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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对“乐”的哲理解释……(转录)

(2013-07-27 07: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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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孔子对“乐”的哲理解释

“乐”(樂)这个字,从它的甲骨文和篆文可以看出其基本结构:下面是一个“木”,上面是两个“丝”,木上绷着丝,所以“乐”是乐器之象。这个字象代表音乐,但后来它又取得了“快乐”的含义,音乐使人快乐,再天然不过了,所以中国古人会觉得听音乐是人最大的快乐,最终极的快乐。

《论语》中有孔子谈音乐最重要的一章: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这是孔子晚年向鲁太师谈论音乐之道。自古以来,哲学家、思想家很少直接谈“乐或奏乐本身是什么”,音乐是如此的原本,怎么能用语言去描述音乐或奏乐的本质呢?可以谈论音乐的不同演奏形式、不同格调,像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谈到的,它们可以带动不同的心理、感情,比如要培养勇敢的人,就要让他去听雄壮的音乐,而不能去听靡靡之音,要培养执政者也需要用相应的音乐。孔子却直接去谈论音乐,并一开始就说“乐其可知也”,这句话分量很重,意思是——音乐是可以理解的、可以领会的、可以表达的。孔子认为他的哲理思想可以深入到音乐之中,并体现音乐、说明音乐。思想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思想如何能与音乐有如此内在的关系?别的思想家很少这么去讨论音乐。老子谈到“大音希声”,在他看来,真正伟大的音乐是不依赖物理声音的。《庄子·齐物论》中讲三籁(“籁”也就可以算音乐了):“地籁”是众窍在风吹动时发出的音乐,“人籁”是人的乐器吹奏出来的音乐,“天籁”是说万物发出声音都是自取自成(天成),也可以进一步理解为世界万物在根本上都是有乐感的,道家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和儒家相近的。但是,道家没有直接从音乐出发来谈论音乐。“大音希声”的“大音”是什么呢?“大音”就是道,但毕竟没有直接谈音乐。孔子却试图直接谈“乐”,声称“乐其可知也”。

“始作,翕如也”,音乐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状态,他用“翕”这个字。“从(纵)之”,让它展开来,就表现为“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最后“以成”。这是孔子最直接谈论音乐的地方,涉及他为什么闻《韶》能大悟,他在这里谈的乐应该是他心目中最美好的或最原本的音乐。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谈到了音乐的文化教育作用,但他的基本思想与孔子不一样。虽然两人都很看重音乐和思想的联系。但是,在孔子看来,音乐是走在人的言词和思想之前,而柏拉图认为音乐是走在人的言词、思想和感情之后。“节奏与音调跟随文词,并不是文词去跟随节奏与音调”。而且他认为“好言词、好音调、好风格、好节奏都来自好的精神状态”,也就是认为精神状态在前,然后言词、音乐来表达这种精神状态。这是西方哲学以人的观念化思想为最真实存在的观点的反映,但毕竟他看到了音乐、诗歌与思想、性格和精神的某种重要联系,有某种重要的反作用。

“鲁太师”即鲁国掌管音乐的最高官员,太师一般选盲人担任,因为专心,他们看不见东西,只能用音乐来表达自己,这样他们与音是一种生死与共的关系。

“翕”的篆体与现行正体类似,《说文》作“起”解:“从羽合声”。既然意思从“羽”,则应是鸟起飞时状。中文大量的形声字的声旁也贡献意义,所以“翕”字也有“合拢”、“聚敛”之意。于是,古人认为:“起者,盖鸟之将起,必先合其翼,然后舒张而飞。”这是原义,或字源义。孔子用它时多半要借重它。对于这个原本的意思,按照学者的解释,一般有下面几种衍生的意思,都不矛盾,可以相互补充。一个是“变动之貌”。一个是“盛貌”。还有一个是“合”义,等等。因此有的学者就解释,“翕如:形容声音一起奏响”。总结以上几个意思,可将此“翕如”解为:凭开合之势而发起,出现一个原来没有(不现成)的状态,并且这个新出现的状态一定是盛大的、动人的。它不一定指“齐奏”,而是强调这里发生了某种变动,它让一个人从原来的静止态、日常态,下子进人一个飞翔的状态。展开理解就是,音乐一开始就让人摆脱开其它的一切羁绊、算计、筹划,也就是摆脱日常的思考方式、感觉方式和情感方式,让你的思路不再在地上爬行了,而是一下子飞了起来,勃然振起,凭空出世,一飞冲天,进入与非音乐态绝然不同的翱翔状态,也因此而满足了“始作”(原本的发作)的要求。“始作”是讲,一开始的发作要足够原始,而只有像“翕如”那样,才能达到“始作”的状态。这才叫音乐,音乐一上来就要改天换地。

按照这种理解,现代音乐中哪一个符合孔子的要求?《二泉映月》似乎有“始作,翕如也”的效果,让人脱尽拘束,振起于无可构想、万般绝望之处。

“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从”,训为“纵”,即放开、让其舒展之意。“纯”,解释为“不杂之丝”,或解释为“和”、“和谐”,为“玉石之白甚明”,或“音节分明”、“明晰”;“绎”,为“不绝之丝”、“志意条达”、“相续不绝”。总之,意思是:让那摆脱拘束的始翕(变而发动盛大)态舒放开来,但又不让它散漫流衍,而是保持其纯粹的生发和谐的势头,以至放射出明亮清白的(出自其本然质素的)光辉,反复再三,曲尽其意,一气呵成。

实际上,只要不以私意和呆板的方式损害这始翕势态,让它按自己的非现成的发生机制走(“纵之”),则必有纯如、皦如、绎如,最终成就这乐之天性。如《论语》中所述:子曰:“师挚之始,关睢之乱,洋洋乎盈耳哉。”这是对“始翕、从纯、以成”状态的另一种描述,说的是始翕之气势至乐曲终结而不衰减,总是洋洋乎盈耳。这才是音乐的本色。“乱”一般解释为乐曲的尾章,整句的大意是,乐曲自始至终都是洋洋乎盈耳的。“洋洋乎盈耳”就是“始翕,纯如、如、绎如”的意思。

因此,对于孔子来讲,音乐的本性是:于起始处横空出世,摆脱一切线性、因果、功利的思想方式。一下了进人由发生之纯气势所鼓动托浮的翱翔的意识状态,并让它顺性而行,灿烂充沛而又清晰纯净,和谐回旋而又生动曲折,不受拘束和克扣地达到完成。我们可以反思一下,音乐打动我们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这里恰是音乐和观念化的散文不同的地方。但音乐带给人的感受是反理性的吗?在孔子看来,它恰恰是理性的源头。没有音乐,我们理解不了世界上最理性的东西,比如礼,它们的源头都在音乐,因为它一开始就是天人相和、天人相动的。所以可以这样来形容这个状态:

起止无端,更何须拖泥带水;

凭空遭际,却引出千古风流。

它超出了所有对象化或个人主体化的意识状态,但又不是反理性或仅仅下意识的,而是意识和意义之源,发动之机,风行之势,礼义之所据,狂放之所本,曲折而通幽。得乐感之意识与不得乐感之意识进入的是两个不同的生存世界,“仁义礼智信”与“不仁、不义、非礼、无智、无信”,好像是两种不同的道德境界,但它们的区别实际上也是源于乐。如果你能进人“始翕从纯”的境界,那么你就能进人“仁义礼智信”的状态,你就是君子;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脑子里总是因果关系,总是算计,那么你就是小人。所以儒家的整个修养境界、哲理境界都发源于乐。得乐感,就得了孔子思想的源头。孔子全部思想,一部《论语》,皆由此乐感鼓动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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