在花瓣上嬉戏,来回的穿梭。我穿着粉黄的蕾丝裙,长长的卷发总是被花枝挂住,我仰起脸眯着眼看太阳,妈妈在窗口笑着说我象一株小向日葵。我拿着给妈妈亲手编制的花环欢笑着跑进屋里,却看见满眼的血,那摸多血在滚动,妈妈躺在里面,我大叫着被抱走,挣扎时五彩的花环掉在血泊里,血很快侵蚀了花瓣———--
我哭着醒来,十年了,这段记忆很久都没有再记起了,我以为我早已忘记。可是没有没有。
我的枕套被子又湿了,我一会要把它们洗掉。
我泪眼看看表,十一点六个字。和昨天一样。
啊,熏衣草,在床头柜上。我欣喜的凑近闻着,紫色而淡雅的香气,一起床能看到它真好。它有种神奇的力量,总是能使我瞬间平静下来。我想我需要一个新花瓶。
花下粉色的便条,介子,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会喜欢它。外出走一走,晚上我接你出去晚餐。爱你的乔木。
我吻了一下那淡紫色的花瓣,它们是那摸害羞,哦,我深爱的乔木真可爱。
我抱着换下来的衣物下楼,莫名的紧张,脚步慢下来。还好,客厅一切正常。我长长舒了口气。
把衣物扔进洗衣机,随便吃了点,我想起了那本神秘的黑色本子。我迫不及待的上楼,我想除了我以外,许多人对偷窥都怀有强烈的兴趣。
我从床底拿出它。手兴奋的有点抖。
翻开第一页,细致的看起来。
·4月1日
我抬头看一眼日历,自从辞职后,我从来不在意是几号。日历上标着,4月5日,星期一。那4月1日,我算着,也是星期四。真巧。搬进来那天,乔木好象也说我们要在这里天长地久之类的话。奇怪,才过去短短四天,我怎摸会就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呢?
我接着看下去。
·只是不知为甚麽。我进了这所房子,就总是感到不安。又具体说不出为甚麽。妈妈曾说过我这样过分敏感不好,会使爱我的人感到很累。我想是的。所以我没有把我的不安告诉春上。
我啪的合上本子。怎麽会这样?
全都是一样。
我和乔木搬进来的那一晚,也是一样的黑色花瓶插着白色塑料花,我也是做着和她一样的举动,那些恶心的圆滚滚的白色肉虫鲜活的爬来爬去,一样的摔在地上,然后乔木说着相同的话把它们扔出去。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更让我恐惧的是,要不是看到这本日记,我根本已记不起来那天的事了,才四天。虽然我确定那天发生了。从甚麽时候起,我连刚发生的事都会忘记?
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走进盥洗室洗脸,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坐回床边,禁不住看下去。
·4月2日
我做了些希奇古怪的梦。记不起来了。我被一阵刺耳的隆隆声惊醒,我以为地震,随后是尖锐而恐怖的鸟叫声。后来看见春上草莓卡片,上面写着懒婆娘,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永远爱你的春上。我的春上,他真是个有情趣的家伙。我幸福极了。
到楼下,我就看到了发出古怪声响的家伙。一口很大的钟。还有一只眼睛漆黑的鸟,好象乌鸦哦--·
接下来的篇幅,直到4月4日,也就是到昨天,与我的经历丝毫不差。看着它,我又仿佛经历了一遍,虚脱的靠在床上。
只是,日记上没有提到有黑色的本子。
我已经没有气力思想,也不觉得恐惧了。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努力的想弄清是怎麽一回事。
是那只乌鸦一直抓着它,那摸就是说有人把它藏在里面,一定是一个女人,这样娟秀的字迹。可是,她必须是先放进去,然后再叫人把钟高高的悬挂上去,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这法子可说是万无一失。
可这个她又是谁呢?为甚麽她身上发生的事和我一模一样?那本日记很旧,应该是很多年前记下的。我眼前突然闪现出那只乌鸦恶毒而警戒的谛视,它死前微微张开的嘴,他想说甚麽吗?
我一定要探个究竟。
首先,我需要弄清楚这里以前住着甚麽人。那女人究竟是谁?
我换上亚麻的白色衣裤,画了简单的妆容,快步走下楼梯。
(五)
我坐在车上,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我眯着眼几乎忘记了来此的目的。
半小时后,到了陈老伯的家。是他把老宅介绍给我们的。
老伯家的门紧锁着,报纸和牛奶堆在门外,看来已经外出几天了。我沮丧极了。
我留下便条,说有急事请教。留下了家里的电话。落款乔太太。
这时接到乔木的电话。我说正在家。我不想让乔木担心。
宝贝,我四十分钟后到家接你吃饭好吗,还有我的同事和他的太太。他的声音很愉快。
好的。我笑着回应他。我知道他希望我快乐。
打扮光鲜些,虽然介子小姐怎样都好看。他笑着挂了电话。
我穿着低胸的玫瑰灰贴身纱裙和银灰色带有螺旋细花带的高跟鞋,挽着乔木与他的同事共进晚餐。
我愿意穿这双完美之极但蹩脚的鞋,为乔木。
乔木是个细腻而温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通常很受女性青睐。同事的太太也不例外。她的红褐色眼睛象火钳,嘴唇是有毒的花瓣,乔木目光闪烁,一直不敢看她。
那顿饭吃的很有趣。
回到家,乔木始终提不起精神。
在他进浴室的工夫,我拿出那本日记看。
。4月5日星期一媚阳
发生这摸多奇怪的事,我决定把它弄清楚。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的梦游症又发作了,难道是我自己撕碎的花,到处涂抹巧克力酱,还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拿出生牛肉解冻吗。
可是外公说,自从十年前母亲的那件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痊愈了不是吗?
何况,那只鸟的嘴上真的有巧克力不是吗。我梦游也不可能爬那摸高把巧克力酱涂在它的嘴上。
不说了。说说今天有趣的晚餐。
乔木的同事那般木讷,而他的太太却是一只有毒的罂束。她一晚上不停的用眼神挑逗春上,我不明白那个男人怎摸会看不出来。
我为春上穿的那双该死的螺旋带高跟鞋把我的脚磨破了,我一瘸一拐的被春上搀扶着离开餐厅,狼狈极了,那个罂束一定在背后咧着嘴大笑——
这一页接下去的部分象是被水浸过,模糊一片。我甚麽也看不清。
我翻到下一页。
。4月6日星期三阴雨
今天我重约了美容师,并为那天的失约道了歉。
没想到从美容院出来,我看见了春上和昨晚那个罂束一起钻进车里。想到她昨晚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样,再看此时,春上果然没有逃掉。
我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浴室的门响了一下。我慌忙把日记藏到枕下。
我跳下床帮着乔木擦头发,边笑着说,我们明晚一起吃饭好吗,两个人,我好久没有吃批萨了?
乔木奇怪的看我一眼,想了一下说,明天是星期三吧,公司要开例会的。改天好吗?
我咬着下唇,闷着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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