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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日记(巨蟹PK天蝎)   1

(2008-06-03 21:08:43)
标签:

星座

分类: 曼熙文字

注:介子--巨蟹   乔木--天蝎

 

 

恐怖日记


(一          

    这件事已过去整整一年,但每回想起那一段时光,我仍然浑身颤栗不止。所以我想把它记录下来,希望能够真正解脱。


    那时我刚刚二十二岁,与乔木新婚不久。我们买下了一所复式住宅,我猜想它至少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虽然陈旧,但极为舒适。一层是客厅,饭厅,厨房和洗手间,二楼是我们的大卧室,书房和储藏市。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旋转式的,上等的木制光滑而精致,此处一定是曾经的主人得意之处。代理人说房主在一年前搬去欧洲。

    刚看到这间房子我们就很满意,虽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缄口不言,否则乔木一定又会笑着说我神经过敏。
      
    在婚前我就辞去了秘书的工作,乔木在一家外国公司做高级管理,他希望我在家里享受和照顾他,我也乐于如此。

    真正感觉到这间房子不对劲是在搬进来后的第二天。

    乔木一早就去上班了。在中午十二点,我被沉闷而剧烈的·咚咚·声惊醒。我甚至感到房屋也微微颤动,我以为是地震,但伴随着随后急促的鸟鸣声,我确定是一口钟发出的声音。只是那鸟鸣一点也不悠扬,倒象是小孩子玩恶作剧要故意吓你。
    很久没有睡过这麽久了。还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梦。

   我懒洋洋的起床。
   床头柜上有一张草莓卡片,是乔木的笔迹,上面写,介子,我的懒婆娘,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永远爱你的傻阿公。
    刚才那点不快顿时消失,我决心把我们的家好好清扫一下。


    下了楼,看见了那口钟。它端正的竖在饭厅正对门的位置。比一般的钟大些,是巧克力色,里面有一只金色的挂表,欢快的摇摆。在挂表的上方,有一只鸟端坐在里面,两只眼睛漆黑,炯炯有神。一身黑毛油亮光洁,很神气的样子。它看上去象是只乌鸦。

    奇怪今天以前我竟没留意到它。

    我边笑边走进厨房准备吃点东西好干活。我把肉松塞满面包,又开了一瓶新的巧克力酱抹上去厚厚一层,开心的咬了一口,转过头,看见那只乌鸦盯着我。
    它的眼神里有一点饥渴的味道。你想吃点吗。我打趣说。它的黑眼睛亮了一下。我感觉它是有生命的。我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它的眼睛仍然死死盯住我,几分钟后,我扭过身去擦地板,它象看守一个随时会偷东西的女佣,俨然这里尊贵的主人在我的头顶目不转睛,这一想法令我很不自在。

    晚饭时,乔木回来了。带回了大束怒放的火红天堂鸟,三瓶巧克力酱和一瓶沙拉酱。认识一年来,他一直是最最体贴的男人。
    我把天堂鸟放进铜绿色大肚的仿古花瓶里,放进保鲜剂,注八分水。应该可以绽放一周。
    绚烂的红与颓废的绿对比强烈,深夜里有种妖冶而诡异的美。

   我们的家真的很棒不是吗?乔木看见我一天的杰作欣喜的说。我已换上奶油色调的窗缦被清凉的晚风荡漾起来。
   当然。我说。俨然已是骄傲的主妇模样。
   你喜欢它吗?乔木拥住我。
   是的。我犹豫的看了看那口钟,那两粒黑漆漆的眼睛竟好象在笑。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乔木粘帖着我的嘴,把我抱上了楼。

(二

    乔木沉沉睡去。快到午夜零点了,我独自僵直的瞪大眼睛等待着。我不想在梦中听到那急促近似恐怖的叫声。不知过了多久,我模糊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一点了,钟竟然没有报时,鸟也没有叫。难道它也睡了吗。我又再瞎想了。我抱紧乔木,疲惫的合上眼睛。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梦。我在逃跑,好似在被甚麽恐怖的东西驱赶,我到处找乔木,可是怎摸也找不到。我赤脚跑在丛林里,蓬松的长发总是被带刺的植物挂到,那些植物还会张嘴笑--

