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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已随夏风去
(2006-10-30 21:00:47)| 分类： 佛前五百年 |
端着一杯粉红色的花草茶，望着最后一抹夕阳余晖逝去。我把花草茶轻放下，然后把记录着过去点点滴滴的日记本撕开，就像撕开香槟庆祝嘉年华一样。看着粉碎的纸张随着夏季的风飘散，如同我支离破碎的心……
旧地重游，踱步在甬道上，鸢尾花的盛开让紫色铺满了两侧，而绿色的睡莲池畔却让鸢尾花黯然失色，淡雅的睡莲花骨朵别致地点缀在池畔中。我闭上眼睛，呼吸着伴随着晚风而来的自然熏香。我沿着甬道漫步，在甬道中央，是许久未见的是凯文，我们尴尬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先主动地开了口：“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一切无恙。”我的声音很平淡，可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到附近的咖啡馆坐坐好吗？老朋友叙叙旧。”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断反复“老朋友”这个字眼，有点不是滋味。
我随着他到了一家典雅的咖啡馆，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咖啡馆，那次我不留神把咖啡溅到了他的衬衫上，他只是微笑的摇头便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文学社的社长。依稀中，我似乎又看见了他的微笑，虽然有些稚气，但是那份阳光却带走了我心中的阴霾。但是，现在他的笑容已经不属于我了，他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咖啡馆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是法国乡村庄园起居室的风格。我选择了我和凯文第一次相间的座位，那个角落头还是那样安逸宁静。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选择这里，是一种怀旧吗？还是一种难以割舍？我也没有答案。我靠在宽敞舒适的沙发里，搅着杯里的花草茶，故作轻松地说：“若云还好吗？”
他呷了一口碳烧咖啡，耸了耸肩：“哦，还是老样子。依旧是那样活泼开朗，调皮得很哪！”
我看到了凯文谈起若云时眼里的光芒和那种宠爱的神情，心里泛起了微酸。我撇了撇嘴，道：“凯文，同学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一步。”我没给他插话的机会，站起身来大步走开。
同学聚会上，凯文和若云吸引了老同学的眼球，大家都夸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的出现还是成为聚会的亮点，凯文曾说过，我的出现就好像是鸢尾花和睡莲，鸢尾花不过是点缀罢了。身为单身贵族的我更宁愿这时的自己是毫不起眼的鸢尾花。我避开了老同学，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花草茶，看着若云挽着凯文的手臂那副幸福的样子，回想曾经的我也是那样我挽着凯文，今非昔比了，我苦笑。
在回忆中打发了时间，聚会还没有结束，我打招呼后便走了。凯文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我……我送你一程吧。”我沉默地往前走，他一直跟在后面。
沉默，还是沉默，彼此的缄默持续了很久。夜色张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凯文先开了口：“Enny，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解释你离我而去的原因，今晚你就解开我心底的结吧。”
我绕开话题：“今晚繁星满天，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难道我真的要告诉他我离去的原因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她？难道我真告诉他我离去的原因是因为莫须有的她的一句莫须有的“凯文真正爱的是我”？我嘲笑自己，如此轻信别人的谗言，放弃了凯文。
那夜，回忆萦绕在脑海里，我严重失眠了。喝了一夜的花草茶，我没有告诉凯文，我一回忆起他就会喝花草茶，他一直认为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花草茶。
清晨，打开电脑，有新的邮件通知，陌生的署名，但是我还是打开看了。是若云发过来的，我心不在焉地浏览着。看完之后，我瘫在沙发里，失声的狂笑，逐渐狂笑变成了痛哭。原来若云就是那个莫须有的她，若云说自己不过是测试了我和凯文爱情硬度，没有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像琉璃一样易碎。是她把凯文从我掌握的苦海里解救出来，我不过是一杯苦涩的碳烧咖啡。在最后，若云用不曾有过的公主般高傲语调嘲笑，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具有，如何有资格占有凯文？
下午的阳光非常刺眼，瓦蓝透彻的天空和自己的心情成反比。我红着眼眶，背负着行囊，像个孤魂似地游荡。我搭上了火车，看着渐远的月台，没有送别的人群，孤独的我就这样告别了这个城市，告别了心底挥之不去的恋情。
我一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遇上了感伤的歌曲就驻足聆听。不知不觉，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城市。信箱里满满当当的信封，我拭去信封上的灰尘，一封封拆开来看。最后一封没有署名，我莫名恐惧起来，我害怕那是若云寄的，我不愿意再接受一些事实，我宁可自己像个傻瓜似地蒙在鼓在里，那样至少我还是个幸福的傻瓜，有时知道了太多，也是一种心灵累赘，束缚着我的思想言行。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不是若云的字迹，我嘘了口气。是凯文的字迹，上面写着：“我喜欢碳烧咖啡，浓郁的苦涩中有种的甘甜，无与伦比的甘甜。我今生的口味也许不会再改变了，我愿意一辈子守侯着碳烧咖啡，她在我心里拥有了一份长期居住证……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相见吧，那个背后有行囊的就是我，我已经做好决定，如果咖啡馆没有你的身影，我会带着行囊和有你的回忆旅行。我会等待你在居住证上盖上允许的印章。”