   ·咚--咚·又是中午十二点,紧接着凄厉的鸟叫声再度把我惊醒,全身已经湿透了,房间里有阴冷潮气。我拉开窗帘,外面的太阳很温暖,为甚麽我的房间里这般阴冷?
   我打电话给乔木,让他晚上带除湿器和香蕈回来。
   我利索的穿上工作衣,还有厨房,饭厅和洗手间需要收拾。希望今天能全部完工。


   我走下楼。大叫一声。
   天堂鸟诡丽的花瓣似被谁愤怒的撕扯下来,残碎的铺了一地,触目惊心,象淌了一地的血。而花瓶端端的立在那里。

   我给乔木打电话,你碰过花瓶吗?
   没有。怎摸了?
   哦,没甚麽。我听见那边很多人忙乱的声音,挂了电话。

   我心不在焉的收拾着碎片,不时的抬头看看那只乌鸦,它毫无畏惧的直视我。嘴象是微微咧开着,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你干的吧?我狠狠的瞪着它。它一言不发。直到我眼睛发涩,我才意识到饿了,我去厨房弄面包。

   昨天新开的巧克力酱只剩个底。乔木是从来不吃甜食的,他吃巧克力过敏。况且他习惯在外面买早餐。

   我腾的站起身搬个凳子要把那口钟取下来。我试了各种位置,磨了很久,直到满面灰尘也是徒劳。钟的后部挂在钉子上够不下来。乌鸦稳当的高高俯视着我,眼神得意而蔑视。

    我精疲力尽的靠在门上。暮色渐沉,该准备晚饭了。

    乔木带回我要的东西。
    ·对不起亲爱的,我今天只准备了简单的菜。·
    ·介子,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乔木,你早上有吃巧克力酱吗?·我忍不住问。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乔木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介子,你知道我吃巧克力过敏不是吗?发生身麽事了?·乔木身体倾过来,关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怎摸了。那个钟只有白天十二点打钟,而晚上零点却不叫。那只鸟的叫声激亢而沙哑,哪个厂家会制造这种恐怖的声音?还有它的眼睛,它象是活的,你看你看?·我使劲拉着乔木的衣袖指给他看。

    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傻极了,象个看多了鬼片寻求父母庇护的受惊的孩子。乔木认真的看了看那只鸟,此时它显得那般呆笨,只有我知道它面具后真实的想法。
    它是胜利了。从乔木看着我的眼睛里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神慈爱而温和,但我却感觉不到可以依赖。

    ·我们今晚早点睡,你是太累了。也许是这钟走的太久没电池了,明天我换块新电池,鸟的声音就会很清脆了。好吗?·
    ·可是今天早上花瓣被撕碎一地,巧克力酱昨天打开今天只剩底了,你怎麽解释?·我甩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痛恨他的不信任。
    ·也许有野猫之类的动物--·
    ·野猫会偷吃完后再把盖子拧紧?·我打断他的话,口气咄咄逼人。

    乔木宽容的看着我说,·我们去睡吧。明天你出去散散心。这房子也许是太闷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钟,乌鸦紧抿着嘴,充满敌意的注视我。
 
    我随乔木上楼。
  
   ·宝贝我明天要加班,对不起。噢,明天可是周末。我很沮丧。
    他亲吻我道晚安。不久开始打鼾。

   看着乔木熟睡时宁静的脸,我开始动摇。或许真的是我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明天去衣店逛逛,也许上新货了。哦!之前要先作个美容。

    可是那花和巧克力酱究竟是怎麽回事?
    难道我又梦游了吗?可是在十年前我不就已经好了吗?

 

(三


   这晚,我又作了这个梦。梦里的荆棘丛浓密而延展,不知要通向哪里。我一直跑,我的手脚被划的一道道血痕,滴答着往下淌血,我就舔吮它们,把它们重新喝进身体。
   身后追杀我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几乎能看到它巨大的羽翼笼罩的阴影,我哭喊着乔木的名字,可是他跑的太快,背影只剩一个小点,不管我。

   我强迫自己醒过来。身体湿冷无力。中午十一点过六个字。

   我打电话给美容师预约。我需要放松一下。

   我穿上紫色的衣裙,乔木第一次遇见我也是穿着它,他说能闻到欧洲某处飘来的熏衣草的香气。

   在那个旋转楼梯的拐角处我看着我的客厅,突然窒息。
  沙发垫上,茶几下的地毯上,到处是大片的巧克力污渍。餐桌上狼籍不堪,牛油面包被扯碎成片片扔在桌上,天哪,桌上有一团模糊不清的带血的肉不停的淌着血水,滴答到地板上,不停的流淌,红了一片。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的眼里突然出现很多血水,是鲜红的,从一个女人身上汩汩的流出来,那血泊中的女人表情痛苦极了,眼睛充满了恐惧。喔对了我认出来,那女人是母亲。奇怪,我已经忘记很久了。


   我狂奔向门外。门却怎麽也打不开。在确定是被反锁后,我终于抑制不住用脚狠狠的不停揣门,头顶燃烧着熊熊烈火。

   我打开电话·乔木,你走时反锁门了吗?你快回来·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带着哭腔,显然乔木也听了出来。
   ·宝贝儿,当然没有!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突然那只钟又发出沉闷的咆哮声。我被吓的浑身一颤。电话掉在地上。十二点了。
   那只乌鸦阴毒的眼睛盯住我,张开嘴凄厉的叫起来,身后黑亮的羽翼宛若梦里的怪鸟,随时准备张翮翅膀扑过来,我抓起身边的花瓶朝那只诡异的乌鸦砸过去。
    
   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我大声的叫道。

   那只钟的残骸静静躺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乌鸦也被甩了出来,眼睛却依然清亮。它的吻处粘有一层巧克力,小小的身躯被压在一块碎玻璃下微微抽搐,爪下死死抓着一个黑色麻布的陈旧笔记本,布满灰尘。

   我从它的爪下强夺过那个本子,那爪子也渐渐缩到翅膀下蜷缩成一团。它黑亮的眼睛警示的望了一眼我,又似在看那个本子,眼里的光最终涣散,身体也不再抖动,眼皮耷下来,死了。

   我好奇的端详手里黑色的本子。这本子既小又薄,被乌鸦抓过的部位深陷下去,边角都已磨损,麻制的表皮有些潮湿,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我轻轻翻开第一页,第一行写着4月1日,微凉,没有标年份,象是日记。字体娟秀流畅,用黑色墨水所写,有些字因潮湿而有些晕,但倒还清晰。
   忽然,啪嗒一声,声音就在我身边,我恐惧的僵在那里,凉气从脊骨迅速爬上来。我的余光看见那乌鸦的眼睛睁开了。我缓缓转过头,那粒黑色的小眼睛充满恶毒的嘲讽,它的咀微微颤动,象是想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关车门的声音,介子--。
  是乔木。我迅速的把黑色本子塞进沙发垫底,扑向他的怀里,象个担心会被遗弃的孩子似的大声的哭起来。

   哭了很久,乔木轻拍着我的脊背说,宝贝,你上楼休息,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紧扯着他的衣袖。我也去。我说,我不要一个人呆着。

  那巧克力酱为甚麽会在沙发上?他诧异的问。
  我和你一样想知道。我吞吞的说。边擤着鼻子。

  他看看躺在地上破碎的钟,笑着说,你怎麽弄下来的?
  我砸下来的。我挺了一下胸,骄傲的说,用我最心爱的仿古花瓶。
  那场面一定很精彩。他在这时候竟然开这种玩笑。
  你如果知道发生了甚麽,你会夸我是个勇敢的姑娘。我很气愤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反驳他,妈妈曾这样夸过我。我的眼泪重又涌上来。

  哦,对不起,亲爱的。他急忙道歉。终于严肃了起来。
  这只乌鸦做的很逼真啊。象真的一样。他感叹。此时那乌鸦已经闭上了眼睛。羽毛没有了光泽。

  那——这又是怎麽一回事。他看着仍然不停流淌的血水和生肉皱起眉头。

  你问我?我一起床就看到这样。我讨厌他问我的口气。我和他一样一无所知。
  也许是谁在玩恶作剧吗?他喃喃。
  有意义吗?总不会是半夜溜进来做这些?想到半夜熟睡时房里有别人,这想法令我毛骨悚然。
  你不认为是那只鸟做的吗?我指给他看鸟嘴上的巧克力酱。

  他摸了一下那乌鸦的嘴。真不可思议。他低头思索甚麽,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坐在沙发干净的地方,陷入沉思。那一眼让我害怕。
  你在想甚麽。我趴在他的膝上,抬头望他,轻舔舔干涩的嘴。
  没甚麽,亲爱的。他抚摩着我的头,来,我们一起把它收拾干净。