信封上的日期，是我离开的第二天。
旧地重游，踱步在甬道上，鸢尾花的盛开让紫色铺满了两侧，而绿色的睡莲池畔却让鸢尾花黯然失色，淡雅的睡莲花骨朵别致地点缀在池畔中。我闭上眼睛，呼吸着伴随着晚风而来的自然熏香。我沿着甬道漫步，在甬道中央，是许久未见的是凯文，我们尴尬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先主动地开了口：“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一切无恙。”我的声音很平淡，可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到附近的咖啡馆坐坐好吗？老朋友叙叙旧。”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断反复“老朋友”这个字眼，有点不是滋味。
我随着他到了一家典雅的咖啡馆，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咖啡馆，那次我不留神把咖啡溅到了他的衬衫上，他只是微笑的摇头便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文学社的社长。依稀中，我似乎又看见了他的微笑，虽然有些稚气，但是那份阳光却带走了我心中的阴霾。但是，现在他的笑容已经不属于我了，他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咖啡馆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是法国乡村庄园起居室的风格。我选择了我和凯文第一次相间的座位，那个角落头还是那样安逸宁静。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选择这里，是一种怀旧吗？还是一种难以割舍？我也没有答案。我靠在宽敞舒适的沙发里，搅着杯里的花草茶，故作轻松地说：“若云还好吗？”
他呷了一口碳烧咖啡，耸了耸肩：“哦，还是老样子。依旧是那样活泼开朗，调皮得很哪！”
我看到了凯文谈起若云时眼里的光芒和那种宠爱的神情，心里泛起了微酸。我撇了撇嘴，道：“凯文，同学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一步。”我没给他插话的机会，站起身来大步走开。
同学聚会上，凯文和若云吸引了老同学的眼球，大家都夸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的出现还是成为聚会的亮点，凯文曾说过，我的出现就好像是鸢尾花和睡莲，鸢尾花不过是点缀罢了。身为单身贵族的我更宁愿这时的自己是毫不起眼的鸢尾花。我避开了老同学，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花草茶，看着若云挽着凯文的手臂那副幸福的样子，回想曾经的我也是那样我挽着凯文，今非昔比了，我苦笑。
在回忆中打发了时间，聚会还没有结束，我打招呼后便走了。凯文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我……我送你一程吧。”我沉默地往前走，他一直跟在后面。
沉默，还是沉默，彼此的缄默持续了很久。夜色张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凯文先开了口：“Enny，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解释你离我而去的原因，今晚你就解开我心底的结吧。”
我绕开话题：“今晚繁星满天，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难道我真的要告诉他我离去的原因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她？难道我真告诉他我离去的原因是因为莫须有的她的一句莫须有的“凯文真正爱的是我”？我嘲笑自己，如此轻信别人的谗言，放弃了凯文。
那夜，回忆萦绕在脑海里，我严重失眠了。喝了一夜的花草茶，我没有告诉凯文，我一回忆起他就会喝花草茶，他一直认为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花草茶。
清晨，打开电脑，有新的邮件通知，陌生的署名，但是我还是打开看了。是若云发过来的，我心不在焉地浏览着。看完之后，我瘫在沙发里，失声的狂笑，逐渐狂笑变成了痛哭。原来若云就是那个莫须有的她，若云说自己不过是测试了我和凯文爱情硬度，没有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像琉璃一样易碎。是她把凯文从我掌握的苦海里解救出来，我不过是一杯苦涩的碳烧咖啡。在最后，若云用不曾有过的公主般高傲语调嘲笑，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具有，如何有资格占有凯文？
下午的阳光非常刺眼，瓦蓝透彻的天空和自己的心情成反比。我红着眼眶，背负着行囊，像个孤魂似地游荡。我搭上了火车，看着渐远的月台，没有送别的人群，孤独的我就这样告别了这个城市，告别了心底挥之不去的恋情。
我一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遇上了感伤的歌曲就驻足聆听。不知不觉，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城市。信箱里满满当当的信封，我拭去信封上的灰尘，一封封拆开来看。最后一封没有署名，我莫名恐惧起来，我害怕那是若云寄的，我不愿意再接受一些事实，我宁可自己像个傻瓜似地蒙在鼓在里，那样至少我还是个幸福的傻瓜，有时知道了太多，也是一种心灵累赘，束缚着我的思想言行。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不是若云的字迹，我嘘了口气。是凯文的字迹，上面写着：“我喜欢碳烧咖啡，浓郁的苦涩中有种的甘甜，无与伦比的甘甜。我今生的口味也许不会再改变了，我愿意一辈子守侯着碳烧咖啡，她在我心里拥有了一份长期居住证……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相见吧，那个背后有行囊的就是我，我已经做好决定，如果咖啡馆没有你的身影，我会带着行囊和有你的回忆旅行。我会等待你在居住证上盖上允许的印章。”
信封上的日期，是我离开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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