  那块肉扔了。黑色本子我偷偷把它藏到了床下。
  在我的顽强坚持下,乔木把那只乌鸦火化了。我亲眼看着它一点点的消失在火焰里,在要完全消逝时,我隐约看见那恶毒的眼睛看了我最后一眼。

(四

没有了该死的钟,阳光暖融融的照射进来,这样醒过来真好。一定是乔木清早拉开的窗帘。

我慵懒的赖在床上,隐约又做梦了。
梦见我在花园里采花,阳光在花瓣上嬉戏,来回的穿梭。我穿着粉黄的蕾丝裙,长长的卷发总是被花枝挂住,我仰起脸眯着眼看太阳,妈妈在窗口笑着说我象一株小向日葵。我拿着给妈妈亲手编制的花环欢笑着跑进屋里,却看见满眼的血,那摸多血在滚动,妈妈躺在里面,我大叫着被抱走,挣扎时五彩的花环掉在血泊里,血很快侵蚀了花瓣———--

我哭着醒来,十年了,这段记忆很久都没有再记起了,我以为我早已忘记。可是没有没有。
我的枕套被子又湿了,我一会要把它们洗掉。

我泪眼看看表,十一点六个字。和昨天一样。
啊,熏衣草,在床头柜上。我欣喜的凑近闻着,紫色而淡雅的香气,一起床能看到它真好。它有种神奇的力量,总是能使我瞬间平静下来。我想我需要一个新花瓶。

花下粉色的便条,介子,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会喜欢它。外出走一走,晚上我接你出去晚餐。爱你的乔木。

我吻了一下那淡紫色的花瓣,它们是那摸害羞,哦,我深爱的乔木真可爱。

我抱着换下来的衣物下楼,莫名的紧张,脚步慢下来。还好,客厅一切正常。我长长舒了口气。

把衣物扔进洗衣机,随便吃了点,我想起了那本神秘的黑色本子。我迫不及待的上楼,我想除了我以外,许多人对偷窥都怀有强烈的兴趣。


我从床底拿出它。手兴奋的有点抖。
翻开第一页,细致的看起来。

·4月1日 星期四 微凉,今天我们搬进了这个新家,春上说这间老宅会伴我们天长地久。我喜欢他这麽说,所以更喜欢这个老宅了。也许它已经存在四,五十年,而或者更久,谁在乎呢?它还是这般舒适。·

我抬头看一眼日历,自从辞职后,我从来不在意是几号。日历上标着,4月5日,星期一。那4月1日,我算着,也是星期四。真巧。搬进来那天,乔木好象也说我们要在这里天长地久之类的话。奇怪,才过去短短四天,我怎摸会就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呢?

我接着看下去。

·只是不知为甚麽。我进了这所房子,就总是感到不安。又具体说不出为甚麽。妈妈曾说过我这样过分敏感不好,会使爱我的人感到很累。我想是的。所以我没有把我的不安告诉春上。
  如果说有甚麽具体的东西令我感到不安,我想是那只花瓶。那是一只黑色的很普通高颈花瓶,插着白色的塑料假花,我想放在这里很久了,落满灰尘。就在我提起那束假花想把它们扔掉的时候,花根处却爬满了白色胖乎乎的肉虫,还一拱一拱的往花茎上爬。我尖叫着把它扔在地上。春上安慰我说一定是放的太久了腐烂了,我没有再看一眼,春上把它们收拾掉,扔到外面。·

我啪的合上本子。怎麽会这样?
全都是一样。
我和乔木搬进来的那一晚,也是一样的黑色花瓶插着白色塑料花,我也是做着和她一样的举动,那些恶心的圆滚滚的白色肉虫鲜活的爬来爬去,一样的摔在地上,然后乔木说着相同的话把它们扔出去。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更让我恐惧的是,要不是看到这本日记,我根本已记不起来那天的事了,才四天。虽然我确定那天发生了。从甚麽时候起,我连刚发生的事都会忘记?

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走进盥洗室洗脸,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坐回床边,禁不住看下去。

·4月2日  星期五  阴冷

我做了些希奇古怪的梦。记不起来了。我被一阵刺耳的隆隆声惊醒,我以为地震,随后是尖锐而恐怖的鸟叫声。后来看见春上草莓卡片,上面写着懒婆娘,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永远爱你的春上。我的春上,他真是个有情趣的家伙。我幸福极了。

到楼下,我就看到了发出古怪声响的家伙。一口很大的钟。还有一只眼睛漆黑的鸟,好象乌鸦哦--·


接下来的篇幅,直到4月4日,也就是到昨天,与我的经历丝毫不差。看着它,我又仿佛经历了一遍,虚脱的靠在床上。

只是,日记上没有提到有黑色的本子。

我已经没有气力思想,也不觉得恐惧了。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努力的想弄清是怎麽一回事。

是那只乌鸦一直抓着它,那摸就是说有人把它藏在里面,一定是一个女人,这样娟秀的字迹。可是,她必须是先放进去,然后再叫人把钟高高的悬挂上去,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这法子可说是万无一失。
可这个她又是谁呢?为甚麽她身上发生的事和我一模一样?那本日记很旧,应该是很多年前记下的。我眼前突然闪现出那只乌鸦恶毒而警戒的谛视,它死前微微张开的嘴,他想说甚麽吗?

我一定要探个究竟。


首先,我需要弄清楚这里以前住着甚麽人。那女人究竟是谁?

我换上亚麻的白色衣裤,画了简单的妆容,快步走下楼梯。

 

(五) 
                  
                  
  我坐在车上,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我眯着眼几乎忘记了来此的目的。 
  半小时后,到了陈老伯的家。是他把老宅介绍给我们的。 
  老伯家的门紧锁着,报纸和牛奶堆在门外,看来已经外出几天了。我沮丧极了。 
  我留下便条,说有急事请教。留下了家里的电话。落款乔太太。 
                  
  这时接到乔木的电话。我说正在家。我不想让乔木担心。 
  宝贝,我四十分钟后到家接你吃饭好吗,还有我的同事和他的太太。他的声音很愉快。 
  好的。我笑着回应他。我知道他希望我快乐。 
  打扮光鲜些,虽然介子小姐怎样都好看。他笑着挂了电话。 
                  
                  
  我穿着低胸的玫瑰灰贴身纱裙和银灰色带有螺旋细花带的高跟鞋,挽着乔木与他的同事共进晚餐。 
  我愿意穿这双完美之极但蹩脚的鞋,为乔木。 
                  
  乔木是个细腻而温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通常很受女性青睐。同事的太太也不例外。她的红褐色眼睛象火钳,嘴唇是有毒的花瓣,乔木目光闪烁,一直不敢看她。 
  那顿饭吃的很有趣。 
                  
  回到家,乔木始终提不起精神。 
                  
  在他进浴室的工夫,我拿出那本日记看。 
                  
  。4月5日星期一媚阳 
                  
  发生这摸多奇怪的事,我决定把它弄清楚。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的梦游症又发作了,难道是我自己撕碎的花,到处涂抹巧克力酱,还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拿出生牛肉解冻吗。 
  可是外公说,自从十年前母亲的那件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痊愈了不是吗? 
                  
  何况,那只鸟的嘴上真的有巧克力不是吗。我梦游也不可能爬那摸高把巧克力酱涂在它的嘴上。 
                  
  不说了。说说今天有趣的晚餐。 
                  
                  
  乔木的同事那般木讷,而他的太太却是一只有毒的罂束。她一晚上不停的用眼神挑逗春上,我不明白那个男人怎摸会看不出来。 
                  
  我为春上穿的那双该死的螺旋带高跟鞋把我的脚磨破了,我一瘸一拐的被春上搀扶着离开餐厅,狼狈极了,那个罂束一定在背后咧着嘴大笑—— 
                  
  这一页接下去的部分象是被水浸过,模糊一片。我甚麽也看不清。 
                  
                  
  我翻到下一页。 
                  
                  
  。4月6日星期三阴雨 
                  
  今天我重约了美容师,并为那天的失约道了歉。 
                  
  没想到从美容院出来,我看见了春上和昨晚那个罂束一起钻进车里。想到她昨晚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样,再看此时,春上果然没有逃掉。 
                  
  我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浴室的门响了一下。我慌忙把日记藏到枕下。 
                  
  我跳下床帮着乔木擦头发,边笑着说,我们明晚一起吃饭好吗,两个人,我好久没有吃批萨了? 
                  
  乔木奇怪的看我一眼,想了一下说,明天是星期三吧,公司要开例会的。改天好吗? 
                  
  我咬着下唇,闷着答应了一声。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